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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不知道怎樣才能抓到一個男人,只能他想做什麼,我就跟他做什麼。你說,我如今抓到他了沒有?”綺羅含笑問道。
樓燕然不提放綺羅問他,一時怔住。
“倘若我抓住了,我是不會放手的。我等他,清清靜靜地等他,你見到他,告訴他我等他,只是我等的是一心一意對我的樓翼然。倘若他的身喜歡上了別人,倘若他的心喜歡上了別人,就算他心裡還有我,也求他別來找我了。那樣的他,我寧願一輩子不見。”綺羅輕聲道,眼淚終於從眼中滑下。
她只是想找個人嫁了,安生過日子。老天疼她,給了她樓翼然這個人,她以為終於諸事順遂了,不想卻生出這枝節。她是不信自己跟了樓翼然是場錯,倘若是錯,那什麼是對的?
望向春日湛藍的天空,她忍不住想問,究竟需要多大的智慧,才能無波無瀾地緊緊抓住那個男人?
☆、生為浮萍
豔陽下,微風漸起,石榴紅裙飄舞在空中。
樓燕然看著眼前的女子,確實如那人而言,她於他是特殊的,只是那特殊,卻不是那人所想的那般。
初見時,她藏在車中不敢出來,自私懦弱,他為了做一個虛偽好人,護她助她。之後近似默契一般的相處,在冗長無助的幼年,她用平和的目光一無所知地陪著他度過惶恐不寧的每一日。
在經歷了那樣的歲月後,無關風月,她也是對他而言最特殊的女子,即便日後,他遇到自己傾心相許的女子,蘇綺羅,對他依舊是特殊的。
“綺羅。”樓燕然喚道,一聲嘆息,他不禁想這樣的女子,在日後面對人言,面對不同的男人,會否像楓姨娘一樣左右為難,最後將自己活活折磨死,“看花滿眼淚,不與楚王言。”低吟一聲,樓燕然再次想到了楓姨娘。她和宋先生在一起時,宋先生退縮了,她和李奕在一起時,李奕為了江山社稷,只給了她一個承諾,叫她在遠離京城的地方,痴痴苦等。他左擁右抱,偶爾閒暇了,思念一番那遠處的痴情女子,她卻只能將滿腔的苦水嚥下無人哭訴。在漫無邊際的等待中,熬盡了青春,再見到舊愛,心中有羞有愧,啼笑兩難吩咐,最後只能將自己慢慢扼殺溺死。
樓燕然的那句低吟讓正哭泣的綺羅一顫,肩膀抖動,綺羅回頭看他,眉頭微蹙,眼淚簌簌落下,她比誰都知道自己的弱點,她從來不是堅定的女子,倘若有人對她好,她會感動,之後會因無法回應愧疚,再之後,或許又會沉淪在旁人的柔情之中。
“樓燕然,我想見他。”綺羅抹去眼淚說道。
樓燕然臉上羞愧更甚,喃喃道:“他已經被爹爹送走了。”再喚爹爹兩字,他心中如同刀割,若是如那人所願,今生今世,他便徹底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
“不是樓翼然,我想見那一句話就能讓我要死要活的人,他憑什麼這樣做?”綺羅平靜地說道,說的時候,她想起了蘇家院子裡一輩子也沒有資格見她一面的下人,那些人,或許曾經便是因為她無心的一個抱怨,被逐出蘇家,今生再無所依。
人生最委屈的不是無辜,是你的悲歡離合,成全的不過是他人的喜怒哀樂。
“綺羅,沒用的,他只給了你兩條路。”樓燕然說道。
綺羅嘴角抿緊,尖翹的下巴因倔強地抿嘴顫動兩下,“我想見他,總要知道自己要等多久,要是我等他,他不回來,我跟別人好了,他又回來了我該怎麼辦?”
明明白白地說出她有可能變心,將這一近似汙點的缺陷坦然剖出,樓燕然哭笑不得地望著馬上的少女,曾為她悸動過,那悸動在發現樓翼然與她的親近後慢慢消散,如今再無一女子進入他的心中,他也不知,倘若他與心愛的女子別後,他是願意讓她再覓新歡,還是痴痴傻傻地等一輩子。
“……好,我帶你去見他。”樓燕然說道,伸手拉住韁繩,牽著那匹不乖巧的馬慢慢遠離樓家門前。
從名門千金到失足蕩婦,綺羅在馬上晃了下,雙手摳住手心,她從來都不過問那些與她的人生沒有關聯的事,比如太子是皇帝的第幾個兒子,比如來年的大考是誰主考?……讓她關心的都是小事,讓她歡喜的也都是小事,甚至,倘若旁人不願意告訴她的事,她會當真不再追問,只是如今面對的是自己的一生,她忍不住追問道:“他究竟是誰?”
樓燕然面對綺羅的再次追問,臉上微微漲紅,那個人是他的羞恥,一旦提起就讓他想到自己的身世,粗硬的韁繩勒進手掌中,樓燕然忽然沒了再去見那人的勇氣,仰著頭,看著妝容已經花掉的綺羅,輕聲道:“你走吧,去鹿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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