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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翼然舌頭上一痛,人清醒了許多,貼著她的臉頰也被她的淚水浸溼,不敢再有其他動作,一手鉗制住她的雙手,一手繞過她的背,如同攬著她一般,手放在那肚兜的繩結上,只要手指一勾,就能徹底將她的衣服開啟。
許久,綺羅才鬆了口,樓翼然卻依舊不乖,又舔了她一下,才將頭放在她肩窩上,呼吸著她身上的香氣,不時地用鼻尖去碰她的臉。
綺羅壓抑著哭聲,只將哽咽藏在喉嚨中,此時,憑她重活一世,也不知該怎麼辦。先前說自己不要忍,此時不忍又能怎樣?吵嚷出去,她除了樓家,誰家都去不成了。況且吵嚷出去,得罪了樓翼然,得罪樓家,就算是去樓家,以後的日子忍與不忍也沒有什麼兩樣了。徹底心灰意冷起來,只恨老天弄人,何苦再讓她這樣活一次。
樓翼然忍著身上難受的腫脹,隔著被子又在她身上蹭蹭,耳邊聽著她啞啞地哽咽聲,還是不願放手,死死地壓在她身上,又在她粉嫩的脖子上用力地咬下去。
一聲嗚咽逸出喉嚨,綺羅終於哭了出來,伸手捶了下樓翼然,見他不動,又不停地捶下去,一邊捶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樓翼然抱著她不動,心中的火燒著,綺羅再多的眼淚的澆不熄它,兩隻手抱的更緊,那小小的繩結就在他指端,依稀能分辨出綺羅打的是什麼結,彷彿有眼淚流到他睫毛上,睫毛上沉沉地,就如他也在哭一般。
綺羅哭了一會,嗓子啞了,心裡反倒平靜了,“因為我白日衝你發火,你如今就過來毀我?”
樓翼然腫脹未消,眼睛看向她有些敞開的衣領,衣領下,深色的肚兜依舊護著她的身體,但那裡面渾圓的輪廓,卻在暗夜中隱隱可見。
“綺羅,我就想親你,抱你。”樓翼然低聲道,聲音裡並無一絲懊悔,仿如如今他就是綺羅的男人一般,仿如綺羅如今就該盡為妻之責一般。
綺羅氣噎,伸手在他背上用力地掐,恨聲道:“你家這樣多的丫頭,你何苦來作踐我。”
“我只想親你,抱你。”樓翼然嘆息道,又用力地將她抱住,心裡只想此刻就與她化為一體。
因樓翼然用力,綺羅那隻掐在他背上的手一滑,就如也抱住他一般。
“你胡說什麼,”綺羅氣憤道,耳邊聽著樓翼然的呼吸聲,鼻翼嗅著他身上的男子氣味,心中的氣憤還在,但人又不似先前那般惱怒,似乎,隱約覺得自己的手臂也想抱住他一般。因為這種想法,綺羅心中如同雷擊般,心想難道自己當真如樓翼然說的那般輕浮□?只是被抱了一下,就將自己遭受的羞辱,兩輩子受的教化全忘了?
“綺羅,你今天在怕什麼?我想了很多話跟你說,如今見了你,我就什麼話都忘了,你就說你今日究竟怎樣想的吧。”貼著彼此,樓翼然自然能覺察到綺羅哭完後已經軟下來的身子又僵硬起來。
綺羅睜大眼睛,又覺眼角有淚水流出來,盯著上方白日看著平淡,夜間看起來如同深淵一般的帳頂繡花,半響喃喃道:“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夢裡在蘇家我做錯了事,爹爹孃親二叔二嬸都不管我,我自己個在院子裡住著,什麼都不會做,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只會簡陋的針黹,做什麼都是錯,不做也是錯。丫頭奶孃沒一個對我好的,唯一對我好的丫頭,最後還因為我死了。夢裡,楊致之是最好的男子,誰都想嫁他,我見過他兩次,也想著該是多好的女子才有福氣嫁給他,後來,原來是我這麼個最沒福氣的嫁過去了。嫁過去那天,人家都說新嫁娘要哭一場才好,我心裡又害羞又歡喜,怎麼也哭不出來,孃親他們也不介意,就這樣將我嫁過去了。新婚那天晚上,我臉上羞紅,心裡高興著呢,心想總歸經了這一夜,明兒個我就姓楊,不姓蘇,不是蘇家的蘇綺羅了。第二天,楊致之就走了。我等了他許久,心想我是他的妻子,這是他的家,他總會回來的。一直等著,等到我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我就想他就算不回來也罷了,守著孩子也能過一輩子。誰知孩子生下來就教姑姑抱走了。我一個人在楊家,比丫頭婆子更像是外人。你知道嗎?我也恨楊致之,可是我沒有辦法不等他。他回來了,我才有機會真正成了楊家人,不然永遠都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外人。”綺羅眼角漸幹,說起上一世,就彷彿真是一個夢一般,只是不是所有的夢,醒來就沒事了。
“他回來了嗎?”樓翼然悶聲問道,聽別人說夢,本該是嗤笑一聲,調笑兩句,但綺羅說的真切,她慢慢冷卻的臉頰脖頸,僵硬的身體,無一不告訴他她那夢境有多真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