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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尋之指著身邊的石板道:“小姑娘坐下來聽,何大哥說給你聽。”
綺羅見著何尋之側著身子,支著頭躺在石板上,很是風流放肆,自然不敢坐在他面前,只微微彎了身子,笑道:“何大哥就這樣說吧。”
樓翼然鼻子裡哧了一聲,也靠著樓五叔坐著的石碑,聽何尋之說樓五叔的事。
“話說當年風流少年樓仙君,年少輕狂,一日離了兄嫂庇佑,帶了上百隨從去了鹿鳴關,關外民風開放,女子較之男子更加兇猛。樓仙君的天人之姿被關外一外族女頭領看上,那女頭領設計擒了樓仙君,百般威逼利誘,樓仙君為保貞潔百般不從,那女頭領穿了樓仙君的琵琶骨,之後又心疼起來,放了他。樓仙君憤恨不已,引誘了女頭領的妹妹,與她裡應外合,帶了樓家軍,一舉將鹿鳴關奪了下來。只可惜事成之後,女頭領的妹妹見著相依為命的姐姐死了,又後悔起來,發誓與樓仙君今生不死不見。”
何尋之的話音落下,綺羅張口結舌地望向樓五叔。
紅日已近中空,居高臨下的樓五叔籠罩在日光下,身上沒有一絲陰影。
“就會胡說,我爹跟我說的五叔的事能是假的?”樓翼然叫道,用胳膊肘蹭蹭樓五叔,“五叔,何尋之大放厥詞,你也不教訓他。”
“說的很有趣嘛。”樓五叔眯著眼警告地望向何尋之。
何尋之嬉笑道:“我跟五叔一樣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五叔嚇唬我做什麼?”
“……哪一種是真的?何大哥?”綺羅低頭望向何尋之,何尋之臉上是一貫地戲謔隨意,憑她怎麼看,也分辨不出何尋之說的是真是假。
何尋之坐起來,探身看向綺羅,向她招手,叫她附耳過去。
綺羅尚未動作,樓翼然就踢了他一腳,啐道:“等我回家問清楚了,再找你算賬。”
“嘻,都多大的孩子了,還成日裡尋了爹孃講故事。”何尋之懶洋洋地說道,又躺了下去。
“綺羅,別聽他詆譭五叔,五叔厲害著呢。”樓翼然覷著綺羅的臉色,唯恐她看輕了樓五叔。
為了美人奪鹿鳴關,利用美人奪鹿鳴關,一件至情至性,一件卻是卑鄙無恥。前一件說了就叫人喜歡仰慕,後一件卻是叫人心裡陰森森的。
綺羅思量了一番,見樓五叔依舊坦然,心想何尋之說的也未必就是真的,走近兩步,站在石碑前問:“五叔,何大哥說的是真的?”
樓五叔低著頭,微微向前探了□子。
樓翼然將他推了回去,“直接說就好,探什麼頭。”
“講故事嘛,就要半真半假,撿著你喜歡聽的聽聽就好了。”樓五叔大大咧咧地說道,眼睛望向前方。
陽光曬在他身上,那雙眼睛,變成了琥珀色,雖美,卻從遠古神器變成了祖傳石磨。石磨上一圈圈地傷痕,剩下的依舊是厚重深沉。
綺羅笑道:“我自幼聽我奶孃說了許多英雄美人的故事,那狼煙裡的英雄美人故事定然也是半真半假。”
樓五叔笑道:“那些故事倒是真的居多。你只想想看,成日裡見多了生死,不知明日身首何方,心中難免有一股豪放之氣,對那情情愛愛也很是看重。”
綺羅似懂非懂地點頭,笑道:“如今多半沒有這些故事了。”便是有,比如說上一世楊致之與綾羅的,乍聽很是感人,裡頭究竟怎樣,就兩說了。總之,是故事只該聽聽就放手,不能深究。
“老光棍,小光棍,你們兩個過來到這裡來做什麼?”樓翼然見何尋之、樓五叔一番話,將他先前滿腔驕傲說與綺羅聽的故事全推翻了,心中自然是不樂意,見著何尋之愜意模樣,忍不住又用腳輕輕踢他一下。
“魏王要拆了這裡,當然要先看看緬懷一番,日後再看就尋不著嘍。”何尋之揚聲道。
綺羅見他衣服皺縮在一起,又沾滿了許多苔蘚,又說道:“你們該不是昨夜便在這裡的?快回去吧,小心著了涼。”
“無妨,我們身子骨結實著呢。”何尋之又懶洋洋地說道。
先前一直在十幾步外繞著的樓燕然走了過來,將何尋之推到一邊,又叫樓五叔從石碑上下來,繞著轉了一圈道:“毀了太可惜了,叫人都搬回家去吧。”
“這破石頭,又不是大家所書,也值得你這般折騰?老十你小子越發的婆婆媽媽了。”樓五叔因被樓燕然推了下來,不滿地掐腰道。
“雖不是大家,總算是有些年頭的,還是留著好。”樓燕然又說道,轉身叫了小廝回家找人過來搬石頭。
忽聽到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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