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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嗎?”綺羅又問道。
樓八娘吸了口氣,說道:“姨娘尋死之心,眾人皆是看得出來的。只是一年年看著她活得好好的,也就以為她是要活活熬死自己的,誰知她會跳了湖。我猜著,定是見七姐死了,姨娘也跟著傷心,又動了尋死的念頭。”
綺羅腳下晃了下,一個人要怎樣才會時時刻刻都想著死,只怕楓姨娘跟樓燕然說燕子會回來的時候,必是沒有尋死的念頭的,那她究竟是在何時立下死志?
樓八娘送綺羅回去,見她臉色蒼白,便逼著她休息。
綺羅昏昏沉沉的躺下,因昏迷的太久,一碰到枕頭,就頭暈腦悶的。
恍惚間綺羅飄到了空中,進了楊家的院子,看著她胸口流血躺在佛堂裡,心想這又到了上輩子了。忽又見楊致之千載難逢的到佛堂見了她一面,看到她斑白的頭髮,密集的細紋,又去了她以前住的屋子裡看一眼,見到許多她臨摹的自己的字跡,感動於自己對他的痴情,竟對綾羅冷落起來,坐在她的靈堂中,說著悔之晚矣,又做了幾首詩,悼念她的紅顏白髮、相思不悔……綺羅心中叫著她不是對楊致之痴情,只是張不開嘴,說不了話。
忽又見到楓姨娘一身煞白長裙,裙子溼漉漉的,水珠從她髮絲上流下,順著裙襬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跡,她木然地與綺羅擦肩而過,走了十幾步,手中拈著一枝芙蓉,對綺羅回眸一笑。
綺羅腳一蹬,人又醒了過來,方想著剛才是做夢。見祿兒支著頭在一邊打著瞌睡,便自己下了床,喝了兩口冷茶,思量著若是能在夢中見到樓七娘、何伊人就好了。
綺羅又走向外間,見外面天已暗了,隔壁院子裡樓翼然大聲的喊著疼,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綺羅醒了?”樓八娘走來說道。
綺羅點了頭,又問:“樓姐姐還沒睡?”
“睡不著,總是夢見七姐。”樓八娘說道,又咬牙瞪了眼樓翼然的院子。
綺羅說道:“我想夢見她們的,只是她們不進我的夢。”忽覺樓七娘、何伊人於她蘇綺羅,更像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父母,無時無刻,她不想著若是蘇清遠能像樓七娘一樣嚴厲負責,大楊氏能像何伊人一般溫柔體貼,她這一生也就圓滿了。雖說她的心比樓何兩人老上許多,但在兩人面前,她總將自己當做一個真正的小孩,安心的沉浸在兩人的保護幫助之中。
綺羅又向樓翼然院子的方向望去,想著樓翼然此時定是如同在馬上叫頭疼一樣,心中想的是有人過去哄他,只是如今喪女喪姐喪母的樓家人,心中舊傷未愈,是無法去面對他的。綺羅又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樓翼然如此惡行,實在叫人同情不起來,又對樓八娘說道:“你不去看看他?”
“我看他做什麼,疼死了活該!”樓八娘冷笑道,又牽了綺羅的手,說道:“昨兒個有人送來一條鞭子,說是七姐預定下來的。我想著七姐是要送你的,便向孃親給你要了過來,你隨我來拿吧。”
“好。”綺羅說道,剛隨樓八娘走了兩步,又聽隔壁院子裡樓翼然一聲慘叫,似是暈過去了。
樓八娘回頭看了一眼,又猛的轉頭快步進了屋子。
綺羅看出樓八娘也是狠心之後才不過去的,便跟了樓八娘進去。
見了那條鞭子,綺羅笑道:“這是跟七姐腰上的鞭子一模一樣的。”說完,又側過頭去擦臉上的眼淚。
樓八娘笑著說道:“七姐走了,只給你留下東西,叫我看著羨慕得很。”眼中也是淚光閃閃。
綺羅將哽咽嚥下,強自鎮定道:“何姐姐怎樣了?”
“我也沒去看她,因著翼然伊人姐姐才去的,也不知她願不願理我。何嬸嬸病倒了,爹前兩日又押著翼然去何家請罪,當著何叔叔的面又打了他一頓。”樓八娘嘆息道,心中也為將來如何面對何美人而擔憂煎熬。
綺羅扶著樓八孃的肩膀,安慰道:“何姐姐一向恩怨分明,她必不會難為樓姐姐的。”
樓八娘苦笑道:“越是如此,我才越難做。”
綺羅一時啞然,樓翼然是樓八孃的親弟弟,再如何討厭也做不到與何美人一般滿含怨恨。
“樓姐姐放寬心吧,萬事隨緣,盡人事,聽天命就好。若是你與何姐姐主動生分了,何姐姐會更難過。”綺羅輕聲說道。
樓八娘說道:“也只能如此了。”
見著天晚了,樓八娘又催綺羅回去歇息。
綺羅回去後躺下,又睜著眼想了許久,心裡盼著樓何兩人能夠入夢。
第二日一早,綺羅聽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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