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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楊氏一凜,雖知蘇老夫人這是指桑罵槐,但也少不得順著她的意思:“孃親說的是,不然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媳婦一定好好教訓她們。”
綺羅猛的睜開眼睛,她一直想著是她連累了趙姨娘,如今見她又要連累何媽媽等人,一顆心又急躁起來,嘴微微張開,便又咳嗽起來。
“小姐要什麼?要水嗎?”春芽關心的問道,故意將聲音說的急切,一則為了顯示自己的衷心,免得被大楊氏責罰;二則也將蘇老夫人的注意轉開。
蘇老夫人見綺羅微微張嘴,似是有話要說,便又叫道:“先不忙著教訓她們,免得沒了人照顧,綺羅更遭罪。”
大楊氏應了。
不一時便有丫頭端上米湯,春芽殷勤的親自拿著銀勺慢慢喂著綺羅。
綺羅心知春芽這是可以向蘇老夫人顯示自己的衷心,又見何媽媽福兒關切的眼神,心中一熱,更想著決不能連累了她們。便是她今生又跟上輩子一樣,也不能拖累了別人。
大楊氏見綺羅將半碗米湯喝下,便笑著對蘇老夫人說道:“神了,孃親一來,綺羅便好了。孃親果然是菩薩降世,專門來救苦救難的。”
蘇老夫人也鬆了口氣,說道:“能好就行,我看這幾日你也受累了。本來只要照顧一個孩子,如今又多出來一個終是會累到你。睿軒我便接過去住兩天。”
大楊氏臉上一僵,她千辛萬苦搶過來的,如何能再還回去,便說道:“孃親,媳婦怎麼能又讓孃親受累。況且睿軒剛剛熟悉了屋子,又換回去,對小孩子總是不好的。”
蘇老夫人眼光一暗,便又開口道:“見你事多,那減省的事我便沒提,如今只有月餘便要過年了。過不了幾日,你又要忙了,還是我來照顧睿軒吧。”
“孃親,”大楊氏嬌嗔一聲,說道:“我爹爹前兒個還說要我細心照顧睿軒,不許給孃親添麻煩。若是讓我爹爹知道了,必定又會責怪我愧為人家媳婦。爹爹還說要我早早的跟睿軒親密起來。”
蘇老夫人心知大楊氏反覆提及楊老太爺,依舊是要拿著秘藥的事威脅她,一時手指蜷縮,又將心頭的怒氣壓下,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多事了。只是你身為母親,一定要細心照顧好綺羅。還有絹羅,如今她也漸大了,還跟著莫姨娘住也不像話,你將她也挪到綺羅身邊住吧。”
“是,媳婦知道了。”大楊氏應道。
蘇老夫人見此次難以達到目的便又帶人去了前面,因風大,不想蘇睿軒凍到,便沒將他帶回自己院子。
大楊氏因要服侍蘇老夫人吃飯,便也隨了過去。
“嚇死我了,我只當我們也跟四小姐身邊的丫頭一樣了。”春草說道,一邊伸手拍著胸口。
福兒忙說道:“別胡說,咱們小姐才不會跟四小姐一樣。”
“行了,別都堵在這不幹事。春草去叫廚房再煮了菜粥過來,叫他們把那菜葉切碎了,用煮的奶白的骨頭湯熬粥。”春芽吩咐道,隨後又一一吩咐小丫頭們去取藥、取水等。
何媽媽見春芽辦事細緻,便也無話可說,紅著眼圈在一邊坐著。
綺羅舔了下乾裂的嘴唇,身上無力,也坐不起來。又想著剛才大楊氏與蘇老夫人的那番做派,雖面上親親熱熱,只是看著蘇老夫人對大楊氏有所不滿,但又無可奈何。
將事情一一想了一遍,綺羅唯一想到的意外便是那藥。又琢磨著定是那藥起了什麼作用,才叫蘇老夫人不得不將蘇睿軒給了大楊氏。
又因那藥是自己偷的,綺羅又是一番自責愧疚。隨後,又想到這世上的事,一環扣一環,亂了一步,也就亂了一攤子的事。
如此,便又對未來有了信心。滴水穿石,她總能對付的了大楊氏她們。
想通後,綺羅身上也輕鬆了許多,吃了藥和粥,身上出了汗,又擦洗了一番,人越發的有了精神。
春芽等見了,臉上也有了笑容。
春芽忙叫福兒親自去蘇老夫人那裡,去告訴蘇老夫人和大楊氏綺羅好了。
福兒得了話,便又從匆匆的去了蘇老夫人那裡。
福兒將綺羅好轉的話說了,又一一說了吃了多少飯多少粥。
蘇老夫人笑道:“果然是個孩子,病的快,好的也快。不像我年紀大了,一病便是半年。”
“孃親身子骨健壯,那是幾十年也不生一次病的。”大楊氏忙說道。
“好好伺候著你們小姐吧,孫媽媽,給這孩子些果子吃。我一看她就喜歡。”蘇老夫人又將福兒叫過來,仔細看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