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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楊氏心中一喜,忙又拿了帕子去掩自己的臉。原本以為沒事了,誰想蘇老夫人今日突然發作,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心中又慶幸良辰是個識時務的。
蘇老夫人的臉色陰沉下來,只是盯著手上的佛珠不語。
蘇清和見此,便站出來說道:“母親,既然良辰已經自盡,想是怕自己的事情敗露。那麼此事便於慕軒的娘無關了。”
蘇老夫人知道蘇清遠是不想與小楊氏決裂也不願意犧牲掉蘇慕軒的名聲才為小楊氏說話,況且如今死無對證……
“你先下去吧,將良辰先處理了,另外將這事說清楚免得有人說我們蘇府逼死了人。”大楊氏開口道,隨後又瞥了眼小楊氏,最後轉向蘇老夫人,“孃親,我昨日撿了弟妹的一樣東西。”
蘇老夫人見大楊氏如此處理甚好,便猜著大楊氏此舉必有深意,便讓孫媽媽帶人下去。
小楊氏微微一笑,又抬頭看向大楊氏,說道:“嫂子說的是哪樣東西?我可一樣東西都不少。”
大楊氏一笑,將袖子裡的香囊拿出,又將裹著香囊的帕子解開,“弟妹看,這可是你的東西?”
小楊氏早知是這個香囊,也不見驚慌,便說道:“這香囊我早給了綺羅了,嫂子想必是從綺羅那裡拿的吧?”
大楊氏一僵,倘若是這樣,那小楊氏待會說藥是她放進去的也能說得通,隨後又想到這許是小楊氏胡說的,便又說道:“弟妹,綺羅身上帶的東西,樣樣我都是過了目的,她若有這麼個東西,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便是大嫂人忙事多,一時疏忽了。”小楊氏應道,良辰已死,如今她沒了後顧之憂,底氣也便足了。
大楊氏又望向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沉吟一番,便又說道:“不過是個香囊,也值得你們這般。也罷,你們一個說是綺羅的,一個說不是,那便將綺羅叫過來便是。”
“是,孃親說的對。”小楊氏笑道,不管大楊氏打的什麼意思,只要那香囊經了綺羅的手,便都是大楊氏自己院子裡人的手腳,也怪不得她了。
不一時,綺羅便被帶了過來,因近日風有些冷,穿的便有些笨拙,一舉一動極為吃力。
綺羅進了蘇老夫人房裡,一一向座上各位行了禮。
眼角瞥到大楊氏放在桌上的香囊,便知道如今定是這香囊惹的麻煩了。
“綺羅,你看看這是你的香囊嗎?”大楊氏問道,微微眯上眼睛。
綺羅猜想若是她認了,大楊氏定要當她是白眼狼。
好奇的看了眼,伸手要去拿,又被大楊氏截住她的手,綺羅開口道:“醜死了,不是。”
大楊氏笑了,戳了下綺羅的額頭,說道:“這香囊如今破了才醜的。”
小楊氏聽綺羅這樣說,便急道:“綺羅乖,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嬸孃給了你這樣一個香囊?你想想啊。”
綺羅回頭看向小楊氏依舊搖頭。
小楊氏欲拉住綺羅再問,又見大楊氏坐在綺羅身邊,便又笑道:“這孩子尚小,不記得事。若是她的奶孃定然會知道。”
綺羅一凜,何媽媽若是被大楊氏知道她放小楊氏進院子,定然會被趕出去的。
大楊氏果然面色一冷,也不甘落敗,便說道:“將何媽媽帶進來。”
綺羅抿著嘴,她此時對小楊氏的厭惡又多了一層,只要自己乾淨了,不管旁人死活。良辰如此,何媽媽也如此。
不再去管小楊氏,綺羅回頭見何媽媽進來了,便跑過去牽著她的手,叫道:“媽媽。”
何媽媽先對綺羅一笑,隨後又老實的垂手站在一邊。
大楊氏也不管綺羅的舉動是否得體,開口問道:“何媽媽,你看這個香囊可是大小姐的?”
何媽媽看過去,掃了一眼便說道:“不是,大小姐自小用的東西奴婢都一一收著吶。便是香囊等,也都在櫃子裡一一擺著。”
大楊氏聽罷,又收回視線等著小楊氏發問。
果然小楊氏見何媽媽話音落下便問道:“媽媽可還記得夏天我見到綺羅的那次?便是那次我給的香囊。”語氣又氣又急,她不知綺羅藏了那香囊是不曾給旁人看到的。
綺羅捏了下何媽媽的手,心裡有些緊張。
何媽媽本要說記得,只是在綺羅捏她之後心中警醒起來,情知此事定然不簡單,便開口道:“二夫人見到小姐的時候多了,每日在老夫人這不是要見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