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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見春芽如此猜測,也不去分辨,又說道:“一定要傳到二夫人耳朵裡才行。”
春芽不屑道:“這點子小事還難不倒我。”
綺羅見她這樣自信,又提點道:“過兩年,奶奶的陪房胡玉家的要從蜀地趕回來,他的兒子到時便是府上的買辦,專門採買各色米糧果蔬,奶奶要那時才給胡玉家的指配媳婦。”
春芽嗔道:“這事關奴婢什麼事,小姐小小年紀就專門聽著這話,也不害臊。”
說罷,春芽便又甩手出去了。
綺羅低頭描紅,心知春芽是聽進去了,也知曉她必定會想法設法多留兩年。春芽雖貪心,卻也是很有能耐的,若教她今年出去配人,她日後就沒有人用了。
春芽出去,一邊喜氣洋洋的想著若成了買辦的媳婦,以後她的好日子便都有了。一邊又籌劃著該如何將訊息傳出去。她與綺羅日日處在一起,倒也不覺得綺羅這話有多老成。
遠遠見到秋月又被金枝罵了,春芽便計上心頭,和和氣氣的過去為秋月解了圍,又隱隱約約的將同知一事說了出去。
過了兩日,春芽便來向綺羅邀功,綺羅另將自己藏著的一塊銀錁子給了她。
又過了幾日,蘇清遠在一家共享天倫之時,便將那新先生的來歷等等一一向蘇老夫人述說。
蘇清和聽了,也點頭贊這先生人品、學識都是好的。
因是楊家舉薦的,蘇老夫人也挑不出什麼刺。
眾人都說好之時,綺羅卻插了嘴,說道:“既然那先生也是落第的,為什麼不讓二叔教?二叔不是將綾羅、慕軒教的很好嗎?”
若是無人,大楊氏聽了綺羅一言便會笑出聲來,只是此時大楊氏卻少不得教訓綺羅一番。
“住口,誰教的你這般沒有規矩?”大楊氏喝道。
綺羅站起來垂首立著。
蘇清遠也覺得心中大快,但也斥道:“你二叔也是你能說的?如此口放狂言,你母親素日對你的教導哪裡去了?”
蘇清和與小楊氏自綺羅話出之後,便面露不悅。
蘇老夫人清下嗓子,說道:“她一個小孩子哪裡懂這麼多,只怕又是聽了哪個丫頭胡言亂語。”
蘇清遠肅目說道:“孃親,萬不能這般縱著她。二弟,你說該如何罰她?”
蘇清和忙笑道:“哥哥嚴重了,童言無忌,我還會與一個孩子計較?”
“就是,大哥大嫂不要太過在意。”小楊氏也笑著說道。
蘇清遠便又喝道:“孽障,還不去向你二叔求饒。”
綺羅垂首走到蘇清遠面前,跪下說道:“請二叔原諒我這番。”
“好了好了,沒事了。”蘇老夫人笑著說道,便又要人將綺羅攙起。
一場風波後,又過了半個時辰,蘇老夫人說乏了,才叫眾人散去。
在蘇老夫人門前,兩房人各自散開。
大楊氏回去後,便痛痛快快的笑出聲來,又揉著被子捶了半天。
“雖說不合規矩,但今日總算有人說出實話了。”蘇清遠笑著說道,又回想蘇清和那張臉,便又忍不住搖頭。
大楊氏也笑道:“我聽著綺羅這麼說,也覺得十分有理。二弟他一事無成,又藉著讀書做藉口,紙墨筆硯樣樣都要好的。每年只他讀書的費用就要花上許多。”
蘇清遠說道:“雖是實話,但也不能這麼說。還是要好好管教下綺羅的好,若是日後再這般失禮,你我面子上也過不去。”
大楊氏忙應了,心中卻想著越是這般越好,就叫小楊氏跟她腸子裡爬出來的鬥去。
小楊氏則是隨著蘇清和一同陰沉著臉,吩咐了丫頭婆子將綾羅、慕軒送走,便又惴惴不安的進了屋子裡。
“果然是個白眼狼,早知她是這般,當初就不該將她生下來!”蘇清和隨手抓了個花瓶就要扔下去,細看之後見是汝窯出品便又放下,抬腳將桌邊的一個圓凳踹倒。
小楊氏不敢在他氣頭上說話,便又為他撫胸揉肩。
“定是他們教唆的,若不然,一個孩子怎能說出這種話?”小楊氏說道。
蘇清和也應聲是,隨後又說道:“你成日在家中,連一個毛孩子也處不好?好歹叫她知道誰是她親爹孃。”
小楊氏低頭連聲應和是,只是因那香囊一事,大楊氏管綺羅管教的甚嚴,況且她也不耐煩去討好綺羅。本就是她生的,綺羅對她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哪裡用得上費這麼多事。待到綺羅大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