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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色捲髮,穿著麻瓜的黑色長裙,外面罩了一件老湯姆衣櫃裡修道士的黑袍子,這是老湯姆年輕時覺得好玩收集的,對她現在的身體而言稍微有點大。
她等了一會,確定湯姆真的中了她的咒語並且無力反抗後,才舉起魔杖緩緩走到他身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昏迷咒竟然這麼容易就成功了。因為按道理來說,不屬於自己的魔杖是無法發揮到最佳效果的,也許湯姆很快就會醒過來。
她警惕地觀察他,心臟彷彿竄到了舌頭上,激烈地跳動。她握著魔杖的手有些發軟,這是她第一次攻擊這個曾經攻擊過她的人。溫納仔細地掃視著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肉,只要湯姆有一絲反常,她就會毫不猶豫地一忘皆空他!
躺在地上的湯姆的大腦只是短暫的空白了一瞬間就很快恢復了意識,他聽到有人的呼吸聲,意識到那個襲擊他的人還沒有走。湯姆緊閉呼吸,手向地上掉落的魔杖,一邊從眼皮縫裡打量對方,但他只看到一張普通的女人臉。
那是誰?為什麼要攻擊他?
他的疑問只在他大腦裡停頓了零點幾秒,然後他的心中就起了殺意,他耐心地等待著,很快,他等到了攻擊的那瞬間!
她轉過了頭!她在打量那個蛇籠子!
湯姆迅速抓緊屬於他舅舅的小木棍,飛快地揮舞起來。
“阿瓦達——!”他還沒喊完。對面那個女人已經在眨眼間回過了頭,他看到了她手中的魔杖,白色,細瘦,粗糙,長著古怪的圖騰。
“一忘皆空!”他聽到她這麼念,而那柄魔杖在她唸完咒語的一刻就發射了白光。
湯姆咬緊牙,他的死咒只差一個字就拼完了。
“……”
就在白光擊中湯姆的一剎那,溫納心像猛的從高空中落下來,砸在地面上。她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僵硬著手指握著魔杖,但在下一刻,她就鎮定下來,心頭遲鈍地勇氣一層又一層的喜悅。
她把湯姆搬到了後院的一輛小車裡,用一塊廉價的黑布把他的臉蒙上。她退開一步,還覺得不滿意,於是按照幼年的記憶,把他擺成死人才會做出的雙手交叉狀。然後溫納穿著修道士的衣服,握著胸前銀光閃閃的十字架,跳上板車,吆喝著揮舞馬鞭往城裡走去。
這一次偷來的魔杖還算爭氣,湯姆昏迷的時間夠長,她一路上不放心地給他補了好幾個昏迷咒。
倫敦正被二戰的陰雲所籠罩,到處都是屍體和修道士。溫納駕著板車穿梭在人群中,每個從她身邊經過的人都有一張麻木而呆板的臉,他們都被戰爭折磨得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小時候給科爾太太買菸時經常會經過的一條小巷子。巷子口堆滿了散發著惡臭的垃圾,不少長尾巴的老鼠在裡頭鑽來鑽去。不遠處有幾家妓院,但因為客人太少,早早關了,只剩下幾條粉紅色的破布在風中無助地飄蕩。
溫納覺得這裡很適合湯姆。
她把湯姆從板車上拉了下來。幸好這一次她服下的複方湯劑是威斯莊園馬車伕的女兒,足夠強壯。她把他攙扶進了巷子裡,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一進小巷子裡,她就把他狠狠地推開,湯姆的腦袋撞到了冰冷的水泥牆上,發出“嘭”的一聲,溫納可沒時間可憐他。
她把他的魔杖從他的袖子裡拽了出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然後她就盯著他,摸索著該怎麼辦。
當一個人威脅到了你自己的生命的時候。
當友善的手段無法制服他的時候。
那麼除掉他是唯一的方法。
她知道一忘皆空很不可靠,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而溫納又不會索命咒,那麼讓湯姆永遠合上眼睛最快的方法就是——
溫納從衣服裡抽出一把刀,那是她偷偷從裡德爾莊園拿的,威斯莊園的刀具不合適,不是純金的就是純銀的,而這把刀很普通,任何倫敦市民都可以買得到。
在這種兵荒馬亂的年代,兇殺是很常見的事,而湯姆裡德爾身上的衣服質地不錯,有歹徒看上他的錢財把他拖進小巷子裡殺了是很符合常理的。
她果斷地把刀刺進了他的左胸口,她知道那片薄薄的面板下是顆跳動的心。她刺了好幾下,每一下都又快又準,刀鋒擦著他的骨頭,發出滲人的摩擦聲,青色的血管被挑斷,鮮血一下子噴湧出來,濺在溫納的黑袍子上,很快就被棉布吸收了。
溫納小心地沒有讓血濺上她的臉,她退開一步,把刀隨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堆裡,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