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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上前,按住湯姆的手腕,他的心跳正在急劇減弱,她又去摸他的嘴唇,那裡正在迅速變冷。
他快死了。
這個認知讓她很滿意。
溫納直起身,匆匆往巷子口走去。
在外人看來,那只是一個傳道士而已。至於她為什麼會從那麼骯髒的巷子裡出來,沒有人關心。
溫納在這期間連喝了三小罐複方湯劑,在藥劑失靈前,她迅速處理了傳道士的衣服,這很好辦,只要把它剪成碎布條扔到垃圾堆裡就行了。
在路過小漢格爾頓的一個散發著臭味的排水勾前,溫納停下板車,把湯姆的魔杖抽了出來,“咔擦”一聲折斷,丟了進去。
然後溫納回到了裡德爾莊園,她吃好喝好,養胖了好幾斤,某天她在莊園裡撿到了另一根魔杖,不知道是誰的,上面還隱隱飄著一股酸味,溫納把它收了起來。在威斯伯爵回到莊園時,他驚喜地發現溫納正在很努力地讀書,而他的那條寵物蛇也被養的很好,足足肥了一圈。
溫納覺得這些天她睡得也不錯,每天都能美美地休息上十個小時。下午的時候她都會坐在庭院裡,聽聽歌,給埃德加和佩拉寫信,得知他們生活得既開心又多彩,她也會感到高興。晚飯後她會披著衣服在庭院裡的燈光下念一會書,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威斯伯爵還訂了一份倫敦日報,她可以時時瞭解新聞。
一切都很平靜,很安逸,很幸福。
溫納對這樣的生活渴望很久了。
45曖昧試探
他醒來時發現胸口劇痛難忍。
他費力地睜開眼睛;想要挪動手指摸摸疼痛的地方,但很快他吃驚地發現別說手指了;現在的他連半根汗毛都動不了!
這裡的氣味很奇怪,混雜著臉頰的香味和人的汗臭;這個味道他很不喜歡。他皺起眉,開始打量他所處的地方。是個很破舊的房間;灰色的牆壁;上面有好幾個黑黑的腳印,房頂大概有些漏水;不大;擺放了五六張建議床;說床還不如說是擔架。
他這才意識到這房間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個在床上□的人;他們渾身都包裹著暗灰色的繃帶;一看就很髒,很多人的臉部都被厚厚的繃帶捆了一圈又一圈,十分怪異。他們叫得很痛苦,似乎在承受著天大的折磨。他也覺得左胸口很疼,但疼到極點反而不怎麼樣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個忍耐力很好的人。
很快有人推門進來,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那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端著一個小托盤,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那件袍子很長,一直拖到地上,看不見頭髮,因為那件袍子上還連著個巨大的黑色帽子,把她的腦袋給遮住了大半。
“你……”他剛剛張開嘴。
那個女人就不客氣地說話了,“先生,你已經昏迷十四天了,你現在有力氣聯絡家人嗎?他們必須過來帶走你,還有很多受傷的人,修道院需要空位置。”
家人?
他對這個單詞很陌生,他皺起眉。
“我是怎麼受傷的?”他冷冷地問。
然後塞尼嬤嬤聽到他說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什麼?”她不敢置信地說,“你的意思是,你失去記憶了?”
他看著她,沉默。
塞尼嬤嬤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事實上,當時她經過小巷子倒垃圾無意間發現他時是不打算管他的,左胸口被插了那麼多下,很難活了。但她一看他衣服考究,推斷他有個不錯的家庭,一想到他的家庭可能在未來給修道院捐上不少錢,她才勉強救下了他,並且努力照顧了他十四天!
索性這個人的心臟長得和別人不太一樣,他的心臟偏右一些,所以才能僥倖撿回一條命。那時候她心中高興,覺得上帝沒讓他死成必然是讓他醒過來給修道院捐錢的。
可現在,這個人竟然說他不記得了!
她瞪著他,好半天才不甘心地自認倒黴,見他還是面無表情,她不由更生氣。重重把托盤砸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居高臨下地說,“那麼先生,很抱歉,你已經在主的憐憫下康復了,為了其他病人,你明天就離開修道院吧。”
眼前的人這才有了些反應,他看起來愣了下,似乎在驚訝自己竟然會有一天被人命令。塞尼嬤嬤看到他那個樣子就覺得爽快,她這輩子最討厭他這樣的有錢人,雖然這個孩子長得不錯,但也不能掩蓋他骨頭裡的缺點,比如說不愛搭理人;比如像他現在皺起眉的傲慢。
他動動嘴唇,似乎想說話,塞尼嬤嬤揮揮手,轉過身,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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