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曉薔想要站起來擁抱山姆,只因為他使她的心情好多了。昨天如果沒有他替她擋掉那些電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當山姆叫人別再打電話來時,他的語氣會使人不得不留意。
但他今天不會當她的擋箭牌。他穿著淺褐色長褲和白襯衫,警徽夾在腰帶上,手槍插在右腰背的槍套裡,一副準備要去上班的打扮。莎麗不斷打量著他,好象他是某種稀有的外來生物,只把一半的注意力放在找尋刀子上。
但她最後還是開對了抽屜,翻出一把水果刀。
「喔,」曉薔略感興趣地說。「原來它們在那裡。」
莎麗轉身面對山姆,一手握著刀,一手拿著黃瓜。「你們上床了嗎?」她用充滿敵意的語氣問。
「莎麗!」曉薔大叫。
「還沒有。」山姆胸有成竹地說。
廚房陷入一片寂靜。莎麗開始用水果刀削黃瓜皮,刀法短促有力。
「妳們兩個看起來不像姊妹。」山姆觀察道,好象剛剛使談話嘎然而止的人不是他。
類似的評論她們聽了一輩子了。「莎麗的體型像爸爸,但頭髮和眼珠的顏色像媽媽;我的體型像媽媽,但頭髮和眼珠的顏色像爸爸。」曉薔機械式地解釋。莎麗比曉薔高了將近十五公分,長得又高又瘦,一頭金髮雖然是染出來的,但很配她淡褐色的眼珠。
「妳今天會在這裡陪她嗎?」山姆問莎麗。
「我不需要人陪。」曉薔說。
「會。」莎麗回答。
「管一下閒事,別讓記者接近她,好嗎?」
「我不需要人陪。」曉薔重複。
「好的。」莎麗對山姆說。
「好極了。」曉薔說。「這裡是我家,我說話卻沒人理。」
莎麗切下兩片黃瓜。「下巴抬高,眼睛閉上。」
曉薔抬頭、閉眼。「我還以為我應該躺下來接受治療。」
「來不及了。」莎麗把黃瓜片貼在曉薔痠痛的眼皮上。
啊,溼溼涼涼的真舒服。在瑪茜的葬禮結束前,她可能會需要一整個購物袋的黃瓜,曉薔心想,不由得悲從中來。她感激山姆和莎麗剛才使她暫時忘記了悲傷。
「負責偵辦此案的警探打電話給我。」山姆說。「瑪茜的男友大頓從星期四晚上到星期天下午都在底特律的監獄裡。他的嫌疑已經被排除了。」
「那麼是陌生人闖進她家,殺了她?」曉薔問,拿掉黃瓜片,低頭望向他。
「無論是誰,門窗都沒有遭到破壞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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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在早晨的報紙上看到那個了。「你沒有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對不對?」
他聳聳肩。「警察向來是知道的比說的多。」
她可以從他的警察表情中看出他不打算透露任何細節。她努力不去想象那些細節可能是什麼。
他喝完咖啡,把杯子衝乾淨後倒放在滴水架上。他彎腰給她一個溫暖而短促的吻。「妳有我的呼叫器和行動電話號碼,需要我就打給我。」
「我沒事。」她告訴他,不是在逞強。「對了,瑪茜的妹抹在沃倫市嗎?」
他搖頭。「她回薩吉諾市了,她留下來也無事可做。屋子仍然被警戒線封鎖著,兇殺案需要解剖屍體。驗屍工作何時會完成要視法醫的工作量而定。葬禮最快也要到這個週末才有可能舉行
瑪茜的屍體躺在冷冰冰的驗屍桌上好幾天,是她不願去想的另一個細節。
「那麼我明天會去上班。如果她的妹妹願意,我想要幫忙處理瑪茜的後事,但我猜目前還幫不上忙。」
「是的。」他再度親吻她,然後舉起她的雙手,把仍然拿在她手裡的黃瓜片放回她的眼皮上。「繼續貼著。妳看起來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哦,謝了。」她挖苦道,聽到他在離開時呵呵低笑。
廚房再度陷入一片寂靜,然後莎麗說:「他不一樣。」
意思是跟曉薔的三個前任未婚夫不一樣。不是在開玩笑。「對。」曉薔說。
「這件事看來頗認真的。妳認識他的時間並不長。」
莎麗可能把曉薔住在這裡的三個星期全部算了進去。如果知道在頭兩個星期裡,曉薔以為山姆不是酒鬼就是毒販,莎麗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
「我不知道這有多認真。」她撒謊道。「我不想倉促行事。」就她而言,她不可能更認真了。她愛上了那個大混蛋。但他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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