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地鎖著眉頭。邱大頓閉著眼睛,斜倚在椅子上。他在彭警探進入房間時,睜開眼睛坐直身子。
「謝謝你的合作。」彭警探客氣地說。「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安排人載你一程。」
「就這樣?你想問我的就只有這些?這是怎麼回事?」
()好看的txt電子書
彭警探猶豫不決。他最不喜歡做的就是告知死亡的噩耗。他記得一九六八年有位陸軍牧師到他家告訴他母親,她的丈夫不會從越南迴來了。那個悲勵的記憶一直刻在他的心版上。
但是,這件事給邱大頓帶來不少麻煩,給他一個交代也是應該的。「狄小姐在她家裡遭到攻擊——」
「瑪茜?」邱大頓猛地坐直,突然警覺起來,整個人的態度都變了。「她受傷了嗎?她沒事吧?」
彭警探再度猶豫,洞悉他人的情感令他感到不自在。「很遺憾。」他儘可能輕柔地說,知道這個訊息造成的打擊會比他原先預料中更大。「狄小姐沒有存活下來。」
「沒有……你是說她……她死了?」
「非常遺憾。」警探再度說。
邱大頓驚愕地呆坐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始崩潰。他雙手掩面地啜泣起來。
***************
第二天七點不到,莎麗就出現在曉薔家門口。「我想在妳上班前堵到妳。」她在曉薔開啟廚房門時說。
「我今天不上班。」曉薔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咖啡遞給莎麗。這會兒又怎麼了?她今天恐怕沒有那個力氣去應付姊姊的憤怒。
莎麗把杯子放到桌上,伸出雙臂擁抱曉薔。「我看了晨間新聞才知道瑪茜的事,我立刻趕了過來。妳還好吧?」
曉薔原以為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但熱淚再度湧上眼眶。「我沒事。」她說。雖然睡不著,吃不下和失魂落魄,但她還撐得祝瑪茜的死固然令人悲勵,但她知道她會熬過去的。時間會治癒傷痛雖然是陳腔濫調,卻也是至理名言。
莎麗端詳妹妹蒼白的面孔和紅腫的雙眼。「我帶了黃瓜來。」她說。「坐下。」
黃瓜?「為什麼?」曉薔小心翼翼地問。「妳要拿它做什麼?」
「當然是切片貼在妳的眼睛上,傻瓜。」莎麗惱怒地說。她跟曉薔說話時經常都是那種語氣。「那樣可以消腫。」
「我有眼貼。」
「黃瓜比較好。坐下。」
曉薔因為很累,所以坐了下來。莎麗從背袋裡拿出一大條黃瓜,把它清洗乾淨,然後四下張望。
「妳的刀放在哪裡?」
「不知道。其中一個抽屜裡。」
「妳不知道妳的刀放在哪裡?」
「拜託,我搬來還不到一個月。妳和艾洛搬家後花了多久才把所有的東西整理好?」
「嗯,讓我想想,我們八年前搬的家,所以是花了……八年。」莎麗幽默地說,開始有條不紊地依序開關櫥櫃抽屜。
有人用力敲了一下廚房門,曉薔還來不及站起來,門就被推開了。山姆走進廚房。「我看到一輛陌生的汽車,過來確定一下不是記者在騷擾妳。」他對曉薔說。昨晚幾乎各大小媒體的記者都打電話來報到了。
莎麗拿著巨大的黃瓜轉過身來。「你是誰?」她直率地問。
「她的警察鄰居。」山姆盯著黃瓜說。「我是不是打擾了什麼事?」
她想要揍他,但沒有那個力氣。但他的出現還是令她沉重的心情輕鬆了些。「她要把它貼在我的眼睛上。」
他斜況她一眼,表情好象在說「妳一定是在開玩笑」。「會滾下來的。」
她鐵定要揍他。改天。「黃瓜片。」
他的表情變成狐疑,好象在說「這我倒要看看」。他走向櫥櫃,拿出一個杯子,替自己倒了一些咖啡。他靠在櫥櫃上,交叉雙腿地等待著。
莎麗轉身面對曉薔,表情不只是困惑而已。「他是什麼人?」她問。
「我的鄰居。」曉薔說。「莎麗,這位是唐山姆。山姆,這位是我的姊姊莎麗。」
他伸出手。「幸會。」
莎麗跟他握手,但握得很勉強。她轉身繼續找尋刀子。「妳搬來才三個星期,已經有一個鄰居大剌剌地走進來,而且知道妳的咖啡杯放在哪裡?」
「我是警探。」山姆咧嘴而笑地告訴她。「把東西找出來是我的工作。」
莎麗對他露出一個維多利亞女王的笑容,意思是說「她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