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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一支勁矢貫入陣中。那矢鋒所向,正對著明淨的胸口。明淨此時面上黃氣大作,正是功力運到十成的樣子,他若騰出手來擋開這劍,鎖十方法陣便將潰不成軍。他硬哼一聲,肩頭縮下半寸,似乎想硬挨下這一箭,然而在此千鈞一髮之際,卻有淡青色的一抹劍光,如柳枝輕拂,將那支尖嘯著的利箭帶起,在空中連轉了三四個圈,最後輕輕鬆鬆地落到目光沉靜男子手中,從那出劍手段來看,想必他就是春木劍穆逢春吧。他中手的箭支上泛著暗赤色的光,童敢不由微微心驚,他只見過一個人使這種箭,“竟然是突利親自來了?”
先前隊伍調動頻繁,他並沒有看清指揮之人的形貌。
突利一箭得手,眾軍都深受鼓舞,萬刃齊發下,鎖十方陣不久就支離破碎,只能苦苦支撐而。然而就在此時,卻憑空裡鳴響不絕,半空中本就有踢踏而起的雪沫,此時更如濃霧瀰漫,霧中更不時電閃雷鳴。先前留在雪丘附近防範寒冰門的諸軍本見他們沒有動靜,全都關注著與少林蜀山之戰。此時寒冰門驟起發難,所用暗器又是最為厲害的“冰封千里”,只片刻間,雪丘下便躺倒一片人馬屍體。突厥軍後陣大亂,雖然突利再三以號角指揮,喝令他們歸隊繼續衝殺少林蜀山,然而終究抵不過寒冰門左衝右突,攻勢凌厲。
“我們要走了,這些蠻子卻堵在面前,很是討厭。”無涯老人傲慢地說了一句。
明塵與柳飛鷹似乎相對苦笑了片刻,齊道:“謝過寒冰門諸位援手。”
他們客套之中,柳逸雲已是一劍當先,衝突利殺去。此時少林蜀山改守為攻,寒冰門在外圈騷擾遊擊,突厥軍大潰。突利起先還在大聲喝罵,試圖整軍再戰,然而柳飛鷹的追風寶劍比風更冷,迅捷無蹤地削去他的旌頭之後,他也不得不在幾個親信的挾裹下,扔下光禿禿的旗杆,向鄂嫩河西逃去。
若等大軍逃盡,童敢一人在這空曠的雪野上不免會十分顯眼,他可不願單槍挑戰三大派高手,因此藉著這混亂之機,也一夾坐下馬匹,過河往哈爾和林而去。這夜又降雪,他頂風冒雪,行走得頗為艱難,次晨見到哈爾和林的宮室時,馬匹已委頓不堪。
哈爾和林的宮殿雖是木製,其實形態不過是個大而化之的穹廬,禮節關防不能和中原比。他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就聽到頡利的震耳欲聾的咆哮。
“……丟人現眼!你真是我咄吉哥哥的種?”
他見到一個熟識的附離,明知故問道:“大汗在發脾氣?”
附離懶洋洋地搖了搖手道:“突利可汗剛剛敗陣而歸。”接過他遞上的金子後,又道:“我給你通稟去,你在這等著吧!”
內面果然響起突利的吼聲,片刻後,便見他怒氣衝衝地拂帳而出。正殿皮簾被“呼”地掀開,差點打到童敢身上,頡利手舉腰刀追出去好幾步,被四下裡的附離、達幹們七手八腳拉住住了。他一徑地吐鬍子瞪眼,良久才平息下來。
頡利回殿時,斜睨了眼童敢。童敢常代秦少陵前來哈爾和林上貢,也曾在慶典上與突厥勇士較力,頡利對他還有些印象。童敢便上前道:“神君有事讓我來稟報大汗。”
“秦少陵又有什麼事來煩我?”他坐回虎皮墊上時,問罪一般地喝道。
童敢恭敬地道:“神君馬上就能拿到那本《炎黃錄》敬獻於大汗了!”
頡利皺了下眉,怒喝道:“什麼叫馬上就能拿到?這小子拿虛話搪塞我的次數也不少了,這次又是有什麼事想讓我為他出頭了?”
“大汗,我來之時親眼看到突利可汗戰敗……”童敢搶在頡利再度發作前急急地道:“可是突利可汗的對手也很強大,那些人是中原武林最強大的武者和方士,現在他們就要去取《炎黃錄》了!”
頡利晃了晃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麼,抬手一指,火塘兩邊跪伏著的廷臣中戰戰兢兢站起一人,連滾帶爬地撲到頡利腳邊道:“是的是的,我親眼見到的,妖法,那是妖法呀!”
頡利霍然起身道:“絕不能讓這些中原妖人給李小子取了書去!秦少陵他現在在哪裡?”
“在莫高窟!”
“給我召集兵馬!”頡利眼中露出兇暴之色,“我倒要見識見識中原的妖法!”
童敢卻有點憂心,少林蜀山寒冰三派已先走了一日,卻不知莫高窟中,如今形式如何?
童敢卻沒有想到,三派人馬竟迷失了方向,在鳴沙山以東的沙漠雪原中來回徘徊。
明塵搖了搖頭,身畔明字輩諸僧也都不免有些焦燥。他們這是一個時辰內第四次試圖探知葉笑天的靈識,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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