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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部族在打仗。然而他離得更些時,卻略微愕然,起先他只能看到一股二三千人的突厥馬軍……在冬季牧場狹小馬匹圈養之時,這一支馬軍己算不少,卻只看到他們左衝右突喊殺不絕,卻不見與他們敵對之人。
然而這疑惑片刻後便解了,一圈又一圈的金光推著翻卷的雪團從群馬蹄下洩出,象海浪一般。每一波浪濤後,便是數騎凝立不動,任騎手又鞭又打,卻只是扯直了頸項嘶叫。
“這是少林‘鎖十方’之功呀!”他謹慎地再往前走出幾步,便不出所料地看到數名身著金藏禪衣神態莊嚴的大師合十而立,掌指間那串金藏禪珠每一粒都光徹明潔,與一道又一道同樣的寶光結合漫延而下,化作了那令馬匹滯步不前的金色波紋。金波中又縱橫交錯地生出許赤橙藍綠諸色劍光,許多穿著太極劍袍頭戴幽蓮冠的劍客背對背圍成一圈,在少林寺布的“鎖十方”中。諸色劍芒如蓮花綻放,輝光激射時,一些過於勇猛靠近了“鎖十方”法陣的突厥將士毫無兆頭地墜馬受傷。
再多看一會,童敢就禁不住略為乍了下舌頭,這些人裡面,竟然有好些熟悉面孔,“明塵、明緣、明空、明淨、明若……少林派這次是傾巢而出了呀!那些道人看情形必然是蜀山派的了,造詣各自不凡,想必也是蜀山派首腦人物。”
他憶起當年在洛陽與少林武僧們的連番激戰,他不由得鬥志昂然。他本想上前去拜謁突厥軍首領,卻見旄旗招展,隊伍乍變,看那徽記,卻是突利可汗的部族。他不由又猶豫著往後退了一會。
此時整支馬軍都隨那旗幟招展而變了方向,紛紛向四面八方散開,一直奔走開裡許地,方才又各自勒馬回首。數千只長弓從鞍上摘下,數千枝利箭搭在弦上,數千點寒芒在風中雪中閃爍。少林陣法雖緊,蜀山劍氣雖利,一時間,似乎也陷入了困境。
“明塵大師,柳掌門,”忽有撫琴聲在茫茫雪原上響起,彷彿鄂嫩河水被春之妙手點化,潺潺流淌。“可需我等出手呢?”
童敢不由一驚,這半晌功夫,他竟還然沒注意到還有一方人馬潛藏在附近。他探看良久,方才注意到一座雪丘畔倚著四五人。這些人身上都穿著如雪的風衣裘袍,更兼人人神色淡漠氣度清冷,站在那裡時,真與冰雪化為一體,殊難分辨。此時發聲的,應是當中操琴而立之人。
“少林明塵謝過月君好意,只是這點兵馬,猶不在我與柳掌門眼中。一會若還有突厥兵馬前來,再請寒冰門諸位襄助!”
“竟然是寒冰門!”這便由不得童敢吃驚了,本來當今武林中,有幸見識過寒冰門的人極少極少。他除了尉凌雲以外也並未見過。他不由喃喃自語道:“難怪尉凌雲這小子一臉晦氣相,敢情他們門中都興扮作白無常的。”
寒冰門首腦人物出動,自然是為了尉凌雲而來。他們與少林蜀山兩派宿怨極深,雖百年地仍末淡忘,因此雖然勉強同道,卻還是擺出涇渭分明的勢態來。他們即然勉強,少林蜀山也不願受助。
一問一答間,似全不把突厥人放在眼中。與他們較為接近的一部突厥馬軍,不等主帥號令就向寒冰門所駐的雪丘圍去。然而軍中鳴金招旗,卻將他們勉強帶了回來。看來突厥軍是打算先解決少林、蜀山,再消滅寒冰門,然而卻還是留著一陣人馬擺在離雪丘不遠處,隱隱有監視的意思。
號角厲響,早已蓄勢待發的數千枝箭,便如漆黑的暴風雪點一般,遮蔽了天地。連數月未熄的北風都一時被人遺忘。箭如蝗蟲般扎進“鎖十方”陣中,如扎進火堆般紛紛熄盡、隕落。童敢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這些尋常箭枝對少林陣法實在不成威脅。
突厥將領似也發現了這點,唿哨一聲,圍成一圈的軍陣驟然分成三條錐形縱隊。此時箭支然密集起來,鎖十方陣便更為亮澤起來,諸僧的神態越發鄭重。
一道碧濤般的劍光翻卷而出,恍然間便如真有飛瀑從天而降。站在陣頭的將官剛來得帶轉馬頭,便被那劍光淹沒了,他屍身狼狽不堪栽倒在地時,一名二十來歲的劍客提著將軍的人頭,神色悠然地落回鎖十方陣中。
“柳掌門,貴公子和御劍之術當真又有精進!”
明塵方丈大聲讚道,柳飛鷹“呵呵”一笑,道:“小兒輩好炫耀,倒讓大師見笑了。”
他們這些對話有意用內力送出,只是突厥軍中聽得懂漢語的不多,卻不免有些俏媚眼做給瞎子看了。
然而童敢卻看出,他們雖如此張揚,其實正是有些焦慮。果然那突厥將領沒有被他們嚇倒,諸軍堅持不懈地輪流集中放箭。不過數刻,少林僧人們內力顯然有所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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