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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
“今晚不想一個人過。”她對著路面鋪的石子說道。
我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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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來你就擦不成皮鞋了。”
“偶爾自己擦也無妨。”
“擦嗎,自己?”
“老實人嘛。”
靜謐的夜。
她緩緩翻了個身,鼻頭觸在我右肩上。
“冷啊。”
“冷?30度咧!”
“管它,反正冷。”
我拉起蹬在腳下的毛巾被,一直拉到肩頭,然後抱住她。
她的身體瑟瑟顫抖不止。
“不大舒服?”
她輕輕搖頭:
“害怕。”
“怕什麼?”
“什麼都怕。你就不怕?”
“有什麼好怕!”
她沉默,一種彷彿在手心上確認我答話分量的沉默。
“想和我性茭?”
“嗯。”
“原諒我,今天不成。”
我依然抱著她,默默點頭。
“剛做過手術。”
“孩子?”
“是的。”她放鬆摟在我背上的手,用指尖在我肩後畫了幾個小圓圈。
“也真是怪,什麼都不記得了。”
“真的?”
“我是說那個男的。忘得一乾二淨,連長的模樣都想不起了。”
我用手心撫摸她的頭髮。
“好像覺得可以喜歡他來著,儘管只是一瞬間……你可喜歡過誰?”
“啊。”
“記得她的長相?”
我試圖回想三個女孩的面龐,但不可思議的是,居然一個都記不清晰。
“記不得。”我說。
“怪事,為什麼?”
“因為或許這樣才好受。”
她把臉頰貼在我裸露的胸部,無聲地點了幾下頭。
“我說,要是十分想幹的活,是不是用別的……”
“不不,別多想。”
“真的?”
“嗯。”
她手臂再次用力摟緊我的背,胸口處可以感覺出的她Ru房。我想喝啤酒想得不行。
“從好些好些年以前就有很多事不順利。”
“多少年前?”
“12、13……父親有病那年。再往前的事一件都不記得了。
全都是頂頂討厭的事。惡風一直在頭上吹個不停。”
“風向是會變的嘛。”
“真那麼想?”
“總有一天。”
她默然良久。沙漠一般乾涸的沉默,把我的話語倏地吞吸進去,口中只剩下一絲苦澀。
“好幾次我都儘可能那麼想,但總是不成。也想喜歡上一個人,也想堅強一些來著。可
就是……”
我們往下再沒開口,相互抱在一起。她把頭放在我胸上,嘴唇輕輕吻著我的|乳頭,就那
樣像睡熟了一樣久久未動。
她久久、久久地一聲不響。我迷迷糊糊地望著幽暗的天花板。
“媽媽……”
她做夢似地悄然低語。她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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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還好嗎?NEB廣播電臺,現在是通俗音樂電話點播節目時間。又迎來了週末夜晚。
往下兩個小時,只管盡情欣賞精彩的音樂。對了,今年夏天即將過去,怎麼樣,這個夏天不
錯吧?
今天放唱片之前,介紹一封你們大家的來信。我來讀一下。信是這樣的:
您好!
每個星期都繞有興味地收聽這個節目.轉瞬之間,到今年秋天便是住院生活的第三年
了。時間過得真快。誠然,對於從有良好空調裝置病房的視窗觀望外面景色的我來說,季節
的更迭並無任何意義。儘管如此,每當一個季節離去,而新的季節降臨之時,我心裡畢竟有
一種躍動之感。
我17歲。三年來,不能看書,不能看電視,不能散步……不僅如此,連起床、翻身都
不可能。這封信是求一直陪伴我的姐姐代寫的。她為了看護我而中斷了大學學業。我當然真
誠地感謝她。三年時間裡,我在床上懂得的事情,無論多麼令人不忍,但畢竟懂得了一些事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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