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裡。寶寶立刻抓著安平的Ru房,香甜地大口大口吸吮起來。吞嚥的聲音急促而響亮,似乎餓了許久的樣子。
安平低頭蹭蹭寶寶的小臉,淚水站在寶寶的小鼻頭上。
羅聖乾垂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大嫂,保重。”
寶寶的小名正式定下叫妹妹。小家夥聰明極了,不多久就懂得“妹妹”是她的名字。一聽有人喊她便瞪大眼睛四處搜尋。
妹妹滿月之後,安平準備動身回家。
他提前給老王通了信,說在旅遊途中收養了一個棄嬰。現在全家人正心花怒放等著他們父女回家。
宋揚幫他收拾行李,忙忙碌碌心不在焉,出去接了幾個電話,更如失了魂一般。
“怎麼了?”
妹妹的出世徹底瞭解了過去的恩怨。恨到極致,無法毀滅便只能平靜接受。如今安平對宋揚,連那份不甘的怨憤也淺了。
“是豆豆,”宋揚衡量著用詞,盡力平淡地道:“絕食時間過久,進了危重病房。”
安平搖著小鈴鐺逗妹妹玩兒,聞言連笑容都沒有收一下。過了片刻方道:“你究竟叫宋揚,還是裴世揚?”
宋揚看他一眼,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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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嘆道:“我總得弄明白,我的兒子到底應該叫什麼。”
一陣沈默過後,宋揚低聲道:“我母親姓宋。二十二歲之前我是宋揚。認祖之後,按裴氏家譜,改為裴世揚。”
安平點點頭,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他,還不知道吧?”
“嗯,不敢告訴他……”
不敢說,也不能說。父子亂侖的罪孽只能由父輩咬牙扛起,扛到老、扛到死,直到帶進棺材裡,用一抔黃土掩蓋得無影無蹤。只當那些荒唐放縱從未曾發生。
妹妹睏倦地打了個小哈欠。安平放下玩具,輕輕拍打鬨她入睡。
“放他出來吧。一個月後,讓他去茶鋪找我。”
宋揚立在原地不聲不響。
安平回身,望進他幽深的雙眼,淺淡地微笑著,“我也只能,為豆豆,做那麼多了。”
四十八
四十八
七月的小城進入雨季。這等時節,淺灰是這秀巧古城最常見的色調。天空是灰色,磚牆是灰色,便是那細密雨絲,也在墜落時沾染了一層透明菸灰,絮絮紛紛,不疾不徐,淋溼了城中一草一木。
安平早早起身,去大堂卸下鋪子的擋板,將所有門窗敞開,然後為自己泡一壺龍井,坐在靠窗的位置自斟自飲。
他染了發,也新修了髮型,一頭及肩烏絲細滑柔順。視窗斜飄的雨線沾在上面,猶如玄色錦緞上銀線刺繡的露珠。
天空在細雨的沖刷下,悠悠流瀉出幾許微藍的薄光。
青石小巷在這微光中漸漸醒來。左右的店鋪陸續開門營業,各式各樣的旗幡掛在屋簷下,迎著柔風細雨輕慢飄搖。
安平飲盡杯中茶水,收起茶壺杯盞清洗乾淨。他去門外掛起“暫停營業”的牌子,卻不關店門,站在大堂中央慢慢轉動腳步環顧一週,低眉收斂目光向後院走去。
前兩天他將美萍和妹妹都送到老王家,鋪子裡此時只有他一個人。再過兩日,便連他也不會再出現。
這鋪子,是時候換一個主人了。
等事情瞭解,他也該脫胎換骨重新做人,只求能徹徹底底將那些罪孽深重的愛恨痴纏拋諸腦後,當做過往雲煙痛快撒手。
安平衝過淋浴換了一件絲質睡袍。瞥了一眼鏡子,映在裡面的臉孔蒼白地近乎透明。安平眉尖顫了下,去臥室取出一支唇膏,擦了點膏脂在指腹上輕輕抹在唇間。只這一點菲薄的顏色,整張面孔便瞬時生動起來。呼應著眉眼間的盈盈水光,周身氤氳出屢屢雌雄莫辯的媚氣。
安平將唇膏扔回抽屜裡。那屜子裡眉筆、眼影、粉餅、唇線應有盡有,活脫脫一個女人的梳妝匣。安平似是極受不了那股飄散而出的脂粉氣,粗魯地推上抽屜,再不願朝書桌看一眼。
手機在書架上發出一陣嗡鳴,有新的簡訊進來。安平抓在手裡想直接刪除,盯著刪除鍵猶豫間,手指竟自發操作進了瀏覽頁面。
不出所料又是裴宿恆的訊息。
一個月前裴宿恆絕食病重,安平與宋揚商定,由宋揚出面假意妥協,應許他只要身體康復便不再阻撓他與安平相戀。
自從被裴氏接回療養,青年便被嚴密看護形同軟禁。他屢次逃跑被抓,託人遞送的字條被父親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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