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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這張臉嗎?還是這副根本陰晴不定的壞脾氣?”
安平無言以對。他還記得第一次見許夏寧,縱使做足了心理準備,一時間也震驚到口不能言。
“同情不是愛情。就算真的是愛情,天天面對一個怪物,沒人會受得了。安平,算我求你,幫幫我吧。我這輩子也就這點心願了。”
安平當晚趕回老家,打聽到郊區一個環境設施都不錯的療養院,兩三天後安排許夏寧住了進去。
裴宿恆聽完一直皺著眉心,猶豫許久,斟酌語氣對安平道:“我總覺得這樣做不太好。如果有人瞞著我把你帶走,我會恨那人一輩子的。”
“恨就恨吧,”安平轉身望著窗外,神情愈加頹敗,“對夏寧,除了順著還能怎麼辦呢?他一見陳彥哲就發狂,連自殺的心都有。總不能任他那麼瘋癲下去。對了,”安平抓住青年手臂,急切囑咐他,“夏寧的去處千萬不要對旁人講,就連對小妹也不能講。陳彥哲家大業大很有些門道,萬一走漏風聲怕是根本瞞不了他幾天。”
“陳彥哲,就是剛才來找你的那位陳先生嗎?”
“嗯,是他。”
“他是做什麼的?看去很有些氣度的樣子。”
“開公司的。幾十年的家族企業,經營的很不錯。”
“噢……”青年目光閃了閃,追問道:“上市公司嗎?”
“對,上市公司,”安平苦笑,“若不是有這麼大一份產業,夏寧興許還能安心點。”
青年點頭稱記下了。見安平似乎很累,便安慰了他幾句,繼續回工作棚跟那堆黏土鬥爭。
安平站在視窗望了他一陣,揉揉鼻樑翻開書桌上的一張世界地圖。地圖上用紅色簽字筆打滿叉號,從亞洲到美洲,斷續連成一片。安平手撐桌面盯著地圖仔細琢磨,突然將地圖扔在地上,解開頸間的兩粒紐扣大口喘息。
裴宿恆以為他情緒低落是為了許夏寧,實際上他的擔憂,大半是為了自己那年輕天真的小愛人。
和好後裴宿恆再沒提過讓他跟齊榮釗快些斷絕關係的事,就連偶爾趕上齊榮釗打來電話,青年也會佯裝不知,找藉口躲出去。他越是這樣懂事,安平的愧疚越是深重。
安平一有空閒便思索該如何對齊榮釗把事情挑明,反反覆覆腦汁都要熬幹了,結果卻只有一個:不能說。
齊榮釗的性情安平再瞭解不過,他不稀罕的東西別人碰了他尚且會大發雷霆,更何況他是真的有心要娶安平過門。
不管趕在什麼時機,找什麼人做說客,只要開了口,裴宿恆與安平只有死路一條。
青年天真稚氣,只當他是個商人,以為還能有理可講。安平心如明鏡,知他是修羅再世,道理對他而言是最可笑的笑話。
若想與裴宿恆廝守此生,只有逃走這一條路可走。
但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安平低頭看那遍佈鮮紅叉號的地圖,感覺如臨末日──他們竟然無路可逃。
齊榮釗的暗黑王國經營了數十年,期間不斷吞併擴張,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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