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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恆源祥絨線分公司,專營絨線,不得從事跨業經營。有人還放出話來:劉瑞旗不是喜歡毛線,喜歡羊嗎?“恆源祥、羊羊羊”,那就讓他與羊打交道,與毛線打交道,省得惹出什麼麻煩來。
此刻劉瑞旗正在成都開會,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他絲毫也沒有想到永珍集團會作出這個決定,還是他的部下獲悉這個訊息後打電話告訴他的。劉瑞旗一聽,心裡“格噔”了一下,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可以說1996年是恆源祥發展的鼎盛時期,是它所攀上的第一個高峰,關鍵是絨線的生產,幾個加盟廠加起來達到創紀錄的1萬多噸產量,而且銷售非常紅火。
但是盛極而衰,居安思危。具有超前意識,具有大智慧的劉瑞旗已經敏銳地感覺到危機正在一步步的降臨。
首先當前國際市場上羊毛的價位已經非常高,恆源祥的用毛量佔全球羊毛產量的百分之一,羊毛進價高,意味著成本也高,這麼絨線的銷售價格跟著水漲船高。而絨線始終處於高價位的執行是不能持久的。
再一個就是品牌執行。劉瑞旗始終堅持自己是做品牌的,做品牌就是在恆源祥這個總品牌下,凡與羊有關的均可以做。因為品牌被消費者感知、接受這是最重要的。
包方欣賞劉瑞旗的也正是這一點,說他算是摸透了消費者的心理。“恆源祥,羊羊羊”,劉瑞旗從來也沒有說自己是單做絨線的。他宣傳的是品牌,凡是與羊、羊毛有關聯的東西,如羊毛襯衫、羊絨襯衫、羊毛內衣、羊毛衫、羊絨衫、羊毛襪子、羊絨被等床上用品,什麼都可以做,任憑消費者去聯想……而現在集團公司自己卻要把劉瑞旗的手腳捆綁起來。而僅僅依靠絨線產生的利潤,來維繫成本,來維繫整個恆源祥品牌的執行,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劉瑞旗回到上海,還沒有等到他向集團公司反映,永珍集團又召開了一個集團代表大會,共有85人參加。透過了一個“關於經營活動中若干細則問題”的決議。這一回劉瑞旗參加了。他仔細地翻閱這個決議,心裡恍然大悟,因為這個決議主要是針對著他而來的,最關鍵的一條便是大量限止企業廣告的投放。這對做品牌的恆源祥來講,無疑是釜底抽薪!對這個若干細則問題的決議;他投了反對票;但這只是有權出席這次會議的代表中唯一的一個反對票;自然是無濟於事。劉瑞旗看到出席這次會議的另幾個恆源祥代表也跟著別人投了贊成票,心如刀絞。他明白此刻自己的影響力、感召力還沒有達到一呼百應的地步。而要命的是,原先恆源祥利用自己各加盟廠的優勢已經確定了4個專案,這就是羊毛衫、羊絨衫,羊毛襪子、羊毛洗滌劑,以及其它家用紡織品的生產等,由於集團關於恆源祥專營絨線的一紙公文,這許多專案,只好作為課題,處在“地下狀況”秘密進行。其實生產羊毛衫、羊絨衫,對於地處無錫、江陰的幾個恆源祥加盟廠,只不過是增添幾臺裝置而已。而當時這幾個廠家大業大,資金雄厚,買幾臺機器真是小菜一碟!而生產家用紡織品更是江陰紅柳廠的主業,是它們的拿手好戲,恆源祥想做這些產品無非是打個招呼,籤個協議就可辦到的。現在放著可賺錢的專案不做,子公司要與總公司打起“秘密戰”,這真是舊體制下的一個悲劇!
就在1996年年底,在上級對自己的審查尚未作出最終結論的時候,劉瑞旗在恆源祥對自己的職工、對各加盟廠與一些特許加盟店的領導作了一個講話,提出了一個驚世駭俗非常奇特的概念。他講由於生活節奏的加快,人們使用絨線手編毛衣、圍巾的時間越來越少,因而不少人認為絨線是夕陽產業。但也有人比較樂觀,認為日出日落,東方不亮西方亮,太陽總歸有升起的時候。再有人認為: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為什麼我們不能以絨線為主業,多種經營呢?最後一個問題不討論,因為體制上的原因,不允許我們從事其他產業……說到這裡,底下交頭接耳,憤憤不平。劉瑞旗掃了大家一眼,他雙手向下一按,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提高了嗓音大聲講:就算是從今天起太陽不再升起,東方不亮,西方也不亮。但是我們就要有雄心壯志,創造出一個絨線的太陽,照到哪裡哪裡亮!
好一個“創造一個絨線的太陽”!真是大氣磅礴,震天動地。那麼,劉瑞旗怎樣將這個“太陽”創造出來呢?
物極必反,盛極而衰,事物發展的辯證法就是這樣。從1997年開始,國際羊毛市場價格暴跌,同樣絨線價格也開始暴跌,全球對於羊毛市場的需求急劇下滑,供過於求的局面一下子開始降臨。很快,國際市場影響國內市場,市場開始萎縮,恆源祥絨線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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