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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退了一步道:“其實……也沒有那麼迫切,壯士你不用當真……”
壯士若有所思。“為什麼想看?”
“我只是覺得你有點兒像我夫君。”
“那個賣糖餅的?你以為我會是他?”
“呃——”我的臉凍得有些僵,本來想朝他笑笑,哪知道只能拉拉唇角。“沒人規定賣糖餅的不能做大俠。”
“好。”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答應得很爽快。“想看的話,你自己過來揭。”
我遲疑了一瞬。“若是看了你的臉,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不會。”
“會不會被你毒啞弄瞎什麼的?”
“不會!”他似乎有些抓狂。
“會不會被你抓回去做壓寨夫人?”
他終於憤怒了,縱身而起,雙手剛勁有力地朝我抓來。我大駭,躲閃不及被他帶了個滿懷。“你以為我是山賊麼?到底看不看?”
“看。”我索性一鼓作氣,拉下了他臉上的黑布。
他盯著我看,目似煙漆,面若潤玉。
“果然……很像。”看了許久之後,我如實評價。“請問你有沒有一個姓安的兄弟……”
他咬牙。“蕭遙!”
我低頭。壯士兄只是點了太子的昏穴,顯然不是來行刺,而是特意來救我的。十餘年的相處,即使他蒙了臉,那種熟悉感也無法抹殺。我只是不明白……他是怎麼突然間就成了個武林高手。
我原以為這世上沒有比我更瞭解他的人,現在卻突然發現他也許還有許多我所不知的秘密,似乎……有點兒失落。
“阿遙。”他的語氣軟了軟。“是我。”
二十五章 娥皇女英
變身勁裝壯士的夫君不再是朝服時的溫文爾雅,也不再是深衣時的風流倜儻,顯得矯健利落,連臉上的神情也肅殺了許多,讓我頗有些不習慣。
他看出來我的彆扭,於是自己也變得有些彆扭。“這樣……真的很難看?”
想必他還記著我當年將俠客跟孔武有力的粗莽大漢聯絡到一起加以評判的事。我連忙安慰他:“也不算多難看,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
他的臉挺僵。
原來當年他被我打擊之後,回家梗著脖子跪在婆婆面前,要求棄武從文。誰知婆婆問清緣由後,把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讓他跪在院子裡好好反省。安錦也是個犟脾氣,愣是不認錯。後來還是公公一句話令得他回心轉意。
只有習了武,才能保護好你的未來媳婦兒。
於是他從此瞞著我,刻苦習武。
然而我嫁給他那麼久,愣是沒發現一點兒端倪,他的手上也只有薄繭而已,全然不像是常年習武之人。更何況——他的武器又是藏在哪兒的?
他默默地掏出一雙鹿皮手套,從系發的髮帶間抽出一根光滑纖長的銀絲。銀絲纏在髮間,若不注意還當它是個髮箍。
“這是灼絲,我的武器。”
我頓時懂了。難為他為了不讓我發現,竟然堅持戴著手套習武,還選了這麼種方便好藏的武器。
安錦默默地看著我,眼神竟然有些惶惶。看在他用心良苦的份上,我只好摒棄之前對於俠客的偏見,安撫他那一顆唯恐受到自家夫人嫌棄的脆弱心靈。
“挺好。”我指了指那根銀絲。“挺優雅的。”
他默默地將手套和銀絲又收了回去,略有沮喪,大概是對我安慰人的技巧徹底絕望了。
我踮腳,逮住他的臉扯了扯。“沒錯了,是我的糖餅夫君,鑑定完畢。糖餅夫君也能成大俠,我很欣慰。”
他笑了起來,握住我的手。“冷不冷?”
我呆了呆,像是回應他這句話,立刻打了幾個噴嚏。
“咱們回家。”他掏出手帕,無奈地替我擦了擦臉。
妖怪夫人和糖餅夫君手拉手,在鋪滿地面的雪花裡留下兩串腳印,走著走著,漸漸又匯成了一串。
家中很安靜,臥房裡燒好了暖爐和熱水,桌上擺著兩碗熱騰騰的紅糖薑湯,周圍卻沒人隨伺,像是刻意為我們留出空間。我從安錦的背上跳下來,強迫他剝了鞋襪跟我一起把腳泡進熱水裡,舒服地泡了個腳。泡完腳喝完薑湯,兩個人埋在溫暖的被窩裡手腳並用纏在一道,這才開始心平氣和地說話。
我把自己為了不喝酒裝暈,最終被御醫檢查出“難以受孕”,接著又被七公主弄暈送到了東宮的起鳳殿裡的經過詳細地講了一遍。安錦摟著我的手臂越來越僵,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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