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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父師父……要在心裡把這兩個字默唸上千遍,像是提醒自己似的,一面覺著他做師父真不錯,一面又覺得倘若不是他該多好。
還是回去吧,倘若自己只是被美色所惑,家裡安排的相公也漂亮的很,難保她不會見異思遷。留在這裡又能如何,成了仙人也好,天神也好,他總是她師父,有什麼意思。壽命一旦加長,這種鬱悶也會加長,那麼長久的年月活得不痛快,還不如做個利落的凡人。
以前揹著爹孃看過一些所謂的禁書,書上會說,倘若是真心喜歡一個人,也不需要與他一起,只要能看見他,默默陪著他,看他過得好,便是心滿意足。
可我不要那樣,胡砂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
“胡砂,你醉了。”有個好聽的聲音靠在耳邊說話,吐息溫暖馥郁。
胡砂把沉重的腦袋抬起來,茫然地轉向發聲處,臉頰卻觸到兩片柔軟溼潤的東西,那人彷彿也吃了一驚,急忙移開。她本能地抬袖子去擦,皺眉瞪著那人:“你……你做什麼!”
芳準架著她的肋下,半拖半抱地弄下酒樓,惹得周圍注目紛紛。
胡砂醉得胡天胡地,壓根認不出他是誰,想掙扎,奈何四肢醉得不聽使喚,只得色厲內荏地瞪圓了眼睛,用眼神震懾他:“你是誰?”
芳準見她醉成這種樣,只怕騰雲飛起來之後一個不小心抓不住,真把她摔成肉餅,於是只得半提著她的後背心,慢慢往前走。
夜深了,晚風變得略帶涼意,稍稍吹熄了胡砂臉上奔騰的熱意,她慢慢眨了眨眼睛,怔怔看著芳準,瞬也不瞬。
半晌,她突然伸手摸在他臉頰上,小心翼翼地上下摩挲,一面還喃喃道:“原來長這麼美……你是誰?”
芳準也不動,任她摸,淡道:“你說呢?”
胡砂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後展顏瞭然一笑:“你……你不是在畫上的那個夫君嗎?你怎麼……從畫上跑下來了?”
芳準嘆了一口氣,喝醉的人要麼沉默寡言,要麼廢話特別多,看樣子她是屬於後者的。
與醉鬼搭腔是最自尋煩惱的行為,他並不說話,由著她在那裡疑惑地喃喃自語:“怎麼就從畫上跑下來了呢?是人是鬼?我、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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