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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知這結果,不知會不會悔得臉色發青。
芳準見胡砂臉上神情怪異,一會紅一會青,一會笑一會皺眉。他何等聰明,自然知道胡砂轉著什麼心思,當即微微一笑:“一樁心事已了,無關緊要的人就別想了。回家吧。”
胡砂直到這時才切實地感受到無上的喜悅,點了點頭,與他雙手緊握,兩人掉頭飛回“□殿”。
剛到竹林外,便聽見小乖嗚嗚的低吼,很不客氣。胡砂疑惑地看了一眼芳準,他卻好似早已料到一般,面不改色地牽著她走進去,卻見茅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道袍的青年,身挎長劍,垂手恭恭敬敬地等在門外。
而小乖正站在屋頂,氣勢洶洶地瞪他,一見到芳準回來,它威脅的低吼頓時變成了討好的嘰嘰叫,歡快地跳到他面前,由著他撫摸自己的腦袋,十分愜意。
門外的青年這時也轉過身來,胡砂看著面生,但他腰繫月白色長帛,劍上有四合雲紋,應當是清遠弟子。
見到芳準與胡砂緊緊交握的手,他不由一怔,瞬間露出一絲“原來果真如此”的神情來,看向胡砂的眼神,難免有些怪異。
芳準不說話,牽著胡砂便要進屋,像是門口沒有這個人一般。
那青年急忙垂手道:“弟子平遠拜見芳準師叔祖,胡砂師叔。”
平字輩,是曼青那一輩的男弟子。
芳準沒有回頭,淡道:“入門之後,沒人教過你見到師長不可直視麼?”
平遠頓時漲紅了臉,神情尷尬,急忙把頭垂下,不敢再看。
“弟子魯莽,請師叔祖寬恕!”
芳准將門推開,閃身入內,道:“有話進來說。”
那個平遠還算比較乖覺的人,進來之後再也不敢打量屋內佈置,只跪在芳準面前,道:“祖師爺有話讓弟子帶給師叔祖,說如今五年期限快過,水琉琴倘若還未修復好,第二道天罰便要降臨。倘若師叔祖以一己之力強接,勢必要損傷修行,故而請您帶著胡砂師叔回清遠,第二道天罰便由清遠上下一力承擔。”
此話一出,胡砂頓時訝異無比,芳準卻依然風輕雲淡地,面不改色地從一號丫頭手裡接過茶,緩緩喝了一口。
“你回去轉告師父,水琉琴已經完全修復,第二道天罰不會降臨,可以安心了。”
平遠大吃一驚:“已經修復了?!什麼時候?”
胡砂很好心地告訴他:“就是剛才,第五根弦已經接好了,所以不會再有天罰。”
她將手一攤,水琉琴瞬間便從掌心鑽了出來,隔空飄浮在她手掌中,神光萬道,令人不可逼視。
平遠是小輩弟子,一見到神器頓時心生敬畏,跪下連磕三個頭,再抬頭時,只見胡砂把手一晃,水琉琴又化作一道寒光,鑽進了她掌心,不見蹤影。
他肅然道:“不愧是師叔,弟子萬分敬佩。祖師爺還有一句話讓弟子轉告,倘若神器已經復原,便應當將它送回樂正石山舊殿,天神之物,我等凡人與散仙沒有資格褻瀆。還望師叔能及早令神器歸還原位,如此才是功德無量。”
胡砂不由一怔:“可……可是放回去的話,青靈真君還是會從海外不斷拉人過來搶奪,到時候只會害死更多無辜的人。”
平遠正色道:“師叔此話差矣,青靈真君是有道真君,怎會覬覦神器?祖師爺交代,如今水琉琴是在師叔與師叔祖手裡,並非由青靈真君執拿,搶奪一說實在荒謬。倘若不肯將神器歸還,此等行為,豈不更類似搶奪……”
話未說完,卻聽芳準的茶杯發出“喀”地一聲輕響,原來他將蓋子蓋上了。平遠自知失言,只得垂頭不語。
“你且回去吧,將我方才說的轉告給師父。”
芳準淡淡說著,將袖子淡淡一拂,“送客。”
一號丫頭立即開啟門,大眼睛瞪著平遠,盼他快些出去,她好關門。
平遠忍氣吞聲,輕道:“師叔祖,祖師爺每日都盼著您回去,您當真要滯留在外,再也不回清遠麼?”
芳準道:“我自會回去,因有要事纏身,歸期未定。你轉告師父,待雜事一了,我必然返回清遠。”
平遠嘴唇翕動,還想再說,但見他神色冷淡,再說下去只怕要惹惱這位脾氣古怪的師叔祖,只得垂頭告辭了。
三分春色二分愁
平遠離開後,芳準便不再說話,神色冷淡,不知想些什麼。
胡砂斟酌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開頭:“師父……你離開清遠也有五年了,不如回去看看吧?反正水琉琴已經修復,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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