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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女老師產生情感瓜葛,是他給自己設定的底線。因為有這道底線作底氣,每當他和年輕女老師單獨交流時,言談中雖含著感*彩,使對方感到暖意,但那色彩是淡淡的,理智的,而不是膩膩的,曖昧的。
“牛老師,有事?”呂上風問。
“呂校長,晚上我班有個家長要請客,委託我邀請你參加。”牛麗麗恬然一笑說。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呂上風笑著推辭說。雖然上級有明文規定,不準接受學生家長的宴請,但有些家長卻總覺得不請一回老師,彷彿心裡老放不下似的。對於家長請客,呂上風雖然睜隻眼閉隻眼,但自己從不參與。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牛麗麗假裝賭氣似的說。
“牛老師,你也知道,其他班的學生家長請客,我也是從未去過的,別讓我破例好嗎”呂上風用商量的語氣說。
“這次不單純是學生家長請客啊!”牛麗麗說。
“還有其他說法嗎?”呂上風驚訝地問。
“是的,這個學生家長是我的表叔。你就當是我表叔請你好啦!”牛麗麗一臉嫵媚。
“這?……好吧,吃你表叔去!”話說到這份上,呂上風覺得不便再拒絕,只得應了下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4。帖吧
呂上風回家的時候,大腦正處於酒精刺激的興奮狀態。他酒量不錯,七八兩是他的醉酒警戒線,一般只有陪領導的時候才超過警戒線。對於喝酒,呂上風曾私下把它分為任務酒和心情酒兩種,任務酒最難喝,但還得硬著頭皮喝下去;心情酒最舒服,不過這樣的場合很少。因為少,所以難得。這次牛麗麗的表叔請客,屬於哪種酒?他說不清楚,或許兩者都有點吧!他感覺今晚喝得剛剛好,就像風吹湖面起微瀾,就像濃妝淡抹正相宜,反正就是那層意思。他隨意地哼著“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運草,串一個同心圓。讓所有期待未來的呼喚,趁青春作個伴……”上了樓。呂上風唱歌有個特點,在公開場合從不張嘴,但一回家上樓的時候,就忍不住唱兩句。曉萌從他的歌聲中,就能知道他喝得醉不醉。一般他喝醉的時候唱歌,除了扯嗓子不說,調子也忽高忽低的。用曉萌的話說“嚴重擾民”。
呂上風進屋脫掉外衣,邊換拖鞋邊喊:“曉萌,我回來了。”曉萌坐在電腦前沒吱聲。他走過來俯下身子在曉萌臉上親了一口。
“難聞死了,酒鬼。”曉萌一把把他推開了。
“有啥法子呀!過去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現在我是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呂上風趴在曉萌身後,喘著氣說。在柔和的燈光下,曉萌顯得很美。熟人們誇曉萌長得就像熱播電視劇《金粉世家》中的冷清秋。
“狗屁,你一個小小的下屬小學校長,算是哪一級官啊?!甭好了傷疤忘了痛。”曉萌總是在他飄飄然的時候,給他潑冷水、降降溫。
“口誤,口誤。”呂上風對曉萌的無情打擊並不生氣,反而認為曉萌的冷水潑得很是時候。
曉萌是潮州區保健醫院的護士長,口齒伶俐,分析問題頭頭是道,呂上風遇到難解的問題時,總願意聽從她的意見。當初兩人談戀愛時,曉萌的父母是非常不看好呂上風的,但曉萌偏偏對窮小子呂上風很迷戀。那時剛剛當護士的曉萌還是個標準的文學青年,呂上風那些酸掉牙的詩起了很好的媒介作用,什麼“月亮躲在雲裡哭泣/淋溼了我的心/此刻/你亮亮的大眼睛在哪裡/別讓我迷失自己”,什麼“佛說/人生輪迴/為了愛你/我騎著白馬/足足穿越整個世紀/白馬老了/我又返回到了原地”等等。兩人結婚後,呂上風再也不寫詩了,倒是還偶爾寫些生活類的小品文,投到潮州晚報的副刊上,以此博曉萌一笑。隨著為*、為人母,曉萌也由文學青年的感性向職業女性的理性演變,呂上風在家庭的地位一降再降。
剛才曉萌說呂上風“好了傷疤,忘了痛”,是另有所指的。當初,趙士傑說服他到紅星小學任校長時,回家和曉萌一說,曉萌就責怪他不該當場就這樣草率地答應下來,就是去,也要先找藉口考慮一下。曉萌說,趙士傑讓你離開肯定是有目的的,我們醫院的護士小劉和你們中心校的楊亞敏是好朋友,兩人無話不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大隊輔導員的位置下一人選非她莫屬。當時呂上風還不相信,認為楊亞敏無論能力還是資歷都不太突出。但後來,果真如曉萌所料,楊亞敏當上了大隊輔導員,一年後,又順利當選為潮東辦中心校副校長,其上升之快,令人結舌。呂上風回想沒為自己留下任何迴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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