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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儘管我媽媽曾在印第安納住了一段時間,她卻是在亞拉巴馬長大的。在那裡,黑人們在收音機裡播放的音樂聲中長大,他們聽鄉村歌曲和西部歌曲就像聽教堂裡的佈道一樣普遍。直到今天,我媽媽還很喜愛威利·尼爾森的歌兒。她的嗓音一直很甜美,我猜想,我就是從她那兒得到了唱歌兒的天賦,當然,也從上帝那兒。
媽媽會吹單簧管,還會彈鋼琴。她教我的大姐莫林——我們都管她叫瑞比——演奏這兩種樂器,也教我的另一個姐姐拉託亞。我媽媽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她永遠也不會有機會在人們面前演奏她喜愛的音樂了,不是她沒有這方面的才能,而是因為小時候她得了小兒麻痺症,成了個跛子。她戰勝了疾病,可她這輩子卻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她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去上學,不過她對我們說,那時她能恢復健康實在是幸運,因為很多人都得這個病死了。我記得給我們接種疫苗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那是個星期六的下午,她甚至沒讓我們去參加青年俱樂部的演出——而在我家,這演出是多麼重要啊。
母親認為她的疾病並不是一場災難,而是上帝對她能否戰勝困難的一次考驗。她無時無刻不讓我沉浸在上帝賜予的愛中;她告訴我,我唱歌、跳舞的才能就像美麗的日落、就像暴風席捲來的能供孩子們嬉戲的瑞雪一樣,都是上帝的恩賜。儘管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排練或旅程中,媽媽卻是總能擠出時間帶我、瑞比和拉託亞到耶和華見證教聖殿去做禱告。
幾年過去,在離開加里後,我們在埃德·沙利文主持的電視節目中表演。就是從這個星期天晚上豐富多彩的實況轉播節目裡,美國人曾第一次看到了“甲殼蟲”樂隊、埃爾維斯(貓王)、“小巧玲瓏和家庭基石”樂隊表演的節目。那晚演出結束後,沙利文先生向我們每個人表示祝賀和感謝;可我卻在一旁琢磨他演出前對我說的話。那時我一個人在後臺溜達,就像“百事可樂”廣告中那個小男孩兒一樣,正好碰上沙利文先生。他看來很高興見到我,還跟我握了握手,但在放開我的手之前,他給了我一個很特別的忠告。那是1970年,是好幾個搖滾音樂界的傑出人物都因為吸毒或酗酒死去的一年,甚至連同行業中那些精明的老前輩,都沒能料到會損失那麼多後起之秀。有些人已經對我說過,我使他想起了五十年代著名的青年歌手弗蘭基·林蒙,而他正是那樣死去的。埃德·沙利文準是想到了這些,才跟我說:“永遠也不要忘記了你的才華是從哪兒來的,你的才華是上帝的恩賜。”
我從心裡感激他,可我本應該告訴他我媽媽從來就沒讓我忘記過這點。我沒有得過讓一個舞蹈演員想起來就心驚膽戰的小兒麻痺症,但我知道,上帝一直在用別的辦法考驗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家裡過多的人口,窄小的房子,僅夠維持生計的微薄收入,加上鄰家嫉妒的孩子們在我們排練時,向我家窗戶上扔石塊,大叫著讓我們休想練下去。每當我想起媽媽和童年的生活,我就能告訴你,世界上還有比金錢、社會的承認和各種獎勵更豐富的報酬。
媽媽是個慷慨的賜予者。如果她發現我們當中有誰對某件事發生了興趣,只要有可能,她總會想方設法幫我們加深這種興趣。比方說,假如我突然想起要當電影明星了,她回家的時候,懷裡就會抱著一大摞關於著名影星的書。儘管有九個孩子,她仍然像對待獨生子那樣對待我們每個人。誰也不曾忘記她的操勞和她那偉大的賜予。每個孩子都認為他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這雖然已是一個古老的故事,但我們傑克遜家的孩子卻從來沒有失去過這種感覺。凱瑟琳和藹、熱情、認真;我無法設想,要是沒有這樣的母愛,我將如何長大成人。
我知道孩子們都有個特點,要是他們從父母那兒得不到他們需要的愛,他們就會從別人那兒尋找,並且依戀那個人,比如爺爺奶奶啦,或者任何一個人。有母親在身邊,我們從來就不必尋找什麼別人。她教給我的東西是無價的。善心、愛和替他人著想是她恪守的信念,她教育我們不傷害別人、從不祈求憐憫和決不貪小便宜。這些惡習在我們家裡被視為邪惡。她總是希望我們奉獻,從不願意我們去索取或乞討。這就是她的為人。
我記得一個很好的例子能說明我母親的性格。在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我們還住在加里市——有一天,天剛矇矇亮,一個渾身流血不止的人挨家挨戶的敲門。附近的地面上到處可以看到他的血跡。鄰居們誰也不敢讓他進去。最後,他到了我家門口,在門上連拍帶敲。我媽媽馬上就讓他進來了。你看,一般人誰也不敢這麼做,可我媽媽就敢。我記得我醒來後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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