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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呆望,發現一頭老母豬,就湧上去、一把抓走。
8月6日
美國公使華若翰來到葛羅男爵船上拜望,轉送直隸總督恆福的函件。葛羅在其《黃皮日記》中記述了這一“最後通牒”的要點,認為中國政府對1858年天津議和按“自己方式”陳述,要求英法兩使三日內接受中國皇帝“以全舊好”、“廣大懷柔之意”,並警告“西夷”在海上佔優勢,但在陸地上將被清軍“一口吃掉”……。
恆福在函中指出:驚悉英法“水陸並進,率眾登陸,佔據北塘村莊,居民惶恐,後遽行用兵列陣……我國不得不為抵禦,祗許迎敵,未許進攻。仰體大皇帝寬容之意,故敦舊好。惟是為戰為和,不能並用。若英法兩國一定主戰,我國水陸均有裝置,現雖佔我北塘,不難督兵攻擊,但惟恐英法兩國再有損傷,此後難以和好”。
恆福總督信中還委託華若翰將軍向英法使節轉達,“乘此時彼此均無損傷,收兵息事,仍照上年之例進京換約,以全和好,則各國商民均受其福。……茲定於三日之內,英法兩國如無回信,我國惟有主戰而已。且陸路用兵,非同水路;如英法兩國不知我軍容讓之意,仍復恃強,我國主將自有排程。儻英法兩國士卒再經挫失,不但於和議一局轉多窒礙,即兩國公使亦難於回國覆命也……”。
言下之意,英法聯軍海上雖佔有優勢,但陸上豈能與清朝許多支軍隊對抗。倘若一開戰,那等待他們的將是再吃敗仗,比上次(即1859年大沽炮臺慘敗)敗得更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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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北塘登陸(6)
對此,額爾金和葛羅決定不予回答,或借他人之口去轉告中國皇帝,在中國政府拒絕英法盟國最後通牒之後,戰事早已交到聯軍將領手中。
8月9日
吳士禮中校帶一隊騎兵,前去探查位於偵察過的河堤北面不遠的馬路,發現那裡留下車輪的痕跡。過了兩海里坑坑窪窪的路段,那條大道一下呈現平坦舒展、草地茫茫的景象。大道於是可以通行騎兵和炮兵。真是個好訊息,而且沿途發現許多可飲用的池塘水。
格蘭特將軍很想盡快離開北塘城。他向孟託邦通報了立即進攻大沽要塞的意圖。孟託邦卻要求暫緩,格蘭特堅決不從。柯利諾說,“兩司令之間的商談已缺乏真誠和激情。孟將軍只好屈從,回答道,好吧,英軍走到那裡,法軍跟到那裡,決不掉後”。於是,兩主帥決定輪流走在部隊前頭。英軍先開拔。數日以來,驕陽當空,條條道路易於通行。
8月12日
英法聯軍登陸北塘十一天之後,終於向這個“偏僻的角落”及臭氣熏天告別。真希望永不再來!葛羅致書巴黎說:“成果誰也不懷疑。但是必須拿下大沽要塞,要使白河可以自由通行。我軍要佔領天津,好讓中國政府最後明白其處境,並決定和談”。
拿皮耳帶領英軍第二師和騎兵,從右側踏上9日查明的通向天津的大路。米啟爾則率軍沿主河堤推進,並由冉曼指揮的千餘法軍跟著同行。當時,柯利諾暫留北塘。快到新河莊,聯軍在8月4日偵察清楚築有雉堞牆的敵營前停住。炮火開路,步兵攻佔。半小時解決戰鬥。中國守兵被打得落花流水。
右邊,第二中心線上,拿皮耳縱隊受到四千清軍蒙古騎兵伏擊。阿姆斯特朗大炮投入戰鬥,錫克騎兵擊退清兵。蒙古騎兵潰退到河北岸工事堅固的塘沽鎮。清軍傷亡很大。而英軍只有兩個軍官受傷,三個錫克兵被打死。拿皮耳將軍驚歎清軍馬隊的勇猛,他們僅武裝弓箭長矛,在現代化殺傷力大的炮火下那樣泰然自若,堅強不屈。吳士禮也承認“從未見過如此勇敢計程車兵”。
塘沽是個固若金湯的重鎮,駐有清軍馬隊大營,充作僧格林沁總兵指揮部。孟託邦不願罷手,建議乘勢向南邊數公里的塘沽挺進。格蘭特儘量勸阻,解釋道,英軍已經疲憊不堪,而且步兵隊伍被迫停在被水淹沒的河堤中;這將會處於敵營炮火轟擊下;何況,來不及調動炮兵和步兵。
孟託邦卻固執己見,下令法軍單獨進發;但隨後又將部隊召回。或許出於謹慎吧!這次未遂行動,貝齊亞上尉有趣地稱之為“武裝偵察”。格蘭特簡潔評論說:“孟將軍總算承認他的做法無用,故把部隊拉了回來”。吳士禮認為,法軍司令指揮“失誤”。當時杜潘也不怕批評本軍統帥,覺得英國人“行動得理智”,不知該說孟將軍什麼呢!
聯軍在村民全都撤走的新河莊和附近的菜園果園等處駐紮下來。北塘地獄般生活後,新河顯得像小天堂。這裡食物豐足,馬匹飼料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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