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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口氣:“務必衝向中華帝國大都,要使清朝君主心驚膽戰;要不惜任何代價救出人質”。
為報復中方扣留人質,英軍主帥下令洗劫張家灣小城。孝山等大量金磚銀錠、珠寶首飾,全被一搶而空。杜潘上校不能不說:“按他們凡能抱走的財物統統攫取的習慣,他們(英國人)把該城全都搶個精光”。吳士禮中校則描述,英軍洗劫張家灣後,也有中國人前去拿走傢俱和衣物等。郇和領事感到憤慨。連賣高梁酒的小店或當鋪也遭苦力搶劫。可以說,這幾乎是法則。而那些古雅的老宅院,雕樑畫棟,存有許多藝術珍寶,凡抬不走的均遭無情破壞;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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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俘酋危機(7)
姆吉神甫指出,“在搶劫中,印度軍隊及兵營中的妓女,香港苦力比英兵更厲害”。另一方面,他還擔保婦女和姑娘在家中受到英軍尊重。不過,她們之中多數肯定服毒自盡。一個年輕女子就從大橋高處投河身亡。只有一些人得到軍醫救助活了下來。
樂善好施的姆吉神甫徵得同意,將一家大醫院用來接待那些受威脅的家庭。郇和充當翻譯,要動員一位貴婦及女兒攜十五個女傭人住進去;這純屬枉費心機。老婦人說洋人的話信不過,“他們心術不正”,何況她也不想再活了。人們強行將她和女兒推進馬車,傭人“如羊群”般跟在後面。可是,不等車到達目的地,老婦人便把女兒勒死了……。這位英國教士的慈善意圖並未得到報償。那天夜裡,所有寄宿的婦女全都跑了,不願接受“洋夷的照顧”……。
聯軍絕對相信為中方所扣的三十來個人完全中了圈套。但是確切情況如何呢?
中方態度突然完全改變,人們議論紛紛。最簡單的是,把一切歸結為雙重性,即:清朝宮廷有兩派,主和派和與主戰派。某個時期,一種傾向壓倒另一種傾向;僧格林沁為首的“鷹派”走在“鴿派”前面。
外交官拉否例解釋說,9月13日,怡親王接替桂良主持與英法使節新的和談時,清廷已處在大的混亂中。但他強調:“我們由衷地相信,那天清政府不會預先就有失信或設圈套的考慮”。清政府打算在與通商有關的問題上讓步,但不願支付英法要求的賠款,不同意他們帶兩千兵入京,當然更不願兩使者受皇帝朝覲。在北京看來,這是“極端可怕的”條件。中華帝國哪能贊同與藩夷君王平起平坐,並回復他們的國書。此係帝國威嚴。
拉否例認為,“僧格林沁的強硬派在皇帝臨朝議政時佔了上風;他便在通州調集重兵把守。背信棄義也罷,誤會與偶然也罷,敵對行動重又展開……。對聯軍擁有的行動手段完全輕視或極不瞭解,固執、高傲和盲目,三個詞可概括中方政策”。他甚至帶著嚴厲的口吻斷定:“務必讓中方丟盡臉面,低頭到地,乖乖地承認失敗和錯誤。不用再等多久,將得到最後的慘重教訓”。
對中國方面何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最有資格理解的是額爾金。他致書本國政府,作了這樣的分析:他不相信是怡親王違背諾言。鑑於親王顯赫地位,理當值得信任。反之,他認為,僧格林沁將軍得知全權代表接受英法聯軍在張家灣附近駐紮,有損於其軍事部署防線,故而變得狂暴。
在額爾金看來,僧格林沁只想大造聲勢,藉以彌補曾經要他作出的犧牲。額氏注意到,9月18日清晨從通州回來,沃克上校及其隨行士兵,羅亨利和巴斯塔及其他外交官,都毫無擔心地透過清軍前線。只是將近十點一刻,法軍需部軍官阿代爾中尉才遭到清兵圍攻,這是在說不清楚的情況下發生的。然而,這件事竟成了導火線。
額爾金最後認為,不管怎樣,清廷全權大臣和總兵的行動方式中“忠誠、愚蠢,多疑與充好漢兼而有之,普遍標誌著這個國家行事的特點。但我不相信,僧格林沁曾領教過我們在戰場上的優勢,他本人或其文職同僚,既然明白事態表明會戰敗無疑,何必還要投入這場衝突呢”。
如果同意額爾金的論點,那英法聯軍中所有隨行作家所大肆渲染的所謂“9·18圈套”——這種說法後來也為史學家普遍採用,則完全站不住腳……。
對此,葛羅也持同樣的看法。人員被扣當晚,他在日記中為清朝欽差大臣的真誠辯解!他的確認為對方是無辜的。和額爾金一樣,他把這一事件的責任歸罪於僧格林沁,指責這位總兵“背信棄義”,“仍想發跡”。第二天,他致函孟託邦,進一步闡明想法:“明顯是僧王挑釁,此公可能想打出最後一張牌”。
葛羅特使的見解使怡親王搞“圈套”的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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