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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之前從未有過的萎靡,連警覺性都明顯下降。想到那天從小考克斯身上搜出來的針劑和他手腕處露出的黑色,解雨臣心下一沉。
這可能不是偶然——陳皮阿四的心思已經不是常人能揣度的,在人世間活二三十年的人縱使經歷再豐富,也很難鬥過一個年過鮐背之年的老人,而這位老人曾在那個年代讓整個湖廣掀起血雨腥風。
同樣都是男人,解雨臣不想依靠誰,相比之下,他更有資格成為別人的依靠。
“哎?回來的這麼早?”
黑眼鏡開啟房間門,看到解雨臣正對著電腦不知在想什麼。見黑眼鏡回來,解雨臣只抬頭看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
“怎麼了?”
“沒事兒……我看他們好多人都出去逛了,秀秀也沒回來,我以為你也沒回來,”黑眼鏡倒了杯水,“順利嗎?”
“嗯。”
黑眼鏡覺得解雨臣有些心不在焉,放下水杯坐到他身邊,發現電腦螢幕上只有一片空白文件:“心情不好?”
“我想早點回去。”
“怎麼了?”
“這兒有吳邪他們,問題不會太大,我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
“不然我們先回北京看看。”
“我問你個事兒,不許瞞我。”
“嗯,你說。”
“你這幾天到底怎麼回事?”
黑眼鏡微怔,隨後掩飾似的笑笑:“我又哪兒惹您不開心了喲花兒爺。”
解雨臣不答,突然伸手扯過黑眼鏡的襯衣袖子,然後用力撕破了它。一道寬約兩毫米的黑色線狀凸起從手腕蔓延到肩部,頂端出現了細微的分岔。黑眼鏡有些尷尬,剛想說些什麼混過去,解雨臣又伸手摘掉了他的墨鏡。
“花兒,那個我……”
“閉嘴。”
原本被黑色和灰色染得渾濁的瞳孔已經變成全黑,唯有極少的眼白上蔓延著血絲。屋裡沒拉窗簾,黑眼鏡覺得一陣發暈,還有點耳鳴。然後他發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解雨臣給了他一巴掌,很用力地。然後黑眼鏡身上被丟了一件外套,再然後被拉出房門。
“跟我走。”
“去哪兒?”
“去找吳邪,我要知道你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黑眼鏡試圖將解雨臣拉回來:“我沒事兒,真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你現在這樣就是在給我拖後腿。”
“……”
“還有,”解雨臣突然停下來,抻著黑眼鏡的衣領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帶著血腥味的吻,“你現在是爺的人,爺不准你出事你就不準出事。”
鐵鏽味在口腔裡蔓延,黑眼鏡覺得嘴唇有點兒疼,於是抬起手擁住解雨臣,輕輕撫著他的背:“我真的沒事,嘶……輕點兒啊。”
解雨臣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放開:“把外套穿上,跟我走。”
“我先換件襯衫成不……”
解雨臣白他一眼:“這會兒知道丟臉了?”
黑眼鏡摸摸鼻子,他也不是故意想瞞的啊,這節骨眼上還是少出狀況的好。再說他真進了研究所還有誰能給解雨臣幫忙。
逛街的霍秀秀和補覺的吳邪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很響亮的噴嚏。
吳邪的父親吳一窮原本是社科院紀檢組副組長,後調入科學院擔任行政工作,吳邪就是透過他父親才將這支針劑送進來併成為重要的秘密研究物件。吳一窮之所以選擇放棄龐大的吳氏家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再捲入過去的紛紛擾擾,然而他的獨生子卻不得不深陷其中。
吳一窮盯著手機,心裡很是複雜。
手機突然響起來,吳一窮險些將手機丟出去,來電顯示是“阿邪”。
他苦笑著接起電話。
“爸,是我,”吳邪在那邊氣喘吁吁地說,“你在不在單位,我明天帶人過去找你。”
“在,你帶什麼人來?”
“那支針劑的受害者。”
吳一窮心下有些不安:“他叫什麼?”
“齊宇,”吳邪頓了頓,“是八爺的後人。”
吳一窮愣了半晌,等他反應過來時,吳邪早已掛了電話。
該來的還是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34
“花兒,”黑眼睛抱著解雨臣的胳膊不撒手,“你陪我進去吧。”
“放手,我又不能給你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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