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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聲就和鼓隊隊長一樣響亮。喬治聽不懂他在叫什麼,或許他說的是捷克語。雖然沒有回答,但麥斯已經開始解開工作服的鈕釦。
“是關於裴傑岷的事。”喬治說。
“一定的。”麥斯說。
他們把車開到漢普斯特區,坐在閃亮的洛佛車中,望著一群孩子用石頭打破池塘上的冰。雨終於停了,也許因為天氣太冷的關係。
麥斯穿了一套藍色西裝及一件藍色襯衫,領帶也是藍色的,但是卻很細心地和其它的藍色有別:為了找到這種顏色可能費不少事。他戴了好幾個戒指,還穿側面有拉鍊的靴子。
“我已經不在‘馬戲團’裡了,他們告訴過你嗎?”喬治問。麥斯聳聳肩。“我還以為他們一定會告訴你。”喬治說。
麥斯挺直了腰桿坐著;並沒有倚著靠背,他太驕傲了。他沒有看喬治,目光定定地注視著池塘,以及那些在蘆葦間玩耍溜冰的孩子。
“他們什麼事也不會告訴我了。”他說。
“我被炒魷魚了。”喬治說:“時間大概就和你離職時差不多。”
麥斯似乎略略鬆了口氣,然後再度坐直。“太可惜了,喬治。你做了什麼事,偷錢嗎?”
“我不希望他們知道我來找你,麥斯。”
“你是以私人的身分——我也是以私人的身分。”麥斯說著,由一個金質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遞給喬治,喬治回絕了。
“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喬治繼續說:“我想在他們趕我走路前把事情弄清楚,但是沒有時間。”
“你要挖瘡!所以他們才攆你走的嗎?”
“也許。”
“其實你知道的並沒有那麼多,對不對?”麥斯說,冷漠的目光仍瞪視著那群孩子。
喬治簡短地說明,同時一直注意麥斯有沒有聽不明白的地方。他們可以用德語交談,但是他知道麥斯不會肯的。所以他用英語說,並注意麥斯的臉色。
“我什麼都不知道,麥斯,我根本就不曾參與。事情發生時我在柏林,對於計劃或是背景我一概不知。他們打電報通知我,但是我抵達倫敦時已經太遲了。”
“計劃?”麥斯重複道:“好個了不得的計劃!”他的下巴及面頰突然變成一團亂七八糟的線條,眼睛則眯了起來,彷彿是在做鬼臉,或是微笑。“所以現在你有的是時間了,嗯,喬治?耶穌,那可真是了不得的計劃!”
“當時傑岷有件特殊的任務,他請你去幫忙。”
“當然,傑岷請麥斯去當保姆。”
“他是怎麼找到你呢?他是不是跑到亞敦去見艾德比,對他說:‘德比。我要麥斯。’他怎麼找到你的?”
麥斯的雙手放在他的膝上,他的手整潔修長,但是卻有粗粗的指關節。聽到艾德比,他將雙手手掌微彎向內側,做成一個小籠子,似乎抓到了一隻蝴蝶。
“那又有什麼關係?”麥斯問道。
“好吧,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私人的事。”麥斯說:“傑岷以私人的身分,我也以私人的身分,就象現在。”
“請繼續說。”喬治說。
麥斯說話的語氣,彷彿在談家庭、生意或愛情的糾紛。那是十月中旬的一個星期一晚上——是的,十月十六日。那時候正是一段空檔,他已經好幾個星期沒事幹了,覺得很厭煩。那天他到布侖伯裡去偵察一棟兩個外國學生所住的房子,整整耗了一天;燈夫們想要到他們的房裡去偷東西。他正想回亞敦的洗衣店去寫報告時,裴傑岷湊巧碰見他,載他到水晶宮去,然後他們便坐在車子裡交談,象現在一樣。不同的是,他們使用的是捷克語。傑岷說有件特殊任務正在進行,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而且極為機密,因為絕不能讓“馬戲團”裡的其它人知道,包括艾德比在內。這件事由最高階層主持,而且十分危險。他問麥斯感興趣嗎?
“我說:‘當然。傑岷,你的事我都有興趣。’然後他對我說:‘你去請假。你去找德比;就說,你母親病了,你要請幾天假。’我根本沒有母親。‘好的。’我說,‘我去請假。傑岷;究竟要請多少天?”’
整件工作不會拖延到週末之後,傑岷說。他們該在星期六進去,星期天出來。然後他問麥斯手頭上是否有任何身分證明:最好是奧地利籍,小商人,而且還有相符合的駕照。如果麥斯在亞敦找不到任何證件,傑岷會在佈列斯頓找出一份可以湊合的。
“我說,我有份叫赫魯迪的證件,他住在奧地利的林茲,是捷克蘇但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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