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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並且以為他相當愚蠢,但事實上普溪並不是這樣的。他把職權交給繼任者時,已經在南美兩岸都安置了一連串的情報員,並且將他的勢力向北伸展。他返鄉並提出工作簡報的幾個星期後,就被調到印度去,當地的情報員視他為不列顛統治者的化身。他對他們宣揚愛國心,付給他們的薪水僅僅是聊勝於無,而且一有機會就欺騙他們。他由印度前往開羅。在那時之前,中東地區一直是韓彼爾最喜愛的地盤,因此普溪在那兒的工作應該是極難展開。開羅的情報網對彼爾非常敬重,正如莫魯迪那一晚在晚餐俱樂部中所用的比喻那樣:他們當他是現代的阿拉伯勞倫斯。接替彼爾的工作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然而,普溪卻開出了他的路,而且他若不是和美國人有所牽扯,在人們的記憶中說不定會認為他比彼爾幹得更好。不幸他卻因爆發一次醜聞,而且使他和老總的衝突正式公開。
當時的真相至今依然不得而知,而且喬治那時尚未晉升為老總的高階助手。似乎是葉普溪未經倫敦當局的許可,便涉入美方想以自己人取代當地一位要人的一項愚蠢陰謀中。普溪對美國人一向有種莫名的敬意。在阿根廷,他欽佩地目睹他們將左派政客逐出西半球;在印度時,他對他們分散中央集權武力的技巧更感到欣喜。然而老總卻和“馬戲團”裡的多數成員一樣,鄙視美國人及他們的成績,並不時暗中破壞。
這件陰謀失敗了,英國的幾家石油公司非常憤怒,而葉普溪呢,依照行話的說法是:“不得不只著短襪上路”。後來,葉普溪宣稱老總先暗示他加入這項陰謀,事後又扯他後腿,甚至故意把這項情報賣給莫斯科。無論真相如何,葉普溪一抵倫敦便接到調派令,將他調往訓練所去,負責訓練新進人員。這個工作通常是交給身心俱疲、過兩年就要退休的資深情報員。韓彼爾要人事處的主任對普溪說,象他那樣資深而且有才幹的人,在那時候的倫敦是找不到什麼職務可以讓他擔任的。
“那你們就該替我發明一個!”普溪說。他說得對,好一陣子後,彼爾曾坦白對喬治說,他忽略了葉普溪背後的勢力。
“但是這些人是誰呢?”喬治曾問道:“他們怎麼能強迫你任用一個你不願任用的人?”
“打高爾夫球的那批人。”老總悻悻地說。打高爾夫球的那批人和保守黨員,普溪在那些日子裡對反對黨相當巴結,受到他們熱烈歡迎,其中之一就是施伯邁,很不幸的,此人恰是安妮的近房表哥,也就是現在萊肯口中的內政部長。然而老總卻沒有任何可以對抗的力量。當時“馬戲團”的景況消沉,還謠傳說整個“馬戲團”都將解散,要在另一個地方重新設定一個新單位。依那個世界的傳統,失敗都是接踵而至的,但是這一回延續的時間實在是長得出奇。情報的產量跌,愈來愈多蒐集情報的人遭到懷疑,老總顯然已在緊要之處失去了控制的力量。
這種暫時的失勢,並不曾減少老總派任葉普溪為“任務督導”所得到的樂趣,他稱這項職務為“普溪的小丑帽”。
喬治也無能為力。那時韓彼爾在華盛頓,正努力與被他稱之為“法西斯主義式的清教徒”的美國情報局,重新議定一份情報交換協議。但喬治已調升到五樓,他的職責之一是擋住向老總請願的人,因此喬治便成為被普溪以一連串“為什麼”相詢的物件。老總不在時,普溪到喬治的辦公室去拜訪他,或邀請喬治到他陰暗的住處小坐。他先叫他的情婦出去看電影,而後以他那悲哀的蘇格蘭土腔問道:“為什麼?”他甚至會拿出一瓶麥芽威士忌,請喬治開懷暢飲,而他自己則喝另一種比較便宜的烈酒。
“我到底是什麼地方冒犯他了,喬治?我做了什麼特別對不起他的事?我們是有過一兩次爭吵,但那又有什麼特別,你倒說說看?他為什麼專挑我毛病?我不過想在頂層獲得一席之地而已。上帝知道,憑我的記錄。我是夠格提出這種要求的!”
他所謂的頂層就是指第五層樓。
老總為他所設的職位,乍聽之下似乎頗為重要,即賦予普溪對所有任務有加以審查的權利。然而老總卻又加以註解,即此權利必須在各組主管的同意之下方可施行,這樣一來普溪的職權就大受限制了。職權規章上說明普溪應“綜合各情報並消除地區性的猜忌”,這是葉普溪在組成倫敦總部後建立的一種觀念。但是各個行動小組,諸如燈夫組、偽造組、竊聽組及監視組,都不肯把他們的記錄拿給他看,他又缺乏強迫他們的權力。所以普溪“捱餓”了,他的餐盤自午餐起便一直是空的。
“我實在太平庸了,是不是?這年頭每個人都得是天才才行,只能有紅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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