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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組’的範恩一起去,讓他保護我……”
喬治插嘴問:“剛剛在門口的是範恩嗎?”
“我們談話時他監視四周。”皮特說:“從那時起,他一直都跟著我們。我一聽過瑞基的故事後,便在公用電話亭打電話給萊肯,並要求會晤面談……喬治,我是想我們何不自己把這件事弄清楚呢?”
“你打來這裡,還是倫敦?”
“這裡。”萊肯說。
一陣短暫的靜默後,皮特解釋道:“我正好記得萊肯辦公室裡一個女孩子的姓名。我提及她的名字,假託是她要求我為一件私事即刻和他通話。這藉口雖不是頂好,卻是我在當時的緊急情況下所能想到的最好的一個。”他又加了幾句,以填補大家的緘默:“呃,去他的,我沒有理由假定電話會被竊聽。”
“被竊聽的理由其實多得很。”
喬治合上護照,並藉著身旁一箇舊檯燈的燈光檢視著裝訂。“做得真好,不是嗎?”他輕聲批評:“真的非常好。我得說這是行家的作品,找不到任何缺點。”
“別擔心,喬治先生。”瑞基答道,將護照拿回。“這不是俄國製造的。”他走到門口時,臉上已回覆了笑容。“你們知道嗎?”他在門口對他們三個人說:“如果愛娜所言不虛,你們就需要一個全新的‘馬戲團’了。因此如果我們彼此緊緊相守的話,便都不會有問題的。”他開玩笑般地敲敲門。“開門,寶貝,是我,瑞基。”
“謝謝你!現在沒事了!請開門。”萊肯高聲喊叫,一會兒之後鑰匙轉動,保鏢範恩黝黑的身形映入眼簾,腳步聲伴和著遠方傳來的姬琪的哭聲逐漸消失。
第十章
在房子的另一端,遠離馬廄圍場,有座草地網球場隱藏在樹林間。這球場並不好,春天時,因受冬天的雨雪且沒有陽光曝曬而較為溼漉。夏天時,球常會丟失在樹叢中。今早因霜凍而自花園各處落下的樹葉,幾及腳踝高度。但是在球場外,沿著鐵絲網的長方形外圍,有條小徑直通向樺樹叢間,而喬治和萊肯便在這兒溜達。喬治穿上了他的風衣,但萊肯卻只穿著他那脫線褪毛的薄毛衣。也許就因為這個緣故,他們的步伐並不平行,萊肯腳步輕快,每一跨步便領先喬治一大截,因此他經常徘徊逗留,聳高肩肘,等待個子較小的喬治趕上他。然後又再次迅速跨步。保持領先。他們就這樣繞了球場兩圈,然後先開口打破沉默的人是萊肯。
“一年前你帶著類似的建議來找我時,我對你不加理會。我想我應該致歉,我太怠慢了。”一陣短暫的靜默適當地加強了他的語氣。“我指示你放棄調查。”
“你告訴我那是違法的。”喬治哀傷地說著,似乎是記起那同樣可悲的錯誤。“我是那樣說的嗎?老天爺,我太誇張了!”
由房子那邊傳來姬琪持續不斷的哭聲。
“你一直沒有,是不是?”萊肯的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突然問道。
“對不起,你說沒有什麼?”
“孩子,你和安妮。”
“沒有。”
“侄子,侄女呢?”
“有個侄子。”
“你這邊的?”
“她的。”
也許我從不曾離開這個地方,喬治想著。在糾纏的玫瑰叢中和他並肩而行,破舊的鞦韆,溼潤的沙坑,在晨光中如此醒目的紅色房子。也許自上次會晤,我們一直就在這裡。
萊肯又道歉了:“我能說當時我並不完全信任你的動機嗎?你知道,我原以為是老總讓你做的,想借此鞏固他的權力不讓普溪插手。”距離又拉長了,大步伐,手腕朝外。
“哦,不,我向你保證,老總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
“我現在知道了,但當時並不明白。要知道何時該信任你的人,而何時又不該,實在有些困難。人都是依據不同的標準而活的,是吧?我是說你必須這樣,我接受這點。我不是在批評,畢竟,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即使我們的方法不同。”他跨過一個水坑。“我曾聽某人說過道德只是一種手段,你贊同嗎?我想你大概不以為然。你會說道德應該向目標屈服,問題在於,要知道一個人的目標究競是什麼實在很難,尤其是英國人。我們總不能期望你們這些情報員為政府制定政策,不是嗎?我們只能要求你們去推動政策而已,對吧?這是相當難處理的。”
為了不想追在他身後,喬治在一具生鏽的鞦韆上坐了下來,並將風衣裹得更緊,直到萊肯回來,坐在他旁邊的鞦韆上。他們一起伴著鞦韆呻吟的旋律搖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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