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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單純皰疹病毒II型抗體IgM。
這些檢查專案出來之後,我能夠記得的就是當時的嗜酸細胞指標比較高。醫生看了我所有的檢查結果後,用不確定的語氣告訴我,嗜酸細胞指標超高可能是身體對某種藥物過敏而產生的。看來這邊醫生和北京那幾位包括專家級大夫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嗜酸細胞指標超高所發出的警訊,又一次失去確診的大好機會。
我再也無法強忍疼痛,不得不開始服用止痛藥,但還是盡力剋制自己不打止痛針,我怕自己依賴上藥物,那跟吸毒沒有兩樣,但怪痛根本無法被抑制!
痛楚發作時區域性面板潮紅,不發作的時候右手臂和頸部、背部的面板都有針刺感,摸都摸不得,穿衣服成了天大的痛苦,只要衣服碰到面板,就跟觸電一樣;一旦發作時,就像有人在裡面拽住一根筋拼命扯似的。小時候看過《哪吒鬧海》的故事,我對哪吒抽了龍王太子筋的情節記得很清楚,我感到手臂上的那種痛已經和被“抽筋”的感覺沒有兩樣了。
怪痛不定時發作,劇烈的疼痛導致了情緒的劇烈波動,令我不由得大呼小叫起來,刀割、電擊、灌辣椒水等人間酷刑也不過如此!
每天出現幾十次這樣的怪痛,人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因為右腹部面板有這樣的陣發性疼痛,而且這種牽扯性的劇痛沿著肋間神經分佈,醫生判斷說這和“帶狀皰疹”的症狀比較類似。透過面板科醫生會診後,結論僅是“未排除頓挫型帶狀皰疹”。雖然沒有能夠查出皰疹病毒的抗體來,但憑懷疑還是給我用了抗病毒藥物。
但是我身上的疼痛沒有好轉反而變本加厲了。
(這張照片是我在當時痛感比較平緩時的空檔請太太幫我照的,即使是那個時候,我還是覺得自己這病莫名其妙,而且上身不能穿衣服以及手臂上頸部貼滿膏藥的樣子很搞笑,雖然痛得死去活來,我還是希望給自己留下一個“生過怪病”的紀念。)
負責我病房的小張醫生和我相處得很好,他經常過來和我聊天,希望多瞭解我的病情。有一天,他來到我的病床前,先跟我寒暄了一陣,然後小心翼翼地說:“仿仿,我當然相信你不會,但是我們還是懷疑這個病,所以我們想給你做個HIV抗體的檢查,主要因為你不是大陸籍的,主任還是希望要排除一下。”
艾滋病?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會有什麼管道讓我患上艾滋病呢?吸毒、濫交、賣血、牙醫……種種可能的傳染管道霎時間全都在我腦子裡過了一次,根本不可能啊。
小張醫生看到我發愣,也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們也就排查一下,因為很多人很忌諱這樣的檢查,所以我們要先跟你溝通一下,希望你能配合。”
我想來想去,如果我的確感染了艾滋病,最有可能的就是和血液傳染有關,在陽光骨髓庫工作的這些日子,幾乎每次組織志願者採集血樣我都會到場,2005年年底在廣州大學城舉行的志願者招募的採血活動中,曾發生過裝了血樣的抗凝管摔碎在我腳邊的事情,可那也太玄了啊,難道就那罐摔碎了的血樣是艾滋病毒帶原者的?而且當時我的腳上正好有傷口?還那麼湊巧地被血樣濺到我的傷口上?不可能吧!
還有就是我自己志願報名捐贈骨髓的時候抽過一次血,可是那次為我抽血的是專業醫療保健機構,不可能出現共享針頭的情況啊!經由血液傳染的種種可能性被自己一一推翻。然後就想到牙醫,上次看牙也許多年了,就算牙醫的器械有問題,難道潛伏期如此長?然後想到吸毒和濫交……,簡直莫名其妙!
我無法想象這個不可能有的後果,但心頭的莫名恐懼卻蔓延過我身上任何一個有感覺的地方,我明白了“不寒而慄”這個成語的具體感受……
我想起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病人:“醫生,請你告訴我,我得了什麼病?”
醫生:“坦率地說吧,你的病確實很複雜,很難確實下一斷語。”
病人:“求你告訴我實話!”
醫生:“雖然現在還無法確診,但你放心,我會在解剖屍體時查明病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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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劇烈疼痛大爆發
檢驗結果表明,我既沒有艾滋病毒,也沒有帶狀皰疹的病毒,而這種遊走性電擊般劇痛開始擴大蔓延肆虐。醫生運用一切能做的檢查方式對我進行了各種排查之後,仍然無法對我的病痛找出確切的原因。
B哥安排了院方頂尖的幾位專家給我會診,這讓我感覺很“特權”,儘管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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