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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舒展讓我渾身酸楚,我的精神狀態極其惡劣。通常都是整個晚上清晰地承受疼痛,我的脾氣開始暴躁。幾天幾夜無法得到休息,心裡總覺得有一股子無法發洩的邪火。
每天夜裡,一個人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那種感覺就好比一頭因受傷而在曠野中落伍的野獸,在清冷的月光下被孤寂和哀傷包圍。我無法不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左右。痛苦、無助、彷徨、煎熬,這種感覺在深夜裡無法入眠時尤其強烈。
我和家人都下了決心,趕快回廣州治療吧。
6。回廣州住院
7月13日晚,我們舉家從北京飛回了廣州。7月15日早上,我就住進廣東省中醫院二沙島分院病房。
二沙島是流經廣州市區的珠江之中的一個天然小島,到處綠樹掩映。這裡的豪宅售價動輒上千萬人民幣,是廣州市區地皮最貴的地方,這裡可說是廣州市區環境最好的醫院了。
我的病房在內科,基本上都是來療養的老年病人,大都是糖尿病之類的慢性病。不知道是B哥特意安排還是恰巧有這樣一個房間,我被安排在幾乎是最清幽最不受打擾的的走廊盡頭。
病房條件相當不錯,陽臺外是二沙島隨處可見的蔥蘢林木和南國特色的建築,房間寬敞明亮,除了床頭有吸氧裝置之類的醫療設施外,連床單都沒有選擇使用醫院通常使用的白色,而是柔和的淡綠色條紋。客廳裡擺放著大沙發、29寸電視,還有一個小廚房和飯廳。
幾天前我還躺在北京那環境如同“戰地醫院”的留觀室,到了這裡,我突然覺得人生的價值又回來了。我心裡有一種安全的感覺,因為除了環境人性化之外,我還有好朋友在幫我安排。
辦好了入院手續,護工給我送來了綠色條紋的病號服,從這一刻開始,我是個正式病人了。
心情的短暫愉悅很快就被持續的頭痛帶回了現實,我在內心祈求,趕快聖手回春讓我藥到病除吧!
雖然是中醫院,除了把脈,我在朝陽醫院經歷過的X光、血液化驗、尿液化驗等西醫運用的方法也全都重新再來一遍。
我喜歡聽醫生嘴裡所說的“肝氣鬱結”、“外感風邪”等等各種中醫術語,作為一箇中國人,尤其是一個曾經被廣東的“煲湯”文化洗禮過的人,我欣然接受了這樣的氛圍,我把重得健康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這裡。
當醫生把手放在我的手腕上,凝神診脈的時候,很難想象還有哪一個醫學動作比這更能表達對人的關愛。
診斷很快出來了:痺症(肝經溼熱挾瘀)。
醫生給我開了清開靈、天麻素、七葉神安片、複方血栓通膠囊、千安倍、川威,外加西藥彌可保、得理多、曲馬多。
這種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方式確實讓人覺得似乎被全面地照顧到了。
太太每天早上都坐車到醫院來看望我,陪我吃一頓中飯,回到廣州後,除了第二天在家吃飯,我開始每天吃醫院的伙食。畢竟是在廣東,還可以從醫院點到味道還不錯的湯。比之北京醫院的經歷,自然是天差地別了。
可是近十天過去,頭痛緩解得非常非常慢,而新的症狀卻隨即如狂風暴雨般襲來,讓我猝不及防,也讓醫生們大為緊張。
7。帶狀皰疹?艾滋病?
7月19日,我右手虎口位置的面板突然起了一塊紅斑,緊接著就是鑽心的一陣劇痛。那種痛讓我想起曾經被蜈蚣咬過的感覺。而這一次;是咬著不放的感覺。
虎口上的面板紅斑不斷擴大,不僅痛得刺骨,還摻合著一股強烈的灼熱感,彷彿手掌裡面點燃了一把火,讓人難以忍受的灼痛!那痛比蜈蚣咬的更加兇猛和強烈。而且我發現原先的疼痛出現了“革命性”的變化,從侷限於右邊頭部的定點抽搐痛一下子過渡到從右手虎口開始沿手臂一直向肩膀延伸的遊走性怪痛。
連日來的怪痛讓我的心裡產生了一種極度的恐懼和焦躁情緒,這種情緒隨著右手臂遊走性疼痛的加劇而升級。但我還是不願意打止痛針,我一定要痛給醫生看,好讓他們知道我的症狀,儘快查出痛的原因。
醫生們對於我身上出現的症狀馬上有了警覺,檢查名堂也越來越多。
拍的X光胸片沒有看出問題:1。胸部未見病變 2。頸椎未見骨質病變。
給我做的實驗室檢查專案包括:血常規、尿常規、大便常規、肝功能、生化、免疫檢查、電解質、心酶譜、血三脂、肥達氏試驗,外斐氏試驗、弓形蟲抗體IgM、風疹病毒抗體IgM、鉅細胞病毒抗體IgM、單純皰疹病毒I型抗體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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