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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覺得這種可能還挺大。
甘草拿不定主意,給了診金就匆匆回去了,這事她還得暫時瞞下。
她悵然若失,一路心亂如麻。
就在甘草離開醫鋪後,一名戴著帷帽的青衣女子閃進醫鋪,隨手丟給那醫者一錠銀子,藥案上“砰”的一聲脆響。
“老人家,剛才那女子是否有身子了?”女子的聲音軟軟糯糯十分溫柔。
收人錢財,自然知無不言。
老醫者收起銀子,點頭朝她微笑道:“那位娘子確實有身兩月了。”
女子怔了片刻,帷帽後表情難辨。
“那她的身子是兩個月整呢,還是有可能是兩個月多呢?”女子又追問道。
老醫者嘆了口氣:“姑娘,不是老朽藏拙,這個是真的無法看得那麼細緻入微啊,老朽只能說,大抵是都有可能的。”
女子站了會兒,似在思忖盤算。片刻,不再多言,一閃身不見了蹤影。
老醫者捋了捋山羊鬍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怎麼今日裡都來考究我這老頭子的醫術呢,唉──”
甘草一路恍惚,心不在焉,前世的警覺本能還是讓她對身後異樣心生警惕,她似乎直覺有什麼人在跟蹤她?
可是幾次回頭也沒看見人影,她想也許今天思慮過甚,走神走的厲害,這青天白日的,還能有什麼山賊不成?
山路漸漸難行,她收斂了心神,飛快的提步回了家。
32。待產
甘草回去之後並沒有跟陳家兄弟說起已經懷孕的事,她還沒想好留不留這孩子,就這麼過了好一段日子,她人漸漸的豐潤起來,明媚了許多,加上刻意的遮掩,直到孕期都四個多月了,甘草孕吐的厲害,細心的陳棟才發現了這件事。
“傻丫頭!你怎麼不說呢!我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發胖的厲害,這麼大好事你幹嘛瞞著我們?”陳棟嚴肅的臉也露出少見的歡顏。
甘草幾乎沒見這位夫君笑得這麼開朗過,她欲言又止,有些慌慌的,實在怕他知道了又想起那檔子事,會往心裡去。
奈何見瞞不下去,她也只好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關於夢境的事略去不提,只說了擔心之前破身而有孕的事。
她猶豫了這兩個月,其實心裡也不想打掉這孩子,一來她死過一次,對於生命的感覺有些不同了,她不想隨隨便便的剝奪掉一條生命,二來她不太相信古代的藥流,生怕對身體會有什麼傷害,她年紀又小,萬一懷不上了,更對不起陳家兄弟,是以覺得不如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陳棟聽了把她小手捂在掌中,愣了片刻,面上看不出表情。
甘草心裡惴惴的,生怕他說出什麼話來,她知道,如果他一定不要她生,那麼她就打掉算了,千般萬般,她不想讓她的夫君一輩子受著窩囊氣。
陳棟終究不見預料中的不快,而是嘆了口氣,摸著她的後腦,責怪道:“傻丫頭,你早該跟我們商量的,你不說,我們房事的時候,萬一傷到了你怎麼辦?”
他心裡確是有些芥蒂,這件事也足以勾起他的陰霾,可是見甘草那萎縮害怕的樣子,終於鋼鐵化作繞指柔,只想收起小小的芥蒂,盡情安慰她了。
甘草一陣心暖,陳棟按著她的小手放在她腹上,摸著她已經隆起的肚子,道:“這孩子,是你生的,我就認,大不了以後再生。我們陳家三兄弟,怎麼也不能只生一個啊!”
甘草煩悶的心情一掃而光,嗔怪道:“你把我當母豬呢!”
陳棟輕輕擁她入懷,臉上的幸福怎麼都遮不住,“如果你真是母豬,我們也認了,這輩子就跟豬過了……”
甘草聽的又是氣又是笑,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止都止不住。
就這麼著,甘草開始安心的養胎,熱情如火的陳家兄弟也收起慾望,細心的對待她,不僅百般細緻對待她說話起居,而且打來的野味也是把腥味反覆洗滌了乾淨才給她去做,甘草想吃清淡的,他們還特地去山裡採來些開胃的野菜來。
甘草心裡暖,也絕不因為孕事而耽誤做事,就算聞到氣味難忍,每餐還是把魚肉燒的香噴噴的伺候幾個無肉不歡的男人們。
孕期八個月甘草去鎮上辦了幾件事:她發現之前的褻褲褻衣穿著都不舒服了,去鎮上買了好些布,準備做套孕婦裙在家穿,她還順便去了醫鋪買了安胎藥,她身子一向不是很好,許是瘦弱的緣故,八月的身子都沒有多大,反倒像是五六個月的,旁人只看著像發了胖,竟看不出是孕婦。因此連累的孩子懷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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