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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將刀拔出,給周正致命一擊。
“再見了,喪家犬,我會把你的心煉成丹藥,用你的力量,去殺那些你在意的人。不管是枕流書社還是儒教總壇,我都會好好地去看一看的,哈哈哈哈哈哈!”踆燹自恃勝券在握,自在在擎刀在手,散去了防備,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周正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在心裡大喊一聲:“就是現在!”默唸了個御槍的法訣,只見他腳下的泥土翻滾起來,驀地射出一道銀色光芒,直直地刺向踆燹的腹部。踆燹大驚失色,想要閃躲,但已太晚,身子來不及發力,竟被這道銀色光芒貫穿了腹部。而原本已接近油盡燈枯的周正,卻像沒事人一般,又恢復了功力。只見他右手快如閃電,竟破開了自己的腹部,從中掏出了一顆不住跳躍的金色心臟,旋即又將這顆心塞進了踆燹腹部那被貫穿的傷口。
“你往我身體裡放了什麼東西?”踆燹想要伸手去把那顆金色心臟掏出來,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的真元都絞作一團,堵塞住了經脈,自己現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這種狀況還有越來越惡化的徵兆,踆燹只覺得體內的臟腑都隱隱作痛,肌肉也不正常地痙攣了起來。感受到自己的危險處境,和周正身上泛起的無邊殺意,踆燹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朝著仍將劍牢牢釘在周正後心的部下喊道:“聞思綺,快救我!”
踆燹生性多疑,他對於自己信不過的手下,便會將他們煉製成陰神傀儡。陰神傀儡的原來是受害者渾身的精血,還有其他的礦石靈物,煉成之後,又將受害者的靈魂囚禁其中,作為傀儡的器靈。這樣踆燹就可以完全地操控那些他需要,而又不怎麼樣信任的人了。
如果不刻意抹去意識,陰神傀儡的思想與生前不會有太大差別,武技之類的就更是與生前無異。陰神傀儡的最佳使用方法,毫無疑問是給其絕對的自由,任其自由行動。但踆燹的控制慾過強,又過於多疑,他將魔尊之女聞思綺製成了陰神傀儡,卻仍不放心她自由行動。換作正常的拍檔,方才周正猝然發難,就該立刻施以援手,解踆燹的圍。但聞思綺不敢也不能,沒有踆燹的允許,她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因此直到方才,她都只能不住地往周正體內輸送魔氣,不敢有半分逾越。
現在踆燹終於解開了聞思綺身上的限制,但一切都已經太晚。聞思綺剛有動作,便被周正回身一掌,打得口吐硃紅,飛出數丈遠。
“沒想到,堂堂儒教宗師,居然也會暗箭傷人,也會使詐!”踆燹陰著臉,一邊用話拖著周正,一邊透過元神波動,向自己佈置在外圍的陰神傀儡們下命令,讓他們火速馳援。但周正卻沒有像他印象中的那個儒教宗師一樣,為自己辯駁,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周正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苦色,他向前走去,走到了動彈不得的踆燹面前,將手中的斷劍刺入妖皇的眉心:“省點力氣吧,用我的道德換你的命,我覺得不算虧,我不會給你機會翻盤的。”說著,周正將自己的真元,透過苦劍,一點點地滲入踆燹的泥丸宮。
感受到死亡危機的踆燹,用僅存的一點妖力,對抗著苦儒真元的入侵。他的額頭冷汗滴滴滾落,臉上也泛上了一片青色——那是周正真元的顏色。
“難道我今天真的要殞命於此,我的皇圖霸業,我的皇圖霸業還未完啊!”踆燹意識到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他的部下在趕來,但已經來不及了。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再也不復之前的張狂,臉上寫滿了頹喪、不甘、痛苦、恐懼,與任何一個面臨著死亡的普通人別無二致,他朝著周正高聲地叫喊道:“我要死了,你告訴我,你往我身體裡放了什麼。你是儒教宗師,滿足我的願望,讓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絕世高手的死,一樣難看。
周正手上的真元不斷,他看了已經有些崩潰的踆燹,想了想,說道:“你不是要我的不死之心嗎,剛才你已經得到了。我塞給你的,就是我的不死之心。我們做過研究,不死之心會不斷釋放世間嘴純淨無暇的至陽之力,與你的邪陽妖軀正是死對頭。不死之心產生的正氣,與妖軀產生的邪氣發生衝突,立刻就毀掉了你的運功經脈。”
“不可能,人無心則死,你沒有心,又怎麼能活到現在?”聽到了答案的踆燹渾身不住顫抖,他把周正的說法當成了對他的嘲弄。
周正加大了真元的傳輸速度,殺掉踆燹並不需要這麼麻煩。但他追求的,不僅是要殺掉踆燹,他還要徹底抹掉踆燹的元神,讓其無法轉世。失去了金烏傳承,妖族便會失去權力的正統繼承者,為了爭奪領袖的位置,難免一場惡鬥。而這正是周正所期望的,人類需要時間休養生息。感受著自己的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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