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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芒刀罡都化虛無,只有磅礴的能量以兩人為中心,向四方衝擊而去,把周圍的雜物統統撕裂成碎片。
“你可知道我為何說你沒有變化?”周正接下了踆燹的偷襲,卻沒有立刻反攻,而是又說起了話來。
踆燹知道周正素來光明磊落,不會趁說話的時間出手偷襲,又覺得大局在握,心想聽聽他說話也無妨,便笑了笑道:“你倒說說看,若說得好,我賞你個全屍又如何?”
“我與你約在何時?”
“午時一刻。”
“現在是什麼時刻?”
“現在是亥時二刻。”
“你身披日月星紋,說要普照世間,卻連正大光明地比試一場都不敢,一定要讓我空等一天,銳氣消磨,才敢現身。可見就算批了龍袍,妖孽依舊是妖孽,奸邪終究是奸邪,卑鄙和懦弱就刻在你的骨頭裡,從來沒變過。”周正的目光,就像是冬夜裡的月光,冰冷清冽,令汙穢邪祟無所遁形。
這一回踆燹沒有生氣,反倒是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我還當你這腐儒要說些什麼新段子,原來還是這些廢話。不聽了,不聽了,來好好打過吧。先前讓你逃了三次,這次總要做個了斷。”在他看來,周正已經是個死人了。
“正有此意。”話音剛落,苦儒便擎了寶劍,飛身撲上,與妖皇踆燹殺做一團。
二人兵器並舉,刀劍相交,殺得是天崩地裂。昏昏天幕下,只見得一來一往、一去一回,是四條臂膀縱橫,兩把神兵纏鬥。“轟”“轟”“轟”刀罡劍氣四散橫飛,將斷壁殘垣劈得粉碎,砂礫殘骸漫天飛舞。
苦儒浩然青芒遮天,妖皇詭異邪氛蔽月。一個三尺青鋒護住心坎,一個碧綠狂刀直奔頂門。這個是浩氣長存正道魁首,要捨身取義;那個是自在逍遙邪道至尊,欲鏟滅異己。一個劍鋒裡閃幾道寒光,一個刀刃上吐一條邪火。一個莊嚴如真武大帝生嗔怒,劍起還玉宇澄清;一個邪異似九幽魔神發桀笑,刀落毀九天十地。這個抖精神,不放半點空;那個覷破綻,哪容一絲閒。
兩人這般刀來劍往,廝打了三百餘合分不了勝負,周遭的物件早因受他二人波及,俱成了齏粉。
“來,接我這招,烈陽絕命!讓我看看,你和韓則野那個廢物有什麼區別!”似是受夠了纏鬥,妖皇猛提真元,剎那間速度激增,話音未落,刀勢卻已劈到了苦儒面前。
苦儒與妖皇爭鬥已久,又怎麼會不知道妖皇的這手段,妖皇刀疾,苦儒的劍卻也不慢。周正將渾身氣勁注入苦劍之中,橫劍格擋,要硬接妖皇這霸道一刀。這一刀是妖皇全力的一刀,這一劍是苦儒全力的一劍,刀劍相交,將是怎樣一番景象?
兩人沒有一個敢放鬆絲毫,而就在這時,妖皇腰間發出了叮鈴鈴的聲響,原來是他掛在腰上的鈴鐺隨風舞動。而就在這鈴鐺聲裡,一個虛影驀地從鈴鐺中飄了出來,飄到了苦儒的身後。
“啊!”
虛影現出實體,卻是一個持著短劍的美人。而現在她的兩把短劍,正釘在苦儒的心口——由背後直直穿透到了前心。這突如其來的偷襲,使得苦儒在與妖皇的角力中敗下陣來,那必殺的一刀,在消磨了大半力量後,劈將下來,把沒有真元支援的苦劍一刀兩斷,然後劈進了苦儒左肩——入體四寸,血如泉湧。
“你果然沒有變,還是那麼的卑鄙。”苦儒口鼻之中鮮血直流,面上一片灰敗之色。
“這種事有誰會在意呢?人們只在意誰是贏家。”踆燹的臉上泛起笑容,譏諷道:“你纏了我快十年了,到今天終於有個了斷。你總說,你是為金水鎮的無數亡魂,來向我索命的。現在我就成全你,讓你這當年金水鎮唯一的倖存者、喪家犬,去和你在意的那些人相見去吧。”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踆燹,你逃不掉的。”儒者的目光依舊清冷,不肯有絲毫地退讓。
“是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便是你這漏網之魚喪命之時!”似乎早就猜到周正會這麼說,踆燹聽過周正說的話,竟然笑了起來:“不要嘗試著激怒我,我不會再上當了。你以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嗎?你有不死之身。所以哪怕上次我將你斬首,你也還是活了下來,當時我還以為被我殺死的是替身。但現在我知道了,你有不死之身,而且你的不死之身是有弱點的,那就是你的心。你的力量都來自你那顆不死之心,如今你的心被魔刃貫穿,持續受到魔氣的侵襲,根本就發揮不了治療身體的作用。如果我早知道這件事,你早就死了三回了,哪裡還會拖到今天?正道之光,今日就是你湮滅之時!”踆燹一邊笑著,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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