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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綠色長髮少女這麼做的時候,希瑟爾夫人明顯怔住了;不過就算如此,少女也沒有致歉。
和希瑟爾侯爵客氣,那是因為她不想與他交惡;但是希瑟爾夫人……從她下手殺了切爾根男爵那一刻開始,她們就不可能維持友好了。
——還不如索性撕破臉,能要多少好處就要多少。
想到那些檔案中無辜受戮的少女,想到雅斯托利亞從井下望著天空,胸腹空空蕩蕩的樣子,由依就連繞圈子的心情都沒有了。她的隊裡紀律嚴明,知道她昨晚行動的人除了她的幾個心腹就只有利威爾。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比耐爾·多克都迅速地得到了訊息——而她的訊息源自然不可能是她的心腹或者利威爾。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都知道切爾根男爵所做的一切。甚至還會在他行兇之後,與他保持聯絡,確認他的狀況。
而在昨晚發現異常之後,她甚至還採取了挽救行動——如果在憲兵團抓住男爵之後,棕發的希瑟爾夫人又受到了襲擊,那麼也就等於間接說明憲兵團抓錯了人。
很不錯的一招,可惜,站在棋盤另一邊的人是由依。
在猜到了希瑟爾夫人的意圖之後,少女只是輕輕巧巧幾句話,便將希瑟爾侯爵拉到了自己的陣營,還順手把罪責全部推給了希瑟爾夫人的心腹衛隊。
“說起來……我也真是笨,居然一直都沒有察覺到呢。”
看著希瑟爾夫人,墨綠色長髮的少女輕輕說著,緩緩抬手,將口袋裡那枚金色圓形的相片掛墜一點點拿了出來,“——直到我,看見這個。”
掛墜上金色奪目的鏈子,在由依鬆開手,任由掛墜落到希瑟爾夫人的眼前時“沙”地一聲繃緊。掛墜橢圓形純金打造的外殼上,精緻優雅的龍膽花周圍有盾牌形狀的蔓藤,一看便知是出自帝都最高明的能工巧匠之手——那是切爾根家族的家徽,希瑟爾夫人的臉色“刷”地一下,立時變得慘白。
“看來夫人不用看,就很清楚這個吊墜裡面放著誰的相片呢。”
“但是我卻很傻,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可以請夫人告訴我嗎?”
墨綠色長髮少女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在這無比安靜的室內卻足以讓希瑟爾夫人聽得清清楚楚。
“雅斯托利亞死的那天晚上,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發生了那樣的慘案,夫人您那天晚上還可以毫無畏懼地選擇走辛斯菲爾大街那條路?”
“因為你知道,對嗎?你知道那個兇手是誰,也知道他為何殺人吃人——最重要的是,你有把握,無論如何,那個人不會傷害你……這也是為什麼,您現在不惜弄傷自己來救他的原因。”
金色掛墜的外殼上,已經由於常年的摩挲而線的顏色黯淡了起來,但是卻被保養的很好,一個男子,如此珍視一個女子的相片,無外乎兩個原因:親情或者愛情。而希瑟爾夫人與切爾根男爵之間相差了將近二十歲,對於侯爵夫婦之間的感情,由依也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希瑟爾夫人還會為了切爾根男爵如此付出,那麼也只有一個原因了。
“——因為您,是切爾根男爵的親生母親。”
第42章 那些無人知曉的事情
那些無人知曉的事情
(一)惡魔
那是一場被酒精催生、註定沒有結果的男%歡%女%愛,發生在二十年前某一場宴會。正如男孩的降生一般,在這個光鮮亮麗的上流社會見不得光。
儘管二人的身份地位還算匹配,但是少女卻早有婚約在身。
——所以,這個故事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更諷刺的是,明明是那麼微弱的機率,男孩還是遺傳了那個男人家族罕見的病症,連行走在陽光下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那個男人留給了他病弱的身軀,以及可笑的爵位;而那個女人只留給了他一枚金色的圓形吊墜。
陽光於他猶如烈焰,而他常年需要依靠血液為生,在那個男人去世之前,他就如一隻野獸一般被關在地窖裡。在他短暫人生的前二十年,除了女僕以外,唯一曾經與他說過話的人就是那個他從未謀面的“母親”——他站在鐵門和重重鐵鏈枷鎖之內,從門縫裡可以依稀看家那個女人柔軟濃密的棕色髮絲和白皙豐滿的下巴,柔和溫暖的香氣自冰涼的鐵塊另一邊傳來,那個女人溫柔的聲音彷彿可以安撫他喉嚨裡火焰燃燒一般的疼痛。他開啟那個圓形吊墜的翻蓋,看著相片中隱隱有些褪色的美豔面孔,努力將這張臉和門另一邊那些溫暖而美好的事物在腦海中拼湊出一個完美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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