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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別人家吃去,你快別跟她計較。”便將�
塊按回蓮蓮手裡,道:“只准在爺爺婆婆這裡吃的,不能要別人家吃的。”那細春又多嘴道:“給你吃還折騰,倒跟沒人要吃似的,若是那塘裡,這麼硬的�早被人搶到嘴裡去了!”
雷荷花聽了,知道話裡有話,也不好意思再有動作,只是將一絲不爽擱在心頭。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雷荷花心中那本經是她娘諄諄教誨的,自然與常氏這邊的經不同,如今這兩本經擱在一個經堂裡念,自會有異常滋味衝撞之處。倒也無甚大礙。
這一日,街上議論紛紛,說是那三春和跳蚤,在縣裡跟爛崽火併,把人殺了。這第一道傳聞出來後,便有仔細問究竟的,那知道一二的便牽強附會,各種說法都有,有的說跳蚤被打死了,有的說兩個人都被抓了,自相矛盾之說,只贏得街上人更加好奇。那開摩托車的細清,卻是最懂得縣裡事情的,待他回來,才把來龍去脈跟說書般細述一遍,解了眾人的好奇。
三春與跳蚤,替老人會賭場的老闆看場子,這是眾人曉得的。眾人不曉而細清曉得的是,那賭場老闆又在東湖開了溜冰場,為了吸引生意,派了打手去少年宮溜冰場鬧事攪局,要把客人給趕過來。跳蚤不怕死,凡事衝在前頭,是老闆的得力打手,當了頭目,常常率人惹事。那少年宮溜冰場也是被人承包的,那個人也有些勢力,招攬一撥看場子的,不甘示弱,不但讓跳蚤一干人佔不了便宜,而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東湖溜冰場來攪局,因而衝突不斷。這次鬧出殺人的衝突,是有預謀的,在體育場,雙方都想制住對方,動了刀子,死了一人,公安局都出動了。雖然短暫,那見了場面的人說是鮮血橫飛,生平沒見過這麼殘酷的一幕,體育場的草地都被染紅了。
這訊息,很快地傳到李福仁家裡,常氏聽了憂心不已,道:“若真的鬥毆殺人,如何是好?”李福仁只是不停嘆道:“這畜生,又惹事,搞得全村都知了!”常氏責怪道:“你別隻是一味罵,想個辦法。”李福仁道:“他天寬地闊做一套去,我們守在家能有什麼辦法。”恰二春在家,常氏又在二春面前著急,道:“要不你去縣裡打聽一趟訊息?”二春倒是聽話,把哄在懷裡的蓮蓮推給常氏,就準備要走,卻又道:“他們在縣裡打了人,該逃跑了,我卻去哪裡打探訊息。”李福仁看不過去,道:“別去了,他若跑了,你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若被公安局抓了,也就抓了,你也拉不回來的。”二春道:“娘,如今也只是聽說,不如再打聽清楚了再說,他三春腦子那麼靈,不會吃什麼虧的。”
福壽春 15(7)
過了些時日,又聽人說,那些打架出事的爛崽都在老闆資助下,逃福州躲去了,一時倒也無事。家中除了常氏時時記掛起,別人也懶得理會。如此過了月餘,有一日下午時分,來了兩個警察,問了是三春的家,道要請一個家屬去縣裡問訊。常氏一見那穿制服的,一顆心早已經要跳出來,兩腳發軟,只是問:“我家三春怎麼啦?”那穿制服的倒和悅,道:“不必驚慌,只是叫一家人去問些事則可,你老人家不要動,家裡還有男人在嗎?”李福仁和二春、細春都不在家,常氏便叫雷荷花道:“你上去看安春在不?”雷荷花便上去叫了,安春剛從塘裡回來,粘了泥巴的衣服也沒有換,便急急來了。警察也不說是幹什麼,這邊叫了安春,那邊叫了跳蚤的叔叔,一併帶進警察車往縣裡去了。
左鄰右舍見了警察來,都好奇,又不敢直接來問常氏,只在門口問了同厝的人,也問不出究竟,猜測議論,疑雲不散。常氏又驚又愧,都不敢出門上街,一出去就怕人問,只是鎖眉坐定廚房,愁苦不已。同厝便有婦人來說寬心知己話,把驚懼聊開。好事不出門,壞事人人盯著,而這不知原委的事,更引得上下街人都議論了。
李福仁從地頭回來,常氏將下午的事說了,有男人在家,心下又稍定一些。常氏細語揣測道:“莫不是三春已經被抓了?”又道:“莫不是抓不到三春,要連累家裡抵罪?”只是滿腦子亂走,李福仁倒不吭氣,只道:“你莫猜了,等安春回來便知曉。”
不久,便聽見安春的腳步聲從後廳來了,常氏站了起來,安春已然進來,忙問究竟。安春道:“是去指認三春的。”常氏驚道:“三春被抓了?”安春道:“你莫慌,他們是回來自首的。在福州沒錢了,呆不下去,老闆也不給錢,倒勸他們回來投案了。也是,在外邊餓死還擔驚受怕,不如到公安局還有飯吃。”常氏道:“公安有說會坐牢嗎?”安春道:“現在還不知道,公安說要法院判了才知道。三春跟我說,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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