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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白底黑字清晰可辨。
“呵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
滿洲……滿清……滿漢一家!
“主子,您怎麼啦?大妃她們都趕著換裝往翔鳳樓去了。”“知道了。”我彎腰揀起那張紙箋,沉悶多日的心情豁然開朗,我含笑取了桌上的狼毫筆,蘸著半乾的墨汁,在“滿漢一家”邊上的空白處工工整整的補了兩個字——大清。
“哈哈!”我扔掉毛筆,開懷大笑,不顧未央見鬼似的表情,攀住她的肩膀直到笑出了眼淚。
滿洲——滿族!
大清——清朝!
終於要來臨了……我的皇太極,終於向著開國稱帝的目標邁出了歷史性的一步!
他會成為大清開國第一帝!
他會——名垂“清”史!
天聰九年十一月,皇太極命額哲奉母蘇泰居孫島習爾哈。
十二月初,諸位貝勒、大臣因做出決議,派遣文館巴克什希福、剛林、羅碩、禮部啟心郎祁充額四人為代表,向皇太極遞交奏摺,曰:“今察哈爾林丹汗之子額爾克孔果爾額哲及部眾悉數歸降,又獲歷代帝王爭奪之傳國玉璽,天助我國之象實可見矣。今請仰體天眷,早定尊號。”摺子遞上來當天,皇太極便明言拒絕,隨手將奏摺擱在翔鳳樓書房的桌子上。眾人以為這位滿洲國汗故伎重施,再現當年稱汗時的欲擒故縱之計,於是紛紛再次上奏懇請皇太極定號稱帝,皇太極仍是不允,眾人大惑不解。
這一日趁著興致好,我帶著三格格、四格格、五格格、六格格、七格格並一大群乳母嬤嬤、宮女太監在翔鳳樓外的空地上堆雪人,打雪仗。
正玩得不亦樂乎,忽然圍在身邊的奴才們自動閃開一條道,我眯眼望去,卻見一身朝服的薩哈廉正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我眼尖,一眼便辨出他夾在腋下的深色薄子乃是本奏摺。
薩哈廉想不到我敢公然帶人出後宮到翔鳳樓外玩耍,愣了下,站在原地似乎在躊躇著到底該上前行禮,還是該假裝未見。
我“噗哧”一笑,不等他抉擇,先行招呼道:“薩哈廉貝勒若是來遞摺子的,還是請直接拿回去吧。”薩哈廉臉色蠟黃,神容憔悴,似乎身體抱恙,有病在身。
他先是眉頭一皺,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我知他這是對我干涉朝政之事反感,於是也不以為意,喝令乳母嬤嬤們帶著各自的格格,先行回後宮去。
“快過年了呀!”我懶洋洋的抬頭望天,天空碧藍透亮,幾縷白絲狀的雲彩橫跨整個皇宮上空,“薩哈廉貝勒真是公事繁忙啊!”薩哈廉眼眸一亮,似乎終於省悟到了什麼,乾涸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幾分親熱和討好來:“應當的,為大汗分憂,乃我輩應盡的職責!”我淡淡一笑,他肯俯就接我的話茬,可見也是個聰明人。
“這摺子……”他悶咳兩聲,順勢將摺子遞向我。
我並未伸手去接,反而側身避過,半真半假的笑道:“朝政之事,我可不懂。”裝出一副天真的單純樣,反問他,“倒要請教貝勒爺,這摺子都是什麼人遞的呀?我見大汗每每把這樣的摺子丟在書案上,都累了厚厚一摞了,可也沒見他瞧過一眼……”“這是我們滿洲貝勒、大臣請求大汗建國稱帝的摺子。”“唷,大汗已經是大金國汗了,還用再建什麼國呢?”我咯咯嬌笑,薩哈廉被我笑得一頭霧水,困惑的看著我。
我伸出右手食指輕輕的點在他的那本奏摺封皮上,一面點一面狀似無心的笑說:“大汗早已是一國之君了,再換湯不換藥的弄個滿洲國有什麼意思……”我見薩哈廉神情一凜,原本黯然的眼眸中透出奇異的神采,便繼續往下說道,“而且人言可畏,誰又知道這些上摺子的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呢?”薩哈廉恍然。
我抿嘴一笑:“不打攪貝勒爺辦事了,公務要緊。”“啊,是……是。”薩哈廉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甩袖“啪”地打千兒,恭恭敬敬的說,“恭送側妃。”我不再囉嗦,心滿意足的轉身踏上翔鳳樓的臺階。
翌日,薩哈廉再次遣派希福等四人向皇太極上報奏摺,稱:“請諸貝勒發誓各修其身,汗當受尊號。玉璽既得,各部皆服,此誠天意。不知天眷,拒受尊號,恐反為上天見責。”皇太極不動聲色的收下了摺子,這一次卻沒有當面表示拒絕。
緊接著漢臣鮑承先、寧完我、范文程、羅繡錦、梁正大、齊國儒、楊方興等也同上奏摺,表明心跡,希望皇太極順天意,合人心,受尊號,定國政。
滿族與漢族的問題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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