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十九章 為葬父姐妹反目
前院沒人,希孟繞到後院,大老遠就看到所有下人都在爹爹院外候著,希孟當即覺得忽悠一下,眼前跟著一黑,幸好眼疾手快的扶住牆根,才勉強撐住要倒下去的身子。
爹爹。。。站穩腳,希孟急忙拎起裙角,飛跑過去,推開下人,直奔仕誠的房門。
在房門前希孟愣了一下,跟著猛的一把推開房間衝進去,就見兩個姐姐跪在床邊,小聲的啜泣著。
“爹爹是怎麼了?”看著爹爹躺在床上,希孟不敢相信的連連搖頭,小腳慢慢踱著步子,蹭到床前。
“剛剛爹爹正和我們兩個商量大姐的婚事,說著說著突然間就這樣了。”希慧看希孟那震驚的模樣,頓時心生不捨,拉著她的手,便發覺她的小手冰的厲害。
“別擔心,已經派人去請郎中了,爹爹應該沒事的。”希慧急忙邊用力的幫希孟揉搓冰涼涼的手,邊輕聲安慰她。
好像是聽到希孟的聲音,仕誠緩緩睜開了眼睛“你們。。。先退出去吧,我有話和。。。和希孟說。”
聽到仕誠的吩咐,希茜先是一愣,跟著抬頭看了希孟一下,才起身和希慧退到門外,伸手將門帶上。
見爹爹示意自己坐下,希孟急忙坐在床邊,輕輕幫仕誠將被子蓋好。
“記得答應爹爹事嗎?一定要。。。要堅強,還有。。。家裡大小事情,為父都。。。都交給你打理,這是庫房鑰匙。。。”
說著仕誠抬手將一直收藏的鑰匙拿出來,顫抖的抬起手,將鑰匙放在希孟手裡“不管如何,爹爹希望。。。希望希孟要堅強,要。。。要得到幸福!”
看著爹爹艱難的開口,希孟點點頭“爹爹放心,希孟會做到的。”
答應過爹爹不可以哭,就絕對的不可以哭。可是忍著好痛苦,即便咬緊牙關,也難以承受。不得已,希孟悄悄的將左手背到身後,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腰,藉由身體上的疼痛來麻痺這錐心之痛。
爹爹的唇輕抿著,眉頭難得的舒展著,看樣子睡得很安詳。希孟慢慢起身,將門來開,喚來福伯,讓他幫爹爹淨身。
見希孟這般吩咐,門外的嚇人們撲通跪了一地,希茜和希慧難以相信的衝進去,跪在床邊,大聲的哭出聲來。
聽著兩個姐姐的哭泣聲,“香兒、憐兒,將兩位小姐拉出去。”未免耽誤給爹爹淨身,希孟狠心的下了命令,可小手卻不覺的攥成拳頭,指甲一點點的摳進細嫩的肉裡,早已麻痺的神經,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意。
“放開我!”希茜掙扎著,怎麼會這樣。明天就是大喜之日,熬了三年,難道還要再熬三年?
“小姐,已經給老爺換好衣裳了。”福伯忍不住老淚縱橫,跟在老爺身邊將近十八年了,怎麼走的不是他這把老骨頭,而是年輕人。
“喪禮一定要辦的隆重,該有的都要做全,這些事情要勞煩福伯張羅了。”希孟點點頭,示意福伯等人退下後,看著在外面地上呆坐著的兩個姐姐,跟在用力的關上房門。
希孟坐在床前,孤獨的守望著,凝視著爹爹安詳的容顏,輕輕捧起爹爹的頭,放在膝上。解開爹爹的髮髻,希孟手拿木梳,一下下的梳理爹爹順滑的黑髮。
感傷從心起,悲淚哽在喉。爹爹,記得你最喜歡孃親給你盤的髮髻,娘已先去,如今就讓希孟代勞吧。輕輕拿起一縷黑髮,在爹爹頭頂盤起來,小手反覆翻轉,片刻間,便挽好了髮髻。
視線斜過,停在爹爹眉宇間,從意外來到這個家裡開始,生活裡的點點滴滴逐漸匯成愛的海洋,爹爹那慈父一樣的關愛,還有諄諄教誨,都成為了最美麗的回憶。
整理好情緒,悄悄的擦乾眼淚,直到眼圈不再泛紅,希孟才開啟房門,走向前院,親自去張羅仕誠的喪事。
見福伯已經搭好靈堂,希孟仔細看過,並沒有不妥之處。
“吹鼓手、壽衣等都準備好了嗎?”
福伯點點頭,“都準備妥當了,只是尚欠悼詞還有報喪貼沒寫,因為不知道這個是由大小姐還是三小姐來寫。”
“隨我到書房吧。”爹爹臨走前將家裡和繡閣都交給她打理,所以寫這個的人,她是不二人選。
快步走到書房,研好墨,希孟抬筆快速的草擬報喪貼,索性親人朋友並不多。先是草擬悼詞,希孟抬筆想了想,遂提筆寫起來。
只見龍飛鳳舞般大氣的字躍然紙上,上面寫著:
君所歸兮歸碧落,我惟痛矣痛慈長。
哀離失怙德何報,哭竹生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