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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見希孟太激動,仕誠急忙拉開希孟,笑著給郎中賠了不是。
“心病最難醫,長期心情抑鬱,導致鬱結難舒,久而久之,心脈俱損,所以老夫才說無能為力。”郎中嘆了嘆氣,見仕誠遞來賞銀,連連擺手,拎起藥箱徑自走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希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突然抓住爹爹的衣襟,眼裡泛起霧氣,眼看眼淚就要流出來。
“向來堅強的希孟這是怎麼了?”仕誠笑著拉希孟坐下,“希孟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是怎麼去世的,還有你娘臨終時到底劉梅留下遺囑?爹爹今日就告訴你。”
他這身子也不知能不能撐到希茜結婚,如果再不說,怕是日後就沒有機會了。
聽爹爹突然提起這個,希孟一愣,難道當時孃的去世真的和蘇媽媽有關!
“這事要從十七年前說起,那時為父還是一個滿腔抱負的學子,一次機緣巧合,認識了你的姨娘芷蘭。為父對你姨娘一見鍾情,怎料她卻是嫌貧愛富之人。於是我一心想要金榜題名,好向芷蘭提親,怎料世事難料,開考前一日,為父得罪當時主考官的世侄,被亂棍轟出考場。心灰意冷的我,日日買醉,就在一天醉酒後要投河輕生時,遇到了你娘。你孃的知書達理,你孃的溫婉,深深打動了我。”
仕誠講到這,因為陷入了美好的回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當時為了怕你娘心有嫌隙,為父便將追求你姨娘的事情隱瞞下來,這一隱瞞就是十四年。卻怎料那日,蘇媽媽藉著給繡閣賞銀支開你娘,將這件事舊事重提,你娘誤以為是她的介入,拆散了我和芷蘭,當時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我本要解釋,豈料她醒來後只是交代了繡閣讓你管理,便不再給我解釋的機會,一個人先上路了。”講到這裡,仕誠再也說不下去,三年未掉一滴淚的他,手裡緊緊握著蘭心當年送他的定情玉佩,默默的流下眼淚。
知道爹爹心裡的痛苦,希孟也跟著流下眼淚。從小到大,即便知道自己無父無母的孤兒,即便被人百般羞辱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的希孟,這次卻哭了。
走到爹爹身前,希孟將頭枕在他的膝蓋上,小手緊緊抓住仕誠的衣襟。沒想到真的是蘇媽媽,不僅害了她的母親,連帶的還害了她的父親。
她難得有家,有娘疼,有爹愛,她寂寞孤單了多年,終於有家了,可是為何這溫暖要這般的短暫。淚水悄然無聲的了落下,希孟的拳頭緊了再緊,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
穩定了情緒,仕誠輕輕托起希孟的臉,拿著絲帕一下下擦著她臉上的淚花“孩子,繡閣是你孃的心血,一定要好好打理,還有,萬一爹爹哪天遭遇了不測,家裡家外都要你一肩挑起,所以要堅強,不流淚。即便爹爹走了,也希望看到希孟是笑著的,這樣為父才會走的心安。”
“恩,希孟答應爹爹,不管多難,希孟都不哭。”看著爹爹期許的目光,希孟點點頭,擦乾眼淚,咧著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好孩子,爹爹知道這樣太委屈你,只是爹爹也知道,如果你不學會堅強,日後的路太漫長,沒有家人的陪伴,爹爹真的怕你堅持不下去。”仕誠輕輕摸著希孟的頭,一臉慈祥的看著她。
自己的女兒,心性如何他又怎會不知,只是大女兒心性高,二女兒一心想要去江湖遊歷,屆時何人能陪在希孟身邊。孤零零的一個人,現在不學著堅強,將來勢必要承受痛苦。
“恩,希孟明白。”希孟一直敬重爹爹,爹爹在心裡的分量要比娘重得多。也就因為這樣,在聽到爹爹無藥可醫的時候,她才會突然間崩潰。
一席談話過後,希孟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房裡。支走憐兒,希孟滅了燈,獨自坐在漆黑的房裡,月光照進屋內,屋子裡頓時披上淡淡的月光,朦朦朧朧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為什麼要這樣?難道真如當初校長所說,她是孤煞命相,克父克母,只要是她的親人,都會早亡?難道真的是她剋死了娘,如今還要剋死爹爹?
不要,希孟突然瘋了一般,緊緊抱著頭,小手不斷的抓撓著,任憑頭髮散亂下來,也不曾停下。
日子還是要繼續的,即便知道近期會發生什麼,卻無力挽回,這才是人生的無奈之處。
希茜大婚的前一晚,希孟特意早早收工,還上街買了幾樣爹爹和姐姐們愛吃的糕點,才高興的向家裡走去。
進了院子,希孟邊走邊感到好奇,往常這會兒正是院裡最熱鬧的時候,今天怎麼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有女初長成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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