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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到外間尋了趙媽媽說話。她原只是消磨時間,卻沒想到趙媽媽竟是對她說起了楊進周從前的事。
“那時候楊大人初進京城,一個人就往那一站,自有一種冷峻兇狠的架勢,一度錦衣衛裡頭沒人敢跟他,最後盧帥動了怒,還是他向盧帥陳情,讓他從犯了差錯要挨軍法的人裡頭挑了十幾個,後來又添了一些,可從始至終都沒超過二十之數。”
“他如今比當初說話可是多多了。最初那會兒帶著周王出去,我隨著郡主正好也跟著,結果他被周王鬧得手足無措,偏生後來還相處得和諧,還真是難得。據說,周王送過楊大人一面護心鏡,後來在一次辦事的時候,那東西救過他一命。至於楊大人,周王看什麼都好玩,單單把人從池塘邊上拉回來,他就不是一兩回了。由是連皇上也說,興許這就是天生的緣分。”
“對了,前兩天我替郡主出門去韓國公府送信,倒是瞧見過楊大人和羅世子。兩人談笑風生,似乎交情極好的熟絡樣子。要說如今京城那許多年輕人,能如他們兩個這般出色的卻是少見,大概是英雄惺惺相惜,所以走得才格外近。”
羅旭和楊進周……他們最近又在常常見面?
陳瀾冷不丁想到了某一晚羅旭送來的信,心中想象著男人這種交情,不禁大感高興,可同時又生出了抑制不住的好奇來。是單純的喝喝酒談天說地疏解心情,還是彼此交心……彼此援手?話說回來,羅旭替張冰雲去查的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來的時候兩人,回去的時候陳瀾卻不得不形單影隻——因為那位張二小姐耍起了賴皮,說是晚上要留在別院陪母親住一晚上,打發了個人回戴家報信,而宜興郡主竟是也慣著她。她想著那位偏疼妻子的戴文治得信之後會不會親自過來再接一遭,嘴角不知不覺就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妮子,幸虧得了個體貼的丈夫
鏡園專給陳瀾駕車的車伕並不是早年就跟著江氏和楊進周的老家人,而是陽寧侯府的一房老家人,對京師的路途最熟不過。上了宣武門大街,他就很從容地駕著馬避讓來回的車馬轎子,只當到一處衚衕交錯口時,因迎面好幾十輛大車過來,前頭又打著酒醋局外廠的大旗,前頭本待喝斥人避讓的親隨退了回來,這車伕也不得不將馬車靠到了一邊,隨從的護衛因那趕車的車伕以及四周隨車的漢子和百姓有些衝突,都四下散開,免得有人驚擾。
就在這時,後頭衚衕裡一個人影突然竄到了車旁,趁人不備猛地一揚手,立時一團東西從手中飛了出去。陳瀾正好不曾閤眼,突覺窗簾一動,又被窗外驟然捲進來的寒風一激,再看到了那一團飛進車內掉在車廂地毯上的紙團,不禁目光一凝。因今天來時和張惠心同車,柳姑姑做男裝打扮騎馬隨行,這會兒也仍然在外頭,車廂中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她幾乎立時三刻拉起窗簾,瞅見的卻只有四周的護衛。只忖度片刻,她就彎腰撿起了那東西。
紙團裡包著一塊三四錢重的碎銀,而巴掌大的紙上只寫著寥寥草草的三行字,卻是一行比一行字少——十萬火急,護國寺,冬銀
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三百二十一章 善有善報
第三百二十一章 善有善報
“來人”
酒醋局外廠那十幾輛大車的車隊尚未過去,車轅前頭的車伕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女主人的聲音,慌忙往後靠了靠:“夫人有什麼吩咐?”
“你叫個人去問一聲,這酒醋局外廠的車隊是怎麼回事?是正好碰上咱們,還是在前頭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
這吩咐說得異常清楚明瞭,因而車伕雖覺得有些奇怪,仍是立馬叫了一個護衛過來,原原本本將陳瀾的話複述了,那護衛自是毫不遲疑地縱馬馳了出去。不消一會兒,十幾輛騾馬大車就從旁邊過去了,車伕輕輕一抖韁繩,剛剛停頓了沒多久的馬車就緩緩前行了出去。才走到前邊太平倉時,後頭傳來了一聲叱喝,就只見剛剛去打聽訊息的護衛一陣風似的從前頭迎面疾馳了回去,又在車邊穩穩地勒住了馬。
“夫人,小的已經去打探過了。”
見窗簾微微拉開了一條縫,馬背上的護衛連忙躬身低頭,不敢去看車廂內是什麼光景,只畢恭畢敬地說:“那酒醋局外廠的車隊是從鼓樓下大街過了海子橋從皇牆北大街過來的,但卻在皇牆北大街遇到了外皇城紅鋪調防,不得已繞道了崇國寺街過來,不合又逢護國寺臘月里舍粥,那裡雲集了不少百姓,聽說之前鬧了好一陣子,所以才正好和咱們迎面撞上。”
“不錯,你打聽得很細緻。”
贊過那護衛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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