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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所以,她一直在費盡心思為他謀劃婚事,謀劃未來,如今聽得此言,她怎能夠不又驚又喜?她強忍住開口再問的衝動,只喜悅地攥緊了拳頭,甚至連有人悄悄閃進了門也沒發覺。
“郡主,二小姐那邊的大丫頭玉樹說,二小姐之前除了去過長樂宮賢妃娘娘和周王殿下那兒,最初在皇貴妃那兒分派貢品的時候,還有貴妃娘娘、淑妃娘娘並好幾位公主在。”進來的丫頭言語了這麼一句,見陳瀾看了過來,忙又躬了躬身,這才接著說,“奴婢過來的時候,大小姐還悶在書房裡不肯出來,興許真的想不通,要不要讓趙媽媽……”
“不用有些事情,總得讓她自己想清楚才行。”宜興郡主二話不說就打斷了那丫頭,擺手示意她下去,隨即才面帶悵惘地說,“我終究不能護她一輩子。”
儘管宜興郡主說得斬釘截鐵,但陳瀾思量再三,還是悄悄出了屋子去。到外間她才向趙媽媽問張惠心的去向,趙媽媽立時拉了一個丫頭做嚮導,隨即竟是還巴巴地將她送出了房門。臨到臺階下頭又拉住了她的手。
“二小姐那兒就拜託夫人您了。從小老爺和郡主就向來最是由著二小姐的性子,再加上二小姐為人善良大方,絲毫沒有那些驕狂習氣,更是連重話都沒有捱過。我就擔心這一回郡主的提點弄巧成拙……”說到這裡,趙媽媽卻再也不敢往下說了,收回手深深屈膝行了禮,直到感覺有人託了她起身,又在她的腕上輕輕一拍,她才如釋重負地抬起頭來。
和什剎海邊上規制嚴整的韓國公府相比,這座小小的別院並不算大,統共也就裡外三進,但既是隻住著宜興郡主和張銓兩個,自然還算寬敞。位於外頭第二進的大書房統共是朝南向的三間房,東屋頂天立地一橫兩豎三座高高的書架,西屋則是設著圍棋桌、琴臺和幾個供休憩自省用的蒲團。此時此刻,張惠心就是坐在其中一個半舊不新的蒲團上,腦袋就快湊到地面上去了,手裡卻拿著一枝幾乎已經扯得光禿禿的絹花,嘴裡還在不停地念叨著。
“回去,不回,回去,不回……唉,怎麼還是不回”她氣咻咻地一丟手中的東西,懊惱地託著腮幫子搖了搖頭,神情低落地嘟囔道,“我知道我耳根子軟,興許被人騙了,可娘就不能稍微軟和點麼?算了,娘正懷著弟弟妹妹呢,我去認個錯……”
張惠心把心一橫,曲起一條腿才要站起身,就看見一個人打起門簾進了來。發覺是陳瀾,她頓時眼睛一亮,可隨即就收起腿坐了回去,面上露出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直到一隻手輕輕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才咬著嘴唇說:“你是來勸我去見孃的?”
“哪裡還用得著我越俎代庖勸,你不是已經想好了麼?”陳瀾笑說了一句,見張惠心果不其然立刻歪著腦袋看了過來,她便在其旁邊屈膝蹲了下來,“娘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她不是那等居高臨下不講道理的母親,你也不是自以為是不知分寸的女兒,你們兩個還能鬧什麼彆扭?再說,你素來不喜用心機,又不是不會用心機,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會不明白?”
“還真是能說的都給你說完了”
張惠心不覺衝著陳瀾皺了皺鼻子,又拉著她的手站直了身子。隨手理了理剛剛跪坐時弄亂的裙子,她才挽著陳瀾的手往外走,嘴裡又低聲說道,“我這不是想不通麼?今天進宮的時候,正好在皇貴妃那兒遇到幾位公主。那會兒皇上發怒,幾個公主都嚇得不得了,悄悄都告退了,晉陽公主和我一塊出來,順帶就說了說三位公公的事。那會兒沒覺得,可剛剛細細一想,似乎很多東西都是她有意套著我說的”
“晉陽公主?”
陳瀾依稀記得當初自己拜宜興郡主為義母的時候,這一位曾經出現在韓國公府。那是當今皇帝的長女,生母去世追尊了昭儀,丈夫也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再加上那一日這位晉陽公主遠不像隆佑長公主和清遠郡主等人這麼活躍,所以她幾乎忘了這麼個人物。
她對皇室人物向來並不熟悉,因而此時聽過也沒有貿貿然評述什麼,只帶著張惠心回了正房。路上,張惠心又嘟囔著說:“其他人也就罷了,但皇后故世之後,坤寧宮那些宮女有的守靈,有的分派了出來,聽說分給你的那兩個姑姑也都是得了成公公的力薦方才有了自由,對其深為感念。就算成公公真不是看上去那麼慈眉善目,可必然總是忠心耿耿的人……”
果然,兩人才一進東屋,剛剛還有些扭扭捏捏的張惠心就直接到了宜興郡主腳邊,提著裙子正要跪下就被一把拉了起來,隨即又給宜興郡主按在身旁坐了。忖度著接下來多半是一場母女交心的戲碼,陳瀾就識趣地閃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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