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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院修撰羅旭。他是去年那一科的傳臚”此來是奉旨冊封江南四大書院,還有南京國子監的種種事宜,雖說未必停留多久,可不管怎麼說也是欽使,也許會來見一見你們。”
羅旭?冊封書院和南京國子監的種種事宜,難道不是司禮監太監曲永管的?
荊王絲毫沒有為這兩位南京大佬答疑解惑的打算,再一頷首就要舉步離開。他這一走,馮總督和葉巡撫自是慌忙殷勤相送,可當目送著人在二門口上了馬車,又在一眾親衛的簇擁下徐徐離開,他們倆佇立了好一會兒,突然對視了一眼。
“糟糕,還不知道荊王殿下住在哪兒!”
“這是小事,這麼一大堆人,不至於再像之前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要緊的是咱們還沒問清楚,荊王殿下之前帶著楊大人到了哪兒去,這上奏的時候甚至找不出由頭開脫!”
“別說了,趕緊去把人召集起來,金陵知府吳應,還有上元縣令吳應,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兩個得先上……對了,還有薛學政,這老頭子這次是躲都別想躲過去……”,荊王這一行人穿街走巷慢慢吞吞,彷彿根本不在意四周無數端詳的目光注意的眼神,到最後便停在了鎮東侯府別院的門前。這邊車才剛停穩,內中的人就已經迎了出來,為首的蕭朗滿面寒光,當看見那個熟悉的人笑吟吟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他那目光更是彷彿刀子似的往人身上紮了過去,好半晌才不情不願地彎下了腰。
“殿下。”
“免禮免禮,本王不在的這些日子,實在是辛苦蕭世子了。”
儘管口中說的客氣”但荊王仍是彷彿不小心似的在蕭朗肩膀上搭了一記,隨即才一馬當先大步往裡走。隨著大門二門三門,身邊的閒雜人等漸漸少了,而背後一陣陣席捲而來的寒氣卻更深重了些。當他終於有些忍受不住,抱了抱雙臂轉過身來的時候,就只見面前只站著蕭朗一個。此時此刻,那迎面而來的眼神幾乎能凍死人。
“之前不告而走,還帶走了楊兄,留下了那麼一個爛攤子,是我的不是。”荊王少有地沒(露)出那種招牌的懶散表情,竟是鄭重其事地對著蕭朗一揖,“實在是事關重大,只能留下那封信,之所以送得晚了,也是因為我的特意囑咐。這一次在外頭拖的時間實在是長了些,讓你和楊夫人承擔了不小的壓力,是我先前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蕭朗原是窩著一肚子火,雖說對方是皇子親王,他頂多只能擺一擺冷臉,可即便如此,他也打算人住在這裡的這段時日絕不給其好臉色看。只是”荊王卻突然這般誠懇地賠罪道歉”他的臉色總算有些緩和,可仍是惱怒地說道:“殿下既是讓我當替身,當時就算真的是急事,事先暗示一聲難道就那麼難,歸根結底還不是信不過我!還有楊夫人那裡,她這次下江南是為了調養的,可你們把畢先生帶了走,還讓別人緊追不放,要不是她智計百出,你烙為我一個人真能頂住?要是她真的有什麼閃失,殿下你難道心裡就過意得去?”
一口氣說出了這些,他方才緊繃著臉說:“該說的我都說了,殿下若是覺得我逾越無禮,不妨直說吧,我立馬就回京城去,絕不在這兒再礙事!”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荊王在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即竟是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確實是一時心切,不曾考慮周詳。之前要不是楊兄斥責,我只怕還得拖上十天半個月,那時候南京城也許就更亂了……總之,楊夫人那兒,我一定親自登門道歉。至於你,打從一見面開始,你似乎就沒和我計較過禮數吧?”
前頭都是異常正經的實誠話,蕭朗聽得心中熨帖了不少,可到最後一句,他的臉就黑了。正腹謗荊王終究是本(性)畢(露),他就突然覺得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袖子,待到不由自主進了屋子,他才趕緊甩開了那隻手,沒好氣地在離著上座最遠的那張椅子上坐了。
荊王卻也不挑剔,徑直在主位上坐下,隨即就說道:“我前年年底到去年年初那會兒就來過江南,那會兒就是奉了父皇之命接觸南洋和西洋的那些小國來人。之前不對你說,也是因為不少事情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畢竟事關開國時的一些秘辛。”,言簡意賅地介紹了楚太祖和楚國公的一些過往,他便繼續說道:“那些人當年陸續出海之後,最初都是聚集琉球,但漸漸地就分頭去往東洋西洋南洋,他們都是文武精英,百多年經營下來,已經控制了好幾個小國,其中東洋那邊就是倭國和朝鮮,西洋則是呂宋錫蘭等地。靠著我朝已經幾乎失傳的玻璃等等東西,再加上我朝開海貿,他們也賺得很不少。但這些年來,他們中間也常有內鬥”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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