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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盜的機會。皇甫幫主的事,等於我們的事,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丘九師暗歎一口氣,這個人情是欠定他的了,但不如此又休想生擒五遁盜。依自己的性格,縱使季聶提將來成為敵人,這個人情仍是要還的。忙道:“季大人和錢大人的恩情,敝幫上下是不會忘記的。”
錢世臣輕鬆的道:“九師在岳陽有沒有落腳的地方,若不嫌棄,我可在府內撥出一個院落讓九師休息,保證出入方便,還可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丘九師連忙婉拒,三人再商量了雙方間配合的細節後,丘九師告辭離開。在他們心中,五遁盜落網只是早晚的問題,誰都沒想過事情會枝節橫生,完全出乎他們意想之外。
烏子虛坐在山頭,遙望燈火輝煌的岳陽城。這個城池是他另一個,還是他的終結,他沒有半分的把握。
對大河盟,他最顧忌的人,不是皇甫天雄,而是他座下的阮修真和丘九師,兩人一文一武,令大河盟成為最具實力的幫會。
如果阮修真的確名副其實,當會猜到他必須做一單大買賣,好有足夠的金錢過一段隱伏的日子,避過風頭火勢,始再謀復出。在他目前的處境下,沒有比偷錢世臣的「天女玉劍」更能達到目的。在這樣的形勢下,大河盟會傾巢而來,以岳陽為中心設下天羅地網,只要他暴露行蹤,肯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因為他對所謂甚麼五行遁法,根本是一竅不通。
若有選擇,他是不會踏足岳陽城門半步的,可是他所有希望、未來全寄託在懷中的夜明珠上。
大河盟近年勢力迅速擴充套件,深招朝廷之忌,以錢世臣這麼一個地方大臣,與大河盟該是互相猜疑,而不會攜手合作。
明天,他將是城門開時第一批進城的人之一,他會忘記真正的自己,全心投入蛇膽販子的生涯去。而裝著各式工具的包裹,已藏在城外密林裡,以待有需要時取用。
想到這裡,他的血液沸騰起來。他享受那種亡命天涯的刺激,只有這樣生命才能顯示出它的姿采。
辜月明飛身下馬,落到小河旁的草地上,熟悉的芳香湧入他的鼻腔去,他腦海中又浮現那女郎的倩影。
她是那樣的堅強獨立,風姿婥約,渾身透著神秘的味道,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令她遠離其它人。不過這些都不是吸引他的原因,但究竟是甚麼東西吸引他呢?他又說不出來。
她離開只小半個時辰,但辜月明卻知道追上她並不容易,因為她坐騎的神駿,不在他愛騎之下。
很多人認為辜月明是個無情的人,但他自己知自己事,他實在是個感情豐富的人,否則不會感到生命是最沉重的負擔,感到這條路是那麼難走。做人真的很痛苦,而最大的痛苦,就是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那痛苦。他是沒理由這麼痛苦的。可是當世上沒有一件事能令你感到有趣時,怎快樂得起來?
她究竟要到哪裡去呢?
甫離渡頭時,她走的是往常德方向的官道,沿江西上,但卻只是疑兵之計,又折返洞庭湖,如果自己不是花了半個時辰在江邊等待那個偷襲者,看對方會不會蠢得立即銜尾渡江追來,她絕不可能趕在他前方。
她閃縮的行藏,令他更相信她有不可告人的事。她要瞞誰呢?大有可能是自己。她從大河盟那些盤查他的人的反應,猜到他是官府的人。
辜月明內心深處湧起一陣沒法明白的恐懼和顫慄。如果她最後的目的地是雲夢澤,而她的秘密又與楚盒有關,那便像一種無法逃避的宿命,註定他們要在渡頭邂逅,命運之網已張了開來,把他們拴在一起。
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對那女郎一見鍾情,不是這麼一回事,但她的確打動了他的心,令他泛起沒法理解的情緒。自己是不是認識她呢?她曾向自己說過一句甚麼話?唉!這是沒可能的。
灰箭來到他身邊,辜月明跳上馬背,俯身湊到灰箭耳旁輕輕道:“我和你去追一個人。”
吆喝一聲,拍馬去了。
錢世臣進入東園的花園,來到一座小石屋前。與司府其它地方相比,這是回然有異的另一片天地,似若遺世獨立,自成一格,寧靜孤寂。
石屋與府內其它華麗房舍大相徑庭,有點像把山居民房一成不變的搬到府內來,灰牆青瓦,樸實無華,卻又能渾融在園林裡,令人生出忘卻凡俗的感覺。
“進來吧!”聲音平和敦厚,蘊含著令人順從的力量。
錢世臣露出恭敬的神色,推門而入。
屋內除一角放了個大箱子,只有兩張大席。此時靠牆的席子上一人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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