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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聲名鵲起,全賴有百純從京師來助陣,她本身當然有號召力,更重要是她的智慧。為了令紅葉樓更上一層樓,百純為紅葉樓的老闆周胖子出主意,藉紅葉樓成立十週年,於七月初七乞巧節舉行晚宴,以作紀念十週年慶典的重頭戲。早於三個月前,紅葉樓發出邀請帖,廣邀江南有頭有臉的人赴會,參加慶典。這張邀請帖等於身份地位的象徵,沒收到帖的人都不敢對人說,由此可見紅葉樓的十週年晚會是如何轟動。”
丘九師不解道:“紅葉樓七月七日的慶典,與五遁盜有甚麼關係?”
阮修真道:“當然大有關係。百純想出來的一個慶祝方法,是請來名畫師,為樓內最當紅的八個姑娘畫肖像畫,百純當然是其中之一。完成的八美圖,會於七月七日懸掛於晚宴的場地,任由騷人墨客賦詩題字,效法岳陽樓,希望能出另一篇《紅葉樓記》,可惜岳陽城的所謂名師,畫出來的東西沒有一幅百純看得上眼。周胖子只好向附近各城公開招聘,兩個多月從各地應聘的畫師達數十人,卻全不濟事,直至昨天午後時分,一個自稱從京師來的畫師,竟同時得到周胖子和百純的認許,且待之以上賓之禮。”
丘九師立即變得龍精虎猛,雀躍道:“時間非常吻合。”
阮修真道:“這次他遁入的是畫師的身份,完全沒有破綻,至少騙過老奸巨滑如周胖子者。”
丘九師搖頭道:“甚麼都可以改變,眼形也可以改,獨有眼神是沒法改變的,只要我看到他的眼睛,可立即把他認出來。”
阮修真分析道:“此人於紅葉樓的十週年慶典作用重大,又直接牽涉到百純,如果我們毫無憑據的直闖紅葉樓拿人,會鬧得很僵。且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捉錯了人,會變成個天大的笑話。所以我們必須謀定後動……”
尚未說完,手下把門推開,道:“岳陽幫馬當家到。”
兩人愕然瞧去,一個滿臉虯髯的中年大漢撲將進來,兩手按在桌子上,俯身低聲道:“目標出來了,由紅葉樓的小婢蟬翼帶路,似是往東市去。”
兩人倏地起立,均感機會難逢。
烏子虛在東市最有規模專賣文房用品的店鋪,一口氣購下足夠繪畫數十幅畫的材料用具,只是大小毛筆便十多枝,生紙熟紙各兩大扎,看得蟬翼大皺眉頭,又沒法干涉,隨行的兩個大漢更沒有手可以騰出來,見蟬翼沒有表示,只能在心中大罵。
店東自然笑逐顏開,這個豪客不但購買量大,選的全是最上等貨色,包括賣不出去的陳年收藏,狠賺了一大筆,不迭的贊烏子虛識貨。
蟬翼付了帳後,豔娘給她的銀兩所餘無幾!見烏子虛猶似意猶未盡,暗吃一驚,湊近烏子虛道:“沒錢了!”
烏子虛乘機碰她香肩,蟬翼觸電般移開,尚未有機會發作,烏子虛嘻皮笑臉道:“原來如此。娘子!我們回家去。”
蟬翼大怒道:“誰是你的娘子?”
烏子虛裝出對她用神細看的姿態,哈哈笑道:“對!對!你仍不是我的娘子。”再打個哈哈,向店東揮手道別,往鋪門舉步。
蟬翼追在他身後,知這人臉皮極厚,罵他可能正中他下懷,正不知如何報這一箭之仇時,忽然烏子虛往後踉鎗倒退,跌個四腳朝天,一時完全弄不清楚發生了甚麼事。
事情發生得太快,跟著的兩個紅葉樓的護院武士亦呆在當場,不知該拋掉手上的東西好,還是繼續捧著。
一個魁梧軒昂的大漢攔在門外,手中長刀斜舉,剛好是劈到一半的古怪姿態。
出手的當然是丘九師,這個揭破對方五遁盜身份的方法,是由阮修真想出來的,只要對方是五遁盜,肯定無所遁形。
就在烏子虛踏出店門的一刻,丘九師從橫裡閃出來,以從手下借來亮晃晃的刀子,照烏子虛面門猛劈下去,以五遁盜的身手,當然不會被他輕易了結,只要五遁盜往後閃開,立即原形畢露。最厲害處是根本不容對方有思索的時間,為了保命,又基於高手本能的反應,是不可能摸不到他底子的。
只恨事實完全出乎丘九師意料,直劈至離烏子虛額頭一寸的位置,烏子虛仍像呆頭鵝般不知閃避,換作是武藝較次者,想留手都辦不到,幸好是丘九師,說收便收,否則會鬧出人命。
看著仍未能爬起來的烏子虛給嚇得臉青唇白,不住哆嗦抖顫,丘九師大感頭痛,弄出來的這個爛攤子,如何收拾好呢?
蟬翼尖叫起來。
兩個護院武士捧著提著大包小包,攔在烏子虛前方。
丘九師垂下長刀,往後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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