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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晚宴押陣的助慶節目,是由乖女兒領導其它七美的歌舞表演,至於其它助慶節目,不知安排得如何呢?”
百純苦惱的道:“出了點小問題,揚州最著名的幻術師閔子林病倒了,沒法應約來表現廳堂幻術,會令晚宴大為失色。”
周胖子皺眉道:“他沒有徒弟嗎?”
百純道:“我們請的全是江南有頭有臉的人,若用的是次等貨色,會被人取笑,還不如不要吃呢。”
周胖子頭痛的道:“難道又要像招聘畫師般四處張貼招聘榜文,唉!希望畫仙之後有幻術聖吧。”
烏子虛呆坐在廳堂中心,大包袱放在圓桌上,額頭隱見汗珠,臉色蒼白。因為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而這問題是他從沒有認真去想過的,以他一向周密謹慎的作風,怎可能如此輕忽大意?
直至坐下來前一刻,他還是深信錢世臣見到夜明珠後,會不惜一切將此稀世奇珍買下來,但可能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為何自己以前沒想過這方面呢?那感覺便像被鬼迷了。
這個醒悟,令他打心底湧起寒意。
只恨現在想逃都逃不了,整個大江南北,對他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岳陽城內的紅葉樓,更重要是這個百純專屬畫師的身份,令他的售寶行動變得天衣無縫,如果不去試,有如入寶山空手回,那時會非常後悔沒有收胖老闆的八錠金子。
幸好現在有畫仙的身份作掩護,只要錢世臣到紅葉樓來,他可以因應情況作出精密的部署,擬定可進可退的售寶計劃。他是個最懂利用環境的人,而紅葉樓正提供了最理想的環境。為了將來,他必須堅持下去。
在那樣的一個售寶機會擺在眼前的情況下,不論他如何色迷心竅,都絕不可以和樓內任何女子登榻纏綿。自己知自己事,照以往的情況,一旦和女子發生肉體的關係,明早起來時他將會墜入失落的深淵,萬念俱灰,任何事都提不起勁,只想立即離開,水遠不再回來,似像個一直找尋某一珍寶的人,當珍寶到手後,發覺那根本不是他追尋的東西,那種隨之而來沒法壓抑的失望會令他崩潰。這是命運對他的咀咒。
百純又如何呢?
他從未遇過一個女人能如百純般令他動心,她會是唯一的例外嗎?多麼希望和百純一夜纏綿後,他永遠不想離開。為了知道真相,他願意作出任何犧牲,包括他的將來。所以在碰百純前,絕不可以碰其它女人。對別的人來說,這該不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可是對他來說,卻像饑民面對滿席豐盛的佳餚美酒,強迫自己等待最後的一道菜。
他要求獨立幽靜的居所,是為方便他的行動,且要覓地把夜明珠和任何可顯示他五遁盜身份的東西藏起來,例如他親手精製的“盜衣”、鉤索、水靠、換氣銅管、踏地無聲的布鞋等等。
想到這裡,他拗開一切疑慮,探手解開面前的包袱。
辜月明策馬在黑暗的官道飛馳,陪伴他的只有星光月色,心中一片茫然。
或許他再見不到那位在渡口邂逅的女郎,又或許他會在岳陽再遇上地,沒有任何事是可以肯定的。
自從接下鳳公公的任務,命運似再不被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恐懼變成了現實,女郎的確是與楚盒有關係的人,命運之索已把他們縛在一起,將來的發展,他是無從猜測。
解除軍職,回覆自由之身,是他最大的渴想,但在這一刻,此事變得非常遙遠,再無關重要。
季聶提對他是不起任何約束的作用,他辜月明只會依自己的方式去辦事。他雖然愛自行其是,卻絕非不顧大局的人,有自己的打算,是基於更深入的考慮。
他是絕不可讓楚盒落入季聶提手上。
如果鳳公公的確是要把楚盒據為已有,那楚盒便是他唯一能令鳳公公遵守承諾的法寶。鳳公公只答應解除他的軍職,並沒有答應不殺死他。
他肯定偷襲自己的人是戈墨,試問天下間有多少個像戈墨般既懂妖法又武功強橫的高手?而他不去惹戈墨,戈墨也會來惹他,先發者制人,他是不會吃這個虧的。
至於丘九師,他和對方無怨無仇,怎會蠢得作季聶提的殺人工具。對鳳公公一方的人,他是不具好感的。
如果能趁季聶提不在的機會,幹掉戈墨,取得楚盒,他便可以揚長而去,忘掉古城,忘掉薛廷蒿說過的話,忘掉一切,他真的不願去想虛無縹緲的鬼鬼神神。
但他能忘掉那女郎嗎?
“酒菜來了!”
烏子虛聽到蟬翼的呼喚,連忙從瓦頂翻下來,靈活如貓般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