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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可削弱敵人的戰力,令對方不得不撥出人手,去救護傷者。就以現時的情況說,兩艘敵艇各有兩個受箭傷的人,立可癱瘓了兩艇的戰鬥力,為了迅速救治傷者,兩艇必須立即撤離戰場,而這正是辜月明計劃的部分。
兩岸殺聲震天。
勁箭雨點般從埋伏兩岸的敵人手中強弓盲目的射往辜月明原先發射的水段,而辜月明已先一步被系在腰間的繩索扯得隨艇去了。
手握宛劍劍把。
第四卷第八章迷離雨夜
無雙女推開晴竹閣虛掩的大門,步入廳堂,在左右兩座燈臺映照下,畫中的雲夢女神似欲從牆上走下來。
她有點戰戰兢兢的走到離畫六、七步許處,怕自己又像上回般忽然暈厥。
四目交投。
無雙女在看畫中女神,女神也像回敬她的目光,情景詭異之極。
晴竹閣靜悄無人,可是她卻知自己並不孤獨,雲夢女神在伴著她,這是沒法形容的感覺,令她全身寒毛倒豎,不寒而慄。
她聽到自己問道:“你究竟是誰?”
一股莫以名之的恐懼緊攫著她,她感到自己一步一步往後退,直至抵著後方靠牆的長椅,雙腿一軟,坐了下來。
畫中的雲夢女神仍是那個樣子?那個姿態。但不知是錯覺還是幻覺,她感到女神的眼睛明亮起來,生出變化,正以一種充滿憐憫的神色注視她。
無雙女想以雙手遮眼不看,偏是渾身乏力,沒法做到這個簡單的動作。
燈火逐漸暗淡。
她再不是在晴竹閣的廳裡,彷彿由一種存在,變成了另一種存在,而這兩種存在是並行不悖的,一切是那麼自然轉化,她絲毫不感異樣。
腦袋一片空白,似在等待著被某些思想或情緒填補。
烏子虛閉上雙目。
蟬翼不解地看他,呼喚道:“郎先生!郎先生!”
烏子虛張開眼睛,微笑道:“有勞蟬大姐到鄰榭請大小姐到這裡來。”
蟬翼堅定的搖頭道:“不!我絕對不會這樣做。”
烏子虛道:“蟬大姐想清楚了嗎?”
蟬翼斷然道:“當然想清楚,如果我在這時候去打擾大小姐和錢大人,即使大小姐不怪我,胖爺也會把我罵死。”
烏子虛毫不著急微笑道:“蟬大姐並沒有真正想清楚,這是大小姐的吩咐,答應完成七幅美人圖後,何時想見她,她會立即來見我。蟬大姐忘了嗎?”
蟬翼嬌嗔道:“這怎可以一概而論。大小姐是指她可以分身時才見你,現在她怎可以離開呢?何況這回是大小姐主動邀約錢大人,中途告退於禮不合。”
烏子虛心中生出荒謬的感覺,如果他辛辛苦苦營造出來的大好形勢,竟因蟬翼的不肯合作而使整個交易大計就此夭折,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
嘆了一口氣,道:“蟬大姐只要通知大小姐,說我烏子虛想立即見她,至於大小姐來與不來,由大小姐去決定。”
蟬翼堅決的道:“你要胡鬧,自己去胡鬧,我是不會陪你發瘋的。”
烏子虛心忖唯有使出撒手鐗,至於能否勸服蟬翼,須由老天爺或雲夢女神去決定。誠懇的道:“我不是嚇唬蟬大姐,我剛培養得畫情充足滿溢,亟待宣洩,寫之成畫。如果大小姐不能立即來見我,畫情受阻,我會好幾天都畫不出任何東西來,八幅美人圖將會功虧一簣,欠缺大小姐的一幅。如果胖爺和大小姐怪罪下來……”
蟬翼道:“你在耍無賴,竟威嚇人家。”
烏子虛陪笑道:“我怎敢威嚇蟬大姐,又怎麼捨得。好吧!現在我回風竹閣去睡覺,有甚麼事,我會一力承擔,絕不會向任何人說我的小蟬翼半句。”
蟬翼一臉不依的站起來,踩踩蓮足,狠狠瞥他一眼後去了。
烏子虛軟攤在椅子處,心叫僥倖。
雨愈下愈密,霧愈來愈濃,雨和霧再分不開來,書香榭似已與人世隔絕,如雲夢澤裡的荒域般被世人遺忘了。
錢世臣雙目射出深切緬懷的神色,道:“繼位的第二代城主是個非常傑出的將領,自十八歲開始,多次奉令領軍出征,戰無不勝,且對採摘湘果的熱情不在其父之下,為的卻非楚王,而是自己。他曾遍訪楚地著名的卜筮師,得出一個結論,採果的時刻非常關鍵,過遲或過早都不成,必須是雷電收止的剎那。”
百純同意道:“這個人很聰明,那就是子時前的一刻,接著湘果會萎謝變質。他叫甚麼名字呢?”
錢世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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