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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被我這一反問弄的失去顏面了。“善愛,你這孩子‘‘‘‘‘‘‘”只是這樣頓了半句,便抽起煙來不說話了。
其實我並沒有不想要後母的意思,我知道父親一個人也怪孤單的,便寬慰起了父親:“爸,如果你覺得有時候孤單的話,那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關不了的”
父親這次所表現出的神情彷彿一個孩子,將煙一扔,有點狐疑不解的看著我,雙眼中灌滿了感激喜悅之情:“善愛,你,你說什麼?”
我笑道:“我說後母這件事我關不著,況且也不是我所能管的,所以就看你自己的了”
父親這下心安的笑起來了,兩隻眼睛閃著晶亮的光,黝黑的臉旁上溝壑聚攏,很憨厚的樣子,很久已經沒有看過他這樣開心了。
這一路坐火車到鎮上,父親臉上的笑容從未落下,高興的連煙也忘記抽了。
到小鎮的時候是中午了,小鎮的景象比津市車站更加蕭條,破敗簡易的車站候車廳,灰白的牆面,幾乎沒有旅客在此等車,大中午的天,陰沉,沒有陽光,讓這座小鎮車站更顯破敗,三年未從此經過,不但沒有發展,反而更加頹敗蕭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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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讓人感到沉悶,走山路的這段時間裡,我不停的喝水,都快要喝光了幾瓶礦泉水了,彷彿越往山裡,越顯蕭瑟,漸漸的竟然有的樹上出現了泛黃的葉子,這難免讓我想起了自己所做的哪個可怕的夢:樹上葉子發黃,在風中打著旋兒落下,村前山溝的河水中漂滿了死屍,河水被鮮血染成了一片紅色‘‘‘‘‘‘。
我沒敢再往下想。
父親臉帶喜色的邊走邊抽菸,眼見就要拐個彎進了村前坡下的山溝裡了,密林樹枝上出現人死的時候要挑去墓地插在墳上的剪紙錢筒,一長條的白紙掛在樹梢上微微飄動。
我躊躇著想,村裡是不是有人剛剛死了,為什麼樹梢上還飄動著被風從墓地上吹來的剪紙錢筒?
還正疑惑著,走出樹林就老遠瞅見墓地裡有座新墳,墳上插滿了花圈與紙筒,破碎的紙筒條在風中招搖飄動。
我問父親:“村裡是不是死人了?”
父親只顧著想著自己的事情,笑容依舊的問我:“你說什麼?”
我看了一眼墓地重複了一遍:“村裡是不是死人了?墓地有座新墳”
父親順著我眼神的方向看去,回頭道:“恩,是死人了,不知是誰又死了?”
無形間我與父親加快了行走的步伐,拐過彎,走到村前坡下的河畔,我特意向河水裡看了看,下午四時,山裡已經陰沉的很了,河水泛著青綠色從村頭山坡一端洶湧而來,從我腳下流淌而過,河水中除了水藻與垃圾漂浮物,根本沒有我夢中所見的死屍漂滿水面的悽慘景象。
“看什麼呢,都快到家門口了”
父親提示了我一聲,我才從思索中回過了神:“哦”
上了坡一直到家門口的一段路上,景象卻與夢中無二,樹葉都已經黃了,經過的每家每戶大門都緊閉著,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都還關著門啊,都下午了”
我疑惑著問父親。
“不知道,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父親也自言不知道。
疑惑的到老家門口的時候,只有我家大門開著,院子裡卻沒有人影。
“奶奶,奶奶,柳兒姐”
我邊往裡面走邊大聲喊,心裡抑不住興奮的衝動。
我衝到奶奶的房間門口掀開窗簾的時候正巧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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