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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大吃了一驚!
我從來也沒有看到過如此難看的女人。姬娜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小姑娘,而她竟叫那難看的女人為“媽媽”,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的一件怪事!
雖然明知道這樣瞪住了人家看,是十分不禮貌的事,但是我的眼光仍然停留在那婦人的臉上,達半分鐘之久。
我絕不是有心對那婦人無禮,而是那婦人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是以我在一望到了她之後,我的眼光竟然無法自她的臉上移開去,好在這時是白天,如果是黑夜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高聲呼叫起來的。
而且,必須明白的是,我卻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
我不但膽子不小,而且,足跡遍天下,見過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事,可是就未曾見過一個那麼可怖的婦人,她頭部的形狀,好像是用斧頭隨意在樹上砍下來的一段硬木,她一隻眼睛可怕地外突著,而另一隻眼睛,則顯然是瞎的,眼皮上有許多紅色的瘰歷。
她的鼻子是挺大的,再加上她厚而外翻的上唇,就這兩部分來看,她倒像是一頭狒狒 雖然她的眼睛,比狒狒還要可怕得多,她的牙齒參差不齊。
她這時,正用圍裙在抹著溼手,而且,我還看到,在她的臉上和手上,有著許多傷痕,像是刀傷。
當我從震驚中定過神來之際,我看到那婦人可怕的臉上,已有了怒意(那是加倍的可怕)!
她那一隻幾乎突出在眼眶之外的眼睛瞪著找,啞聲道:“你是誰?你來和我的女兒說些甚麼事情?”
那小姑娘 姬娜則叫道:“媽媽,這位先生是來找米倫太太的,他提及那封信,媽,你還記得麼?就是米倫太太臨死前叫我們交的信,但是我們郤忘記了,一直放了半年,到今早才找出來。”
我多少有點明白事情的真相了,米倫太太,可能是和姬娜母女一齊居住的一位老太太。而這位老太太在臨死之前,曾託她們交一封信,而她們郤忘記了,一直耽擱了半年之久,直到今天早上才找出。
而當這封信還在郵筒之中,尚未被郵差取走之時,那輛大房車便將郵筒撞斷,這封信因為十分重,所以郵票也貼得多些,是以被頑童注意,將之偷走,而又將上面的郵票撕去,因之弄得地址不清。
而也因為這一連串的關係,我才按址來到了這裡,見到了可愛的姬娜,和她那位如此可怕的母親。
我想通了一切,剛想開口道及我的來意時,那婦人已經惡聲惡氣地道:“那封信有甚麼不妥了!你是誰?”
我勉強在我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微笑來,道:“有小小的不妥,夫人。”我又取出了那封佶,道:“你看,信封上的地址被撕去了,如果你記得信是寄到甚麼地方丟的,那麼,就請你告訴我,謝謝你。”
我已經準備結束這件事了。
因為,那婦人將地址一講出來,我寫上,貼上郵票,再將之投人郵筒,那不就完了麼?
我心中在想,總不會巧成那樣,又有一個冒失鬼,再將郵筒撞斷的!
那婦人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其實十足像是被人掏住了喉嚨時所發出來的喘息聲,她道:“信是寄到甚麼地方去的?米倫太太還有甚麼寄信的地方?那當然是墨西哥了,你快走吧,別打擾我們了!”
她雖然下了逐客令,但是我還是不能不多留一會兒。
我又道:“那麼,請問是墨西哥甚麼地方?因為信上的地址,全被撕去了,只有‘畢列支’一個字,那可能是甚麼橋吧?”
那婦人瞪著她那隻突出的單眼,道:“墨西哥甚麼地方?我不知道,姬娜你可知道麼?嗯?”
姬娜搖著頭,她那一頭可愛的黑髮,左右搖幌著,道:“我不知道,媽媽,我從來也沒有注意過。”
那婦人攤開了手,道:“你看,我們不知道,你走吧!”
在那一剎間,我也真的以為事情沒有希望了,而且,我已知道那封信是被積壓了半年之久的,就算有甚麼急事,那也早已成為過去的事情了。所以,我已準備躬身退出。
可是,就在那婦人一攤手之間,我卻陡地呆了一呆。我在那一瞬間,看到那婦人的手上,戴著一隻鑲有紅得令人心頭震驚的紅寶石戒指!
那是極品的紅寶石(我對珠寶有著極度的愛好和相當深刻的研究),這種紅寶石的價格,遠在同樣體積大小的上等鑽石之上,那婦人戴這枚戒指的方式也十分特別奇*|*書^|^網,她不是將鑲有寶石的一面向外,而是將那一面向裡,所以,只有她攤開手來時,我才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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