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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倫太太,寄居在他們的家中,是不是米倫太太的死亡,是遭到了他們的謀害呢?
一想到了這一點,我又自然而然,想到了基度和他的妻子許多可疑的地方來。例如我一提及米倫太太,基度便神經質地發起怒來,這不是太可疑了麼?
而也由於我想到了這一點,我的心中,對整件事,也已漸漸地形成了一個概念,我假設:基度用完了那筆遺產,而他又覬覦米倫太太的美色,米倫太太還可能很有錢,那麼,基度夫婦謀害米倫太太的可能性更高了。
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竟在無意之中,發現了一件謀殺案?
我又將一切細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我的推論,十分有理。基度可能知道米倫太太的入境,未經過登記,那也就是說,米倫太太在紀錄上,是並不存在的,他謀殺了米倫太太,甚至不必負法律上的責任!
我站了起來,雙眉深鎖,丁科長望著我,道:“你還要甚麼幫助?”
我搖了搖頭,心中暗忖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了,我所需要的,是警方謀殺調查科人員的幫助了,我向丁科長告別後,走出了那幢宏大的辦公大樓。
我應該怎麼辦呢?是向警方投訴麼?
我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如果我向警方投訴的話,警方至多隻能派一個警官去了解一下,甚至不能逮捕基度,因為在法律上而言,根本沒有米倫太太這個人!而既然“沒有”米倫太太這個人,那麼,謀殺米倫太太的罪名,自然也是絕對不成立的了。
這件事,不能由警方來辦,還是由我自己,慢慢來調查的好。我應該從哪裡著手呢?是直截去問基度,關於米倫太太的死因?還是去找姬娜,在側面瞭解,還是……
我突然想到,姬娜曾說她的父親是深愛著米倫太太的,一個人在殺了他心愛的人之後,他的潛意識之中,一定十分痛苦和深自後悔的,這可能是基度變成酒鬼的原因。而那樣的人,神經一定是非常脆弱,要那樣的人口吐真言,那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已然有了行動方針,所以,我回到家中,先洗了一個澡,然後將所有的事情,歸納了一下,看看自己的結論,是不是有甚麼錯誤的地方。'網羅電子書:。WRbook。'
然後,我將自己化裝成為一個潦倒的海員,因為我料到,基度一定不會在高尚的酒吧去買醉,他去的一定是下等的酒吧,而潦倒的海員,正是下等酒吧最好的顧客。然後,我又臨時抱佛腳,學了一首西班牙情歌,那首歌,是關於一個金髮女郎的。
一切準備妥當,我來到基度住所的那條街,倚著電燈柱站著。那時,天已黑了,我耐心等著。我並沒有白等,在晚上九時半左右,基度走了出來。
他看來已經有了醉意,他搖搖幌幌地向前走著,我跟在他的後面,走過了好幾條街,來到了下等酒吧彙集的所在,臉上搽得五顏六色的吧女,在向每一個人拋著媚眼,我看到基度推開了一扇十分破爛的門,走進了一間整條街上最破爛的酒吧。我也立時跟了進去。
基度顯然是這裡的常客了,他直走到一個角落處,坐了下來,“叭叭”地拍著桌子,立時有侍者將一瓶劣等威士忌,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倒進杯中,一口氣喝了兩杯,才抹著嘴角,透了一口氣。
我坐在他旁邊的一張桌子上,這家酒吧的人不多,一隻殘舊的唱機,正在播送著不知所云的音樂,我在基度喝了兩杯之後,才高叫了一聲。
我是用墨西哥語來高叫的,是以引得基度立時向我望了過來。
我連看也不去看他,大叫道:“酒!酒!”接著我便唱了起來。
我唱的,就是那首和一個金髮女郎有關的情歌。
當然,我的歌喉,是不堪一聽的,但是我卻看到,基度在聚精會神地聽著我唱,而且,他臉上的神情,也十分激動,當我唱到了一半之際,他和著我唱。
然後,在唱完之後,他高聲道:“為金髮女人乾杯!”
他口中叫的是“乾杯”,可是他的實際行動,卻完全不是“乾杯”,而是“乾瓶”,因為他用瓶口對準了喉嚨,將瓶中的酒,向口中疾倒了下去。
我的心中暗喜,他喝得醉些,也更容易在我的盤問之下,口吐真言,我假裝陪著他喝酒,但是實際上,我卻一口酒也不曾喝下肚去,只是裝裝樣子。等到他喝到第二瓶酒的時候,他已將我當作最好的朋友了,他不斷用手拍著我的肩頭,說些含糊不清的話。
我看看時機已到,便嘆了一口氣,道:“基度,你遇見過一個美麗的金髮女人嗎?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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