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些情侶,情到濃時彼此糾纏,可只要有一次吵架或者厭倦,就會被她窺見內心的裂縫。於是她趁虛而入,俘虜男人們的心,將他們帶入死亡……
她知道白初一不會的,一定不會!可是那個女子有著美麗的容貌,有這樣柔媚的聲音,她還有可能是一隻會使用媚術的狐妖!馬荊棘的手心全是汗,在走和不走之間掙扎,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你叫什麼名字?是我們學校的嗎?”女孩柔柔的問道,可白初一併沒有馬上回答,過了一會兒才道:“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懷碧。”她笑著回答,並不隱瞞。白初一默唸了一遍:“懷璧……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原來如此……”
“不是那個‘懷璧‘啦,是‘青碧’的‘碧’。”她笑著糾正他,“好啦,我已經告訴你名字了,現在輪到你了。我也學你說古文,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白初一這次回答的很快:“我叫什麼並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你的名字就夠了。”
馬荊棘這回簡直就要淚流滿面拍手叫好了。這句話換成別的人來說——比如周亦涯——一定會讓人覺得此人乃花間高手。可是白初一不同,他大概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花言巧語,基本上他說的話都只要按字面意思來解釋就好。不過懷碧顯然不像馬荊棘那樣瞭解他,她聽完他的話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笑聲如銀鈴一樣好聽,就跟馬荊棘在夢境中聽到的一樣。
“討厭啦,不要回避我的問題,告訴我嘛。”她假裝生氣,帶著撒嬌的嗔怒,地板上響起一串輕輕的腳步聲,隨後突然“喀”的一聲響,女孩發出了一聲低呼,聽聲音像是跌倒了。
再往後,突然一片寂靜。
馬荊棘等了五秒鐘,實在忍不住,挪了一點點距離,透過扶手的空隙朝上看去。只見白衣女孩正捂著腳踝跌倒在沙發上,而白初一則靜靜的站在離她只有半步之遙的地方。從這方位來看,馬荊棘不厚道的想——應該是懷碧“不小心“跌倒了,她本來想撲的是白初一而不是沙發,可惜那傢伙實在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就算他不知道對方是妖怪,恐怕也不見得會乖乖的坐等美人入懷這等好事的發生。
女孩捂著腳踝,趴在沙發上輕輕的抽氣,哀哀低聲道:“你……你能不能扶我起來?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白初一一言不發的伸出手握住白衣女孩的手臂,她卻似柔若無骨,徑直朝他懷裡倒去。馬荊棘突然感覺到空氣中瀰漫出一股如蘭似麝的甜香,眼前彷彿有千萬朵蘭花徐徐盛開,香氣滲進肌膚,揉進靈魂,一縷魂魄就此纏綿悠盪,如此久違的慵懶感覺——不,不如說是本能,她的天性就該這般慵懶而沉溺的……
胸口的白歧石在不知不覺中微微發燙,熨帖著心跳,讓她舒服的幾乎閉上眼睛,耳邊卻聽到白初一清冷的聲音:“六葉斜齒蘭……看來你的道行已經很深了。”
她驀然一凜,神智回到現實中,急忙伸手握住了白歧石,抬頭看去。只見那個叫做懷碧的女孩正靠在白初一的胸口,而他正攬著她的腰——但這情形一點也不旖旎曖昧,因為白初一的另一隻手正扣著懷碧的右腕腕脈,她雪白纖細的掌中開出了一朵通體淺紅的蘭花,花瓣散發出淡淡的光暈,看起來就像是光影合成一般的不真實。
“狐族女子用自己的鮮血可以培育出斜齒蘭,花瓣的數量越多,宿主的道行就越高。”他看著她手裡的蘭花,冷靜的聲音裡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激動,“斜齒蘭的香氣可以迷惑人心,讓選中的人產生幻覺——正是那些幻覺讓那些人一個個踏上了死亡吧?懷碧——如果你真的叫懷碧的話——你可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
懷碧的右手還被他扣在手中,掌心的蘭花卻突然間迅速長大,花瓣如爪張開,血紅色的花蕊看起來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小劍。白初一手一鬆退開兩步,白衣女孩的身影已趁機脫開他的鉗制,輕盈的站在窗臺前。
微風吹起她漆黑的長髮,午後的陽光下,馬荊棘眼中出現了一幅奇異的情景——白衣少女那雙美麗的眼睛微微眯起,瞳仁卻不再烏黑圓潤,竟變成一道豎直的碧色細線,兇狠而妖異。
柔媚的聲音也變的冰冷:“你是什麼人?”
“一直在尋找你的人。”他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你是被某種法術禁錮在這個鏡子裡的吧?為此你不能離開學校,到了夜晚更是連這個屋子都走不出去。所以你才會悉心培育這種狐族特有的蘭花,讓那些來過這裡的人死於幻覺造成的各種意外。”
他的聲音漸漸冷肅:“我一直搞不懂狐族的想法。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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