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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這回道人是誰?元來姓呂名‘巖’號‘洞賓’自稱為‘回道人’回字乃是二‘口’暗合著呂字。只因陶家有份出仙人,故來長沙點化。有詩曰:
騎鯨幾齣洞庭湖,誰識逍遙厭世夫?萬朵金蓮開混沌,一輪心月印虛無。
馬氏見回道人吟詩遠去,她也不識,當時拿了那張紙回到家中,反覆來看,苦是不識得。正是煩惱之際,只見門外進來一位漢子,生得面龐黝黑,赤了一雙腳,肩上搭條汗巾兒。這漢子非是別個,正是馬氏夫家陶仁義,仁義進門來,去牆角趿了雙鞋,喚道:“婆娘!那飯熟了也未?俺餓的緊了。”馬氏聽得仁義呼喚,忙應道:“夫家少待,就要熟了。”仁義見馬氏拿了那貼紙,遂問:“娘子敢是要出恭?”馬氏回道:“胡說!我在弄飯,出什麼恭?”仁義道:“既不出恭手裡拿張紙做什麼?”
馬氏道:“是你不知,這貼紙卻是方才一位抄化之回道人把的,說是依紙上四句而行,解得我家憂愁哩!”便將那贈驢,贈米,送衣裳之事說與仁義。仁義聽聞,拿過紙來一觀。笑道:“著孔夫子笑話也!你看這紙上可可的幾句話,也不認識?這道長卻也尷尬!既知你我不識字,為甚不把這幾句指點開來,好叫人明白,似你我這般含糊之人,如何知之?”馬氏道:“夫君啊!那嶽麓山上,陳老夫子,乃是一教授先生,平日也來我家添柴買米,你何不仗著這點交情,去那書院裡尋上那陳先生要他來指點,卻不明朗了麼?”
仁義聽說喜道:“娘子你說的是!我這就去請教先生去,務要弄個明白。”馬氏道:“你既飢餓,好歹吃了飯再去。”仁義道:“去了再來吃,都是平數走熟的路,不用許多時間。”說畢,果上山去了。過不許久,見仁義手裡拿著帖,一路念將回來。馬氏接住問道:“教你去請教先生,莫不是你這粗魯之人,不懂禮數,冒失衝撞了人,討了罵,著了晦氣!這一路念將歸來:”
仁義搖頭道:“不是不是!是我不識字,又記性不好,雖說請教了先生,生怕返腦就忘了,故一路念將回來,心中有數哩!”馬氏聽說喜道:“既你問的明白,且道來我聽!”仁義雙手端正紙帖,妝個斯文氣象,道:“陳先生告我說這幾句話乃是:
南下十尺觸浮雲,月下回雁入深林。橫卻湘波八九處,山外青山有高人。”
馬氏聽完說道:“元來是這樣幾句話,著我們這般懊惱!”又問道:“那陳先生可曾教你這四句意義?”仁義驚道:“你只叫我請教這紙上四句,又沒交我問他是何意義,你問我怎地?”馬氏跌足罵道:“你是個死貨!這紙上可可之四句話,你也不認得,又如何去知曉其中玄義。這倒好!問來幾句空話,又有何用?”仁義急勸道:“娘子且休焦躁!好是我再辛苦一趟,再去先生那裡討個明白!”
馬氏道:“要去時,吃完飯再去罷!”遂端正飯菜,兩個對面坐定。這仁義吃了妻子幾句冷話,就吃不下飯,心中老大一個疑惑,將那四句話只管唸誦,馬氏也不管他,自吃著飯。忽然,馬氏撇下碗筷,道聲:“我曉得了!”
仁義著實一驚,問道:“你曉得什麼?”馬氏道:“你且再將那四句話念來!”仁義真個又唸了一通,問道:“這四句有什麼不妥,著你知曉?馬氏道:“那道長元來高人!拿此藏頭詩暗示我們,偏是我等不中用,連字也不認識,方才聽你念唸叨叨,我聽詞辨音,似乎就聽出端倪來,這四句話果然是藏頭詩。且將這四句話開端一字連線起來,須不是個‘南帲Ш饃健�粼僖源碩�郟壞諞瘓洹�舷率�嘰ジ≡疲��舷倫勻恢竿�希��吣聳且徽桑�島鮮�秩�伲�嗆饃嚼胛頁ど巢徽�檬峭�先�倮錈矗吭倏吹詼�洌��孿祿匱閎肷盍幀�U庠孿旅矗看聳備蘸檬前嗽孿卵��匱忝矗課姨�的嗆饃接寫�跋竺�校弧�匱惴濉!�倏吹諶�洹�崛聰娌ò司糯Α��袷悄嗆饃皆諳嫠��醯�司牌呤���嗆饃驕菟盜�嗌椒迤呤���T倏吹謁木洹�酵餷嗌接懈呷恕�D嗆饃階H詵宥ィ�嗌繳畲Γ�皇怯兇�サ勖恚�錈婀┳拍悄蠋'爺爺哩!這四句話,句句隱指衡山,卻不是叫我們去那衡山朝拜帲�褚���姨佔儀笏昧ǎ �
仁義聽說喜道:“造化!我討你做婆娘這麼多年,幾時見你這般才思?偏是今日出息了。須不是上天庇護我陶家怎地?既是如此,當是我們去那衡山走一遭,朝拜朝拜帲�褚���蕕靡荒邪肱��彩俏姨佔抑�旎��羰敲揮校�褪俏姨佔頁�輲'爺顯顯誠心。”馬氏道:“說的是!明日便動身去,若遲些,須誤了這月下的時機。”仁義道:“去便去了,只是這家中秋收咋辦?”
馬氏道:“